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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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调转,却是又从后门回去了,想是了这样大的事,要回与皇帝商量对策。

    虎贲军的人依然一刻不歇的警惕着,却全然没有发现附近地上多了一个什。黑暗难以被光线照亮的墙角里,静静的落着一块面上裂纹纵横的玉佩,在依稀的半个字:

    恪。

    ☆、文帝大怒

    一大早就有人来永和传话,宣恪王刘颐到景仁走一遭。

    刘颐快而不慌的穿好衣裳,随着那人往景仁去了。为什么叫他去,他也能猜个□□:派去刺杀襄王的人一夜未归,怕是已经落羽林、虎贲之手,没准还留什么其他的把柄,只是现在消息不通,不能知己知彼,难有应对之策。

    一晚未眠,刘颐边低快走,边在腕上狠狠的掐了一,意图驱赶倦意。再抬起脸来,又是那副平静如、清冷无谓的面容。

    无论他们有何证据,也不能教人从他脸上看端倪。

    刘颐屏气了景仁正殿,微微抬看去:皇帝背着手怒气冲冲的站在案前,首侍立的有成怀王刘蒨、五弟刘钰以及羽林郎将王贺、虎贲郎将邹戟。

    场面不小。众人看着面沉静的大殿快步赶来、站定。

    “刘颐!知朕为何叫你来吗?!”

    刘颐打量了一拂落案前的折、羊毫,以及碎成几段的淬玉砚台,凝神回答:“回父皇,儿臣不知。”

    “不知?!”朝文帝几乎在冷笑了,殿里气氛压迫至极,只听到案上不知什么东西又被摔了来,清脆的碎在地上。

    “你当然不知,”有人嗤了一声,慢慢说:“事关皇室脸面,消息早就封锁起来了,哪能容易给你?”

    说话的是刘蒨。他这话听起来像是鄙夷刘颐有名无权,其实是在暗把他与这事摘净。他在里呆了一个晚上,本想着借着皇帝之手给刘颐传消息更方便,没想到刘钰对羽林、虎贲控制居然如此严密,整个城被看的严严实实,他忍不住心里冷笑,刘钰!你廷防卫,难是为了有朝一□□造反?!

    皇帝把这话咂了一遍,将信将疑的指着邹戟厉声:“你来给他讲讲!”

    邹戟应了,抿了一燥的嘴。“昨日晚间,襄王于后门外遇刺。我等……”这事他从昨晚到今天,给皇帝讲过、给靳王讲过,如今还得再给恪王殿讲一遍。他心无奈叹气,但只得木然说去,倒像是背书一般。“臣勘察现场,在襄王车附近,刺客逃窜方向的隐蔽墙角,发现了……”说到这里,他看了一刘颐的脸,“上有‘恪’字的封王玉佩一枚。”

    皇帝不说话了,只是如利刃的看着不发一言的刘颐,殿里顿时静的奇。

    靳王刘钰轻轻咳了一声,光往后一瞥,王贺顿时觉得浑发凉,他战战兢兢的站来,“臣派遣属亲自审讯贼人,他们招供,确实是受命于恪王殿的属檀云。”接着,又愁眉苦脸的看了一成怀王刘蒨的背影,小声加了一句,“但是,尚不知晓檀云是受谁的命令。”

    王贺的妻是尤昭仪的,他与刘钰沾着亲,自然得向着刘钰,向着刘钰自然就是把那刘颐往死里整。但是谁不知最近荣耀无比的是成怀王刘蒨?成怀王之前特意把他截在殿说的那几句话,分明就是不想让他置刘颐于死地。王贺本就是个两怕得罪的墙草,如今之计,自然是把话说的模棱两可最好。

    刘钰听了这话气急。他本就此一役彻底打垮没什么基的刘颐,再不济就让他再被贬京去,没想到把这矛指到了一个小侍卫上!他怒极反笑,“那这事就简单了,把那檀云抓来拷打拷打,不就知是怎么个一回事儿了?”接着又嗤笑:“不过也真有趣,难大哥现在连属都不了了?”

    “兄弟阋墙,何必争执到人命关天的大事上来?”刘蒨似乎不打压刘钰的气势就不痛快。

    朝文帝生了这一早晨的火,怒极了反而脑清明起来,此时再听到这番话,心里有了疑虑。刘蒨的话使他不由得怀疑襄王遇刺是兄弟争执的后果,至于争什么?还能争什么?!无非就是他现在坐着的这个天之位!

    这世上再开明的皇帝都不能忍受有人觊觎自己的帝位,即便他是自己的儿!朝文帝鸷的打量着站在殿的三位皇。仔细想来,刘颐在江南时候也一直受他监视,现在初来京城,他不信他有能力笼络一群能和羽林虎贲抗衡的手。至于刘蒨,成怀王的王位刚刚到手,没理杀一个闲散王爷。

    如此想来,难是……

    可是那玉佩是怎么回事儿?那供词又是怎么个回事儿?朝文帝脑仁疼起来。他朝着站在他后的赵常侍摆了摆手,示意他把手里的东西端给刘颐看看。

    刘颐一低,便有些愣怔。那镂玉盘搁着的,是一块成上好的山玄玉,其刻着一个端正庄重的“恪”字,确实是特赐给封王的皇件。玉上布满了纵横的裂纹,发的光泽。外周的裂纹边角已经被磨得光,难是有人时常佩不成?

    他陡然气闷。八年前,他在刘蒨的面前将这块象征着恪王地位、也象征着对一个废太的羞辱的玉件狠狠地掷在地上,剑指北,发誓必将东山再起。那年的誓言音犹在耳,却不知那块玉佩居然被他拾去了,这上面的裂纹,可是那时留的?

    他冰凉的指尖微微碰着那玉的纹理,抚过条条裂痕,终于放手。

    “这不是儿臣的玉佩。”

    只是一瞬,他就晓得,这便是刘蒨给他留的生路:摔碎皇帝赐的封王玉佩,是死罪一条,刘蒨看似疏狂,实则心思细腻,早在当年就在寻了机会给他重新铸了一块。这块碎了的玉佩,世上只有他俩晓得,只要咬了这不是他的,便有翻的机会。

    “父皇赐的玉佩,儿臣自然时常佩,只是今天事急所以没有带来。大家若是想看,派人去永和拿来便是。”刘颐克制住心激,镇定说

    皇帝在案前背手来回走了几步,说了声好。顿了片刻,又问:“那供词如何解释?”

    供词是由羽林郎将王贺送上来的,刘颐心里有了底,只是低沉默,细细看,脸上似乎还有幽愤之。皇帝看面的人都不说话了,冷冷的哼了一声,拂袖站定,两只只是死死地盯着王贺。

    “羽林郎将!你以为如何?供词不是你递上来的?!”

    “臣!”王贺到了这时也心焦了,不知如何应对才好,正在满冒汗的时候,刘蒨居然替他解了围。

    “王大人断无可能伪造供词,如今之计,不如把那檀云一起压,放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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