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栾澄本有心想再问问，但迟飞雨却在这时换好衣服走了
来。栾澄不便再提白幽的事，就跟顾倾淮引导迟飞雨在小茶厅里坐
来，跟他闲谈。他们有个很好的媒介——刘丹娜。栾澄就是以刘丹娜作为切
，跟迟飞雨聊起来。
顾倾淮不擅
谈，栾澄负责了百分之八十的谈话
容。他从刘丹娜开了
，聊到他和顾倾淮是如何得知严勖的存在，还有他跟顾倾淮之间又是如何相
的等等。
迟飞雨大概是听说能见到严勖，再加上认识了同类，所以整个过程都很开心。他每次提到严勖的时候都会有一小兴奋，这让他原本苍白的脸
也变得逐渐红
，只要忽略了他的发，仿回他还是八年前那个
光的青少年。
他把他跟严勖在一起的每一件事
都记得很详细。栾澄觉得自己记
不错，但跟迟飞雨一比，真是望尘莫及。还是说，迟飞雨这些年，就是靠着这些回忆活着？！
某个瞬间，栾澄有一
错觉。迟飞雨其实什么都知
，他只不过是不能接受，所以蒙蔽了自己的双
，自己的心。
“妈，表哥，我想单独跟他们聊聊天行吗？”迟飞雨突然说。
“好。那你们
午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准备着。”迟妈妈难得见儿
这么开心，恨不得上天给儿摘星星。
“我问问他们。”迟飞雨笑着转向栾澄和顾倾淮，“你们想吃什么？不要客气，难得有朋友来我家
客。”
“我们都不挑
，什么都行。”栾澄说，“就随你
味吧。”
“唔，那也好吧。”迟飞雨又转向母亲，“妈，就
我平时回家最
吃的那些吧。”说完他起
：“咱们去走走吧好吗？我家后院养了两条萨
耶，很乖的，一起去看看？”
“还是别去了吧？”刚要门的肖正轩突然转过来，“这个时间外面多晒，还是屋里凉快。再说团团和圆圆被小群带过去玩儿了，还没送回来呢。”小群是他堂弟，也是飞雨的表哥。狗自然不是小群带走的，但他没法说，因为那两条狗在三年前就已经相继死了。那是他在他表弟十岁那年送给他的，这都十多年过去了。
“就去一会儿，在林里走走而已，再说我们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晒啊？”迟飞雨很
持，“走吧栾澄，我家的团团和圆圆是看不着了，但是有个好玩儿的东西给你们看。”
“什么东西？”栾澄说着意识地看顾倾淮。他总觉得去之后的变数太多，所以他也不太赞成去。
“走吧。”顾倾淮却是直接站了起来。
在今天之前，迟飞雨至少有四个月没过门，可想而知肖正轩跟迟妈妈是如何提心吊胆。上一次迟飞雨去的时候还因为天气况不对而大闹了一番。因为他跟严勖最后一次一起去看电影那次是夏天，可四个月前外的树才刚发芽。天气对不上他会抓狂。至于现在，天气是不成问题了，但谁知还会有什么其他突发况？
迟妈妈想跟上，但却被肖正轩拦了来。
肖正轩站在门看着栾澄跟顾倾淮随迟飞雨去了院里，而迟飞雨，他这个跟不定时炸弹一般的表弟居然很安静，安静得甚至让人怀疑起以前那个疯狂地找严勖的人是不是只是他们意想来的一些幻影。
栾澄跟顾倾淮一左一右，保持一个既能随时应付突发况，又不会让迟飞雨
到异常的距离。他们走了一会儿，栾澄主动问：“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迟飞雨转过来看了他一会儿。
栾澄接受到异样的目光，微怔。他看到迟飞雨的神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
顾倾淮也发现了，如果说原来的迟飞雨底是不符合年纪的稚
，那么现在则是超越了这个年纪的成熟。
“我上一次见到这棵树的时候……”迟飞雨的手摸到了近前的一棵大树，“它才只有这么
。”他说。他用双手比了一个圈，很明显跟现在的树围差多了，那绝不是一年两年能
成的程度。
“你还记得。”顾倾淮这话是笃定的语气。他向后看了一，见肖正轩和迟妈妈已经离得够远，转回继续问：“是一直记得吗？”
“一直？呵，哈哈哈……”迟飞雨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直记得我只怕早就疯了。哦对，其实现在也不见得正常。我的脑里很
。有的时候我觉严勖还在，他在等我回去找他。有的时候……”迟飞雨的手指生生抠
了树
里，白的指尖顷刻间扎血来，“有的时候我觉他死的样就好像在我面前定格了，我怎么叫他他就是没有反应。没有反应你们知吗？特别特别可怕。”
“你……”栾澄无意识搓了搓胳膊，莫名觉着有些冷，“你的手不疼吗？”
“手？”迟飞雨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低瞅了瞅。他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一片，但他似乎没什么觉。他甚至还用自己的拇指捻了捻伤，“跟失去严勖比起来，这疼算的了什么？”
“所以你想什么？”顾倾淮说，“严勖已经死了。”
“是啊，他已经死了，无论我什么他都已经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知吗？！”迟飞雨毫无预警地大吼，“我他妈还能怎么样！他都已经死了！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雨！小雨你别激动！”迟妈妈闻声赶
跑过来，却被迟飞雨一把推开。
“走开！你们都骗我！”迟飞雨一步步倒退，他双目赤红地看着周围的人，最终把目光定格在顾倾淮和栾澄上：“你们也是来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跟他们一样，都是一伙的。他们告诉我带我去见严勖，结果呢？他们带我去看的居然是严勖的尸
，骗，都是骗！”
“我们没骗你。”顾倾淮的声音很平静，似有定心神的
力，“严勖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我们能让你见到他。如果你还想见到他，你就安静，跟我回去。”
“你骗我，你只不过是想把我骗到屋里再给我用镇定剂。”迟飞雨说完这话，自己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歪着，一副用力思考的表。
“真的没骗你。”栾澄说，“再说他
本不用镇定剂，他想让你睡就是一瞬间的事。”他从顾倾淮兜里掏了张符，“这个还记得吗？”
“什么？”迟飞雨觉得这东西有一熟但又不是很有印象。
“走吧。”顾倾淮随手拿过栾澄手里的符，转手就贴到了迟妈妈的脑门上。
“喂！”肖正轩简直服了，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嘛？！他赶扶住自家姑妈，庆幸保镖们都被他提前打发走了。
“想要见严勖就赶跟上。”顾倾淮没事儿人一样往客厅方向走起来。
迟飞雨里带着吃惊，但听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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