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不免要抓
时间搜集实证，以免留
太多时间给明楼销毁证据。所以不久，她就亲自到了影楼。
“大嫂？”于曼丽虽然明知明楼喜
的是个男人，但为了避免汪曼
的疑虑，还是故作惊喜地叫了她一声大嫂，并迎上去亲亲
地说
：“大嫂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玩儿了？”
汪曼到底是对明楼很有
意，此时听见于曼丽如此称呼自然十分
兴，不过她还是说：“过来想让你们帮我拍个照。”
于曼丽心思百转，但此刻脸上却只是笑意如初，“好好好。大嫂等一，我叫表哥
来——他正给人家拍全家福呢。”说着便要走，但汪曼却叫住了她，“曼丽啊，你们影楼不是新来了一个人吗？叫他来给我照相吧，就让郭先生忙手
的事吧。”
果然是为了查王天风才来的。于曼丽明知如此，却完全没有理由不让王天风来，于是便只好假意说：“那位是哥哥的表叔，虽然也照相，但技术不好。大嫂如果不介意，那我就去叫了。”
汪曼自然说无妨。于曼丽没办法，只好先张罗着汪曼稍坐，然后便
去叫王天风来，“老师，76号那位女
王来了，让您给照相呢。”她去后小声对王天风说。王天风本来正在看书，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致，“她倒是对明家的事上心，我不过就去了一次明公馆她就跟来了。曼丽，你去给明家打电话，把这件事告诉明台他们。”
然而王天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后悔这个决定，因为汪曼在整个照相过程
非但没有试探、刁难，甚至还表现的十分友好、和善，就像是一个家教良好，温婉可人的普通年轻女
。
所以当汪曼回到76号却被明楼叫去问话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很意味
的话，“我不过就是去拍照，并没
什么别的事，影楼为什么如此张，还要立刻通知师哥责问我呢？”
明楼立刻就知，他和王天风都算错了。
他们都以为汪曼去影楼一定是为了试探，并拿到把柄，所以王天风要让明楼立刻就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抢占先机，先指责汪曼。但实际上汪曼什么都没说，毫无试探之意。而此时王天风也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完全没想到汪曼这是为什么，也完全没想过‘汪曼什么都不说本
就是试探’。不过，他没有通知明楼这个况，因为他希望明楼能通过指责汪曼来得知她的想法。同时，明楼则过于相信王天风的判断力，他认定汪曼肯定是大闹了一番，所以他才
照王天风的剧本走了去。
直到，汪曼问那句‘影楼为什么如此张’，明楼才突然明白过来。
汪曼什么都没说，这就是在试探他们的关系。如果影楼心里没鬼，他们为什么要立刻就通知明楼？而明楼又为什么要对她发脾气？你固然可以说这是因为汪曼过去的名声太糟糕，所以影楼的人心有余悸。但问题是，汪曼从离开到回到76号，这期间到底还是有时间的，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为什么影楼不告知明楼呢？
对于汪曼而言这是一次赌博，如果影楼方面反应够快，让明楼和阿诚取消这次质问，那她可能就什么都得不到。但是，如果她去大闹一场，那则无论如何都什么也无法得到——因为如果明楼真的是‘
镜蛇’，那么他和王天风的级别之将是可以直达重庆的。这样的人，必然素质过
，你想向他施压实在不太容易。也绝非一就能成功的。
“那大哥的意思呢？”阿诚在回家的路上听说后来的事之后，也有些意外于这个剧走向。
而明楼却并没直接回答，他反问：“你觉得呢？”
“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只好杀了。”阿诚说得很简练，也毫不顾忌面——当然，他和汪曼本来也不存在什么‘’。
抛开‘要在现任人面前和初恋划清界线’这个问题之外，明楼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也认同阿诚的这个想法，“汪曼已经怀疑我们了，但显然苏太太的事她并没报告上去，这样咱们就还有机会。如果汪曼真能为我们所用，那自然是最……”
那个‘好’字还没说来，就见阿诚透过后视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也不知是真的不兴了，还是在逗明楼。明楼忙笑着解释：“杀她固然简单省事，但如果她能为你我所用，那岂不是皆大喜？这样一来，76号上层就有咱们自己的睛和耳朵了，也不用再大费周章的指挥了。到时候，真有什么审讯，就有人可以帮咱们了。”
“说实话？我觉得汪曼恐怕是早有此意。一方面，她的确待你有，另一方面，咱们的计策大约是奏效了，汪曼对日本人的确有了戒备和疑心。”阿诚倒是没再纠缠明楼刚才的措辞，也没追究那句‘皆大喜’的过失，“汪曼未必是觉得自己之前投靠日本这件事有错，但她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这
状态不保险了。”
如果汪曼相信汪芙蕖是被日本人所杀、桂姨又是日本人安排到明楼边的，那她当然会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就是朝不保夕——汪芙蕖和明楼在整个新政府系统的地位都比汪曼本人要不少，但如果就连他们都备受怀疑，甚至说杀就能杀了，那汪曼这个人更是不值一提了。
“那就试试吧，看看她到底对咱们是什么意思。”明楼说，“过两天有个政府会议，到时候我会去试探她一，这事你就不用……”他说到这儿，突然有
儿尴尬似的停住了——他显然是想到了自己以前是怎么‘试探’汪曼的。他赶看了看阿诚，见阿诚并没变脸，就稍微放些心来，然后解释：“阿诚啊，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吧。我想了想，反正也有的是理由让你留在旁边听着。”
阿诚似乎是觉得好笑，“大哥不必如此，我没那么小气。工作就是工作，我都明白。”
明楼哪儿相信这事呢？反正总是有备无患的，于是便还是继续解释：“多个人，多双睛看着，总是更周全儿。这也是工作嘛。”
“不过今天王天风也是……他居然如此失策，实在是少见。”阿诚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自顾自地琢磨起来王天风的事，“他既然有意帮咱们，何不专心一呢？想借着咱们的手去查汪曼的底，这不是坑咱们吗？”说着，他也笑了一，“不过大哥也是太信任他了。不过信任归信任，以后，咱们还是得多留个心才好。不然……谁知王天风还得多少糊涂主意呢？”
“你不也很信任他吗？”明楼突然没没脑地说了一句。
阿诚一时没明白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他迟疑了一，“大哥？你不是说他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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