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 - 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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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了!

    王皇后说什么?成婚?刘颐恍然从混沌的神思一丝清明。

    若是成婚的话,他二人就再无可能了吧?刘蒨也就能死心,他也就不用再害怕自己背弃人德了吧?

    王皇后看到刘颐忽然抬目光炯炯的看向自己,不由得吓了一,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好。”刘颐沉声答。嗓音沙哑,却定果决。

    他见王皇后愣怔着,估摸她还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便又重复:“好,一切单凭父皇与皇后安排。”

    王皇后这才回过神了,意识到刘颐说了什么不由得喜上眉梢。

    “哎呀呀,我就说嘛,你这孩通晓事理,懂得陛与我的一片苦心……”

    “只是是谁家的姑娘?”成婚可以,但与谁成婚便得细细斟酌了。刘颐心盘算着,决计不能让恪王妃的位置被王家占了。娶冯家的女儿皇帝一定不会同意,但也绝不能让其他外戚把女儿安到他的恪王府里去!

    “你也是认识的呀!我听说前几天她不是还求着自己的哥哥跟你们一起去西北了么?就是宗正卿徐朗的女儿徐鸢呀!”王皇后乐呵呵的说:“我听说你们在那小县城里遇刺的时候,那孩一心只顾护着你呢!”

    居然是徐鸢?!刘颐心惊奇,这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说起遇刺这事,刘颐心火起:事到了最后,居然变成暴民袭击大殿,县太爷和押送粮的许惠舍忘死救了殿!反正无凭无据,随得他们怎么说。但若不是鸢护他周全,现在恐怕就变成了“大殿车架遭遇暴民,不幸亡”了!

    刘颐愤懑之更是惭愧,鸢待他不薄,这许多天相居然全然没在意她对他的心意。

    “那孩很喜你。还是宗正卿亲自来跟本说这门亲的呢!”

    一时间思绪百转千回,刘颐只是抬轻轻应

    “好。”

    事展如此顺利,自然是应该趁打铁。王皇后便赶促着去报给皇帝一声。与皇帝、皇后用完午膳,看事已经定了九成,刘颐便躬倒退来,王皇后还在他后叮嘱,一定要去寿跟老太后报个喜,让老祖宗也兴。

    刘颐一边面,沉静如常的走在,一边心暗忖,王皇后心细如此,为了不叫他后悔,肯定已经先派人把婚事去告了皇祖母。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要去一趟寿的,毕竟这里唯一为他的婚事真真切切的兴的,只有皇祖母了吧?

    椒房殿果然早早把消息传了过来。皇祖母听闻了这个消息,病容上添了不少喜,见他来了更是喜不自禁,拉着他的手倚在床边,直是看也看不够。

    安容姑姑在一边打趣:“大殿成婚,老祖宗比大殿还等不及呢!”

    老太后也不恼,里蓄满泪,打心里为孙儿兴。说了会儿话,老太太想起什么似得,直嚷着让安容姑姑把柜那个首饰盒摆来。

    首饰盒被放在榻上,老祖宗哆嗦着手拿放着的五彩凤纹锦,倒一把小钥匙,开了那首饰盒。

    首饰盒铺着几层上好的冰蚕绸,上边盖着一方万鸟朝凤的祥云帕。老太后将那帕拿开,一环冰青的玉镯。

    她取了玉镯放在手心,惜的抚着。这是难得一见成极好的冰青玉,因为其珍贵非常、普天之只有六之主才有这么几件,因此也叫作凤玉。她挲着玉上的纹路,指给刘颐看。

    “看,这玉上的纹路可谓造化神圣啊!”

    果不其然,这玉镯外边这面自然形成的纹饰如同一只凤鸟翱翔于天、首尾相衔。妙之极,果然不是人间工匠所能抵的。

    老人家又把玉镯里侧指给他看,那里用小篆刻着八个字:

    死生挈阔,与成说。

    刻迹笨拙,但笔画可见其心之定、之悱恻。

    老太后将那玉镯往他怀里一,说:“给孙媳妇儿的!”刘颐连忙推回去,老太后却不依,一个劲儿的要他先收,最后还是安容姑姑来说:“老祖宗,咱们先放在这里,等大殿大婚时候,带着王妃一起来见您,您再把这镯赏给人家姑娘岂不更好?”

    人老了就像孩似得,安容姑姑的话老太后最能听去。她把那镯又好好地收,细细锁好,向着刘颐允诺似得说

    “先放在哀家这儿,哀家要亲手把它给你喜的那姑娘。”

    刘颐扶着老太后,心里骤然一酸。

    我喜的人。

    不是她啊。

    ☆、西番质

    刘颐的婚事有寿和椒房殿心,自然用不着他自己去布置,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用过早膳后,他端坐在书房朝窗的一方矮桌前,照在恪州时的习惯早课。这几天皇帝微恙,罢了早朝,一些无关痛的政务全给了他们几个皇。要他们熟习政务的折得先经过皇帝和丞相程寒风的手挑拣才会送来,所以这早晨的大好时光得以空

    刘颐提笔在宣纸上习字,一笔一划,极为规矩守正。人常说字如其人,刘颐习字走的是正之,一撇一捺都可见其功力。

    刘颐小时曾经与其他皇一同习剑,那时他还没有如今这般孱弱,但往往在剑术上难及其他皇家孙。师傅当时说了句话,他这会儿突然想了起来:

    常说剑走偏锋,其实是说习剑不能守成。我虽然教给你们剑术八式、十二式,但不是教你们就着这剑。剑术的招数,应当是千变万化、其不意的。

    这也便是刘蒨打小功夫就远胜于他的原因吧?成怀王在疆场上的威名他也有所耳闻,朝的老将军们都赞叹刘蒨的见识,说他善于奇制胜、勇走险招……

    “啪”的一声,刘颐手的笔被拍在桌上,留了一墨痕。写了一半的宣纸被他攥到手心里,成一团,抛在桌上。

    怎么又想起了那家伙?!

    正在自责羞愧的时候,门扇外边有力的扣了几声,一个沉稳的声音问:“王爷?”

    是檀云。刘颐连忙把扔在桌上的纸团握在手心,四看了几,丢旁边盛放书画卷轴的瓷瓶,整了整衣衫,沉声:“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檀云迅速而稳重地闪来,站在窗前行了个礼。

    这才过了两月,怕是上的伤还没有好利落吧?那日清漾和他说的没有大碍,怕也是安抚他的。刘钰可不是良善之辈——他曾经查看过檀云的伤势,看之还以为刘钰看在他的面上手留了,但听清漾一说才知他手段的恶毒:九九八十一浸了盐的铜钉八十一星图钉一寸。每都与位暗合,起初肤瘙难忍,这时如果放开犯人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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