群青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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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和礼待,并一举拿教皇居室绘饰案,创造轰动艺术界的。到那时,他和杜乔的友谊仍在延续,这位个善良亲切的艺术家还将成为杜乔生命不可或缺的贵人。

    结束了拉斐尔的案后,杜乔为修院赚两百杜卡特。这笔数目非常可观,杜乔与工作室的修士们各被奖励了一小笔金钱,剩余的数额将被用来举办新年唱诗会。

    杜乔不属于修院里的修士,他可以选择不参加唱诗会活动,但是修的布置工作却落在了他上。看了往年的方案后,杜乔决定采取全新的布置以引更多普通居民参与活动。在新年到来之前,他全心地投到了这项工作,修院的气氛火朝天。

    “我们现在还需要一些绿和红的绸布、装饰用的小金球、几块指引牌、一条大的红地毯,对了唱诗班的礼服今年要不要重新裁制?已经连续三年没有换过了,主教大人平时比较节俭,在这些费用上都算得很严格。另外,从院门到大厅的廊还没有的布置方案。”安杰洛接了修院的财务工作,对于金钱方面的事他十分谨慎。他把所需料列了详细的清单,并且事先算了一笔费用。然而这笔费用超了预算,不得不删减某些项目。

    杜乔审视过预算表后,果断地决定:“那礼服就不了,把旧的礼服稍微改改,清洗净,只换上新的绶带就可以了。廊的地方我希望成一个展览,介绍修院的故事和历史,这样,来参加活动的人能有更多有意思的东西可以看。”

    “要怎么介绍故事和历史呢?你要把仓库里那些破铜烂铁拿来展览吗?我们可没有圣人遗骨、圣十字架残片之类的贵重东西。”

    “不一定全是遗迹文,也可以是书信、绘画、雕塑……用画的方式说故事就很不错。”

    “那至少需要十来幅画,修士们的画技还不行。如果请画家作画,也要考虑时间和金钱。”

    杜乔已经想好了办法:“我有办法,晚上我要去一趟,会把画的事来的。”

    一等到太落山,杜乔就迫不及待地上山敲门:“约拿先生,我是杜乔呀!”

    过了好一会儿猪倌才应门,沉默地将他让屋。

    杜乔一边解披风一边兴致冲冲地说:“我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所以也没有问你是否方便就自己来了,没有打扰你吧?如果你要门的话,我把话说了就走,不耽误你的。”

    猪倌坐在火堆前,用一小铁锅烹制晚餐,火不够大于是他扔了两片木柴去。没多久锅开了,他用布包着锅耳拿来,锅冒着腾腾的蒸气,里、胡萝卜、土豆的混合,乍看和猪没什么区别。他把锅暴地放在桌上,推到杜乔面前:“吃吗?”

    杜乔摇:“我吃过晚饭了,谢谢你。”

    猪倌捧起锅大吞咽,连勺也不用。他发呼噜呼噜的声音,像个牲,没两就吃得净净。杜乔唏嘘,农民们辛苦劳动,为了给梵的权贵们提供山珍海味,自己只能在破旧的木屋里吃猪。或许他们心里还要激主赐予了这样简陋的,因为谁也不知吃了这顿,一顿还会不会有。特别是在现在这样旱寒冷的季节,不少颗粒无收的庄稼还要缴纳昂的粮税,别说吃羹了,没有饿死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想到这里,杜乔拉住猪倌的手,慨地说:“天气太冷了,吃这东西怎么能承受辛苦的劳作呢?你放心,我会帮助你的。我今天来就是想给你一份工作,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我会付你酬劳的,等有了钱,你就可以多买酒和来吃。”

    猪倌突然被他握住手,浑一僵,猛地回来:“我没说过要帮你。”

    “你还没有听我说是帮什么忙呢。”

    “什么忙都不帮。”

    “为什么呀?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会雕刻会画画,何必在这个地方辛苦养猪呢?我想请你帮我画几幅画,用来布置修院新年唱诗会,可以吗?我会付酬劳的,这不是开玩笑。”

    “不画。”

    杜乔觉得莫名其妙,是他说自己可以来找他的,为什么现在来找他了,又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是白天发生了什么吗?还是他今天心不好?想到白天的事,杜乔联想起上次他受的伤,那天在浴场他忘了问,不会是又受伤了吧?还是伤势影响了手臂不能画画了?

    两人都沉默了。猪倌把晚餐吃完,匆匆刷洗了锅碗瓢盆,躺回床上合养神,全然没有要理会杜乔的意思。杜乔抬起偷看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你上次的伤……好一些了吗?”

    “嗯。”

    “是不是手臂还没有好所以画不了?如果画不了就不勉了,抱歉,我忘了你还有伤就贸贸然地跑来让你工作,要不然我次再来吧,你先好好休息。”

    “我不能画。”猪倌短促地回答。

    杜乔一怔:“不能……画,是什么意思?”

    猪倌突然坐起来,他微微弓着背,逆光他看起来像一个大的黑影。然后他慢慢地把兜帽方松开向后拨,一片狭的浅影里,那是他的脖,脖间有个黑的铁项圈,项圈上镂刻着字迹,正是猪倌的名字:约拿·阿尔贝·罗维雷。

    火光的另一面,是杜乔惊愕的脸。

    “你打算用一个罪犯的画布置修院新年唱诗会吗?”猪倌问。

    杜乔张张:“他们……他们说的是真的?你……你犯了什么罪?”

    猪倌没有上回答。良久,他用压低的声音轻轻地说:“我父亲认为我是不祥之人,会把厄运带给邻里,所以让我在山上牧猪,白天不允许门,只有太山后才可以城。他让铁匠为我制造项圈,使我不能面对世人,白天这里会有人监视,所以我让你太山后再来。”

    杜乔没听明白:“不祥?不祥也是一罪吗?”

    “一旦在人们心有了罪,那就是罪。”

    “有……有什么证据吗?你真的给人带来过厄运?或是由你造成了恶果?”

    “我的母亲因为我而死。”

    “这是无稽之谈!我从没与听说过不祥也可以是一罪。如果金星与木星的运行轨迹导致了厄运,那么金星和木星也有罪吗?命运虽然加诸在人类上多罪孽,但命运本并不是罪。你应该告诉你父亲和那些指控你的人,这么对你不公平。”

    “他是个大人。”

    “大人也不能这样草率地给一个人铁项圈。他是谁?牧师、执事官、主教、还是大法官?如果你没有犯罪,你也应该提控诉,为自己洗刷清白!”

    “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

    杜乔愤而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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