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把握时间。再加上里
岔
纵横，晏维清觉得，就算没有那些似乎只认识赤霄掌印的石门，也不见得有谁能轻易
。
“上次
鸳鸯就是走这里？”他随
问了一句。
赤霄摇了摇。“事突然。”而且鸳鸯也不知这条路。“如果上次走了，现在咱们走就有危险。”不是路被堵住，就是陷阱等着！
晏维清隐约察觉到了这些言外之意。再想到他们在杭州重逢的
形，他就不免有些咬牙切齿：“那两个人都在上面，是吗？”不
是秦阆苑还是凌卢，在他看来，都已经是死人了！
赤霄也这么认为。“明日午后应该能到。”他转看了看四周依旧光秃秃的石
，“等到前面练功房，就先休息一
吧。”
对此，晏维清没有异议。从通里去就要开打，养
蓄锐是必要的。
过了不久，前路果然逐渐开阔。石上不再有油灯烛台，但却有依稀白光辉映，而且越来越明显。
晏维清有
狐疑。照他一路上的所见所得，赤霄带他走的必定是只有白山教教主才知的密，没有第三个人知。但如果真是这样，山腹里为什么会亮光？还有急遽降低的气温……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他迟疑着，还是问了。这很不正常；要知，在他武功大成后，不天气如何，都对他一影响也没有！
赤霄瞅了他一
，竟然笑了。“这就对了。”
……什么对？
上山以来，晏维清的注意力一回转移到别的事上，狐疑满腹。而等真的看见冷意来源时，他难得惊讶到微微瞪大睛——
一个小小的石厅，
间有个石台，上面竖着块一人多
、两人合抱的菱形冰晶，
尖端嵌在石面里。这本没什么稀奇的；但若是那块冰晶边缘锋锐到没有
化的迹象、还自动自发地在发光，就很稀奇了！
“……这是什么？”晏维清问，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能猜来。整个白山，能和这古怪玩意儿扯上关系的似乎只有一
，那个传说能使人功力大增到笑傲武林的镇教之宝……
“你到近
看看。”赤霄如此回答，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样。
晏维清依言照
。然后他就发现，那块冰晶通
透明，心却有个雪白的、八棱
般的
，整不比一
手指大，那些白光正是从它上面折
来的。
“……玄冰雪？”这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晏维清的语气已经变作笃定，依旧带着震惊的笃定。“它竟然是真的？”
赤霄立在他
后，闻言。“怕是那些想要从我教摸好的人都不知。”
话里明显是嘲讽，但晏维清也没帮那些人正名的心。他没忍住敲了敲冰面，
手冰凉
，一
寒气立刻从指尖钻了去。“它不会化？”
“平时不会。”赤霄言简意赅。
“平时……”晏维清把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又回去看赤霄。对方额一片光洁，并没有那个火焰一般的印记。“你是说，只有会白山教教主心法的人才能拿到里面的东西？”
赤霄赞许地笑了笑。“也不全是，”他，“突破第九层才行。另外，虽然它极冷，但若是功夫稀松平常，这冰摸起来也是稀松平常的冷。”
……也就是说，只有功夫
的人才能
到极冷？
晏维清明白了。同时，他现在也非常明白，白山教前任教主为什么一定要把教主之位传给赤霄，因为赤霄显然就是那个能够突破九层心法的继任者。“你用过吗？”他好奇。
不他意料之外，赤霄果然摇了摇。“没有必要。”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肯定没法理解。成为名副其实、无人可以超越的武林第一人，当然十分有价值。能用必要这样的词来形容的，不是极其自信就是极其自大。
晏维清却不是一般人。他本还想问，传闻玄冰雪会使人绝断
是不是真的，但有不用这个前提，问了也是多余。
“你说得对。”他盯着赤霄看了好一阵
，忽而粲然一笑，异常明亮。
八角石厅之前
连着教主专用的练功房。除了打坐修炼用的
垫之外，竟然还备有吃
、衣、卧榻之类。
“东西放太久，不能吃了。”赤霄一袖把已经
得看不原状的
果拂到石篓里，“你将就一。”
晏维清一也不在意。他老实不客气地往床榻边一坐，“你这练功房倒是比我那里好许多。”
“练功上，你素来比我心无旁骛。”赤霄。“素来”这词让他想起从前，
角便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
“那可说不好。”晏维清故意这么说，然后朝赤霄伸一只手，黑眸
沉，什么意味不言自明。
孤男寡男，只一张床，柴烈火……
赤霄一瞬间只能产生这样的联想。论和晏维清盖着被纯聊天，他前后加起来有好几年经验，驾轻就熟；但现在显然不可能和以前一样。说实话，他拒绝不了、也不真的想拒绝这样的邀请，但是……
“到即止。”
这句话赤霄是在他把手放到对方手上时说的，但晏维清似乎本没有回答的空暇——一瞬，晏维清已经把他带到床上，几近狂
地吻他。脸颊、嘴、
结、
膛……
如火的
迅速地席卷了全。赤霄闭上，暂时忘记那些顾虑，放纵自己沉浸其。人生得意须尽
；不以后如何，这一刻都是真的！
第47章
天刚蒙蒙亮，秦阆苑就起了。他把枕边一对镔铁判官笔收
袖，再仔细地把床赤剑悬于腰间，才叫人把洗漱用品送房。
等用过早饭，便有边亲信了门。“堂主，音堂的消息来了。”
“呈上来。”秦阆苑
毕手，便接过小竹筒。里纸条依旧很短，他看过之后，平板的嘴角难得往上翘了一分。“老八这回倒是及时。”
说实话，早前大半年，穷尽三堂之力，都没有赤霄的任何踪迹，秦阆苑确实怀疑那是因为百里歌从作梗。然而，第一他没有证据，第二他还得对似乎事不关己挂起的珠堂方堂提着小心，便不好和音堂撕破脸。
“堂主，里面说了什么？”见他沉
，亲信小心地问了一句。
秦阆苑把纸条团起搓成灰，面
平淡，答非所问。“老三夫妻有什么动静？”
“昨夜里值守的探回报，危堂主算账，吴堂主解残局，差不多时三刻歇，和平时相仿。”
秦阆苑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还真沉得住气。”不了什么事都不闻不问的样……但也没关系，
上就要到必须站队的时候了！
“东西安置得怎样？”秦阆苑又问。但和之前不同，他这句话声音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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