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锦绣 - 分卷阅读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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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有违写时的本心?”

    杨衡想要回答,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承康今日不提起他几乎要忘了这块垫在脚换来了名声与官职的砖。写的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主张变法、主张改革,主张以严格的律法来改革建宁朝遗留来的贪污腐败的弊端。但仕以来呢?他在那看不见的力量之前竟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上札的时候,他向士大夫、向皇帝妥协;审永平疑案徐文玖的时候,因皇帝的一个命令,陈绛不顾律法对徐文玖用刑,他看在却没有阻止……当时的主张,如今细想想,现在的自己竟一个也不曾持过。

    当年的杨衡,当年谈吐潇洒,敢在卷上大放厥词的杨衡哪去了?

    见杨衡垂首不言,承康亦叹了气:“这却怪不得你,只怪皇兄不会用人。”

    “他用你,却还防着你。”承康一笑,“他怕你声名太盛,本应用你去御史替他监百官,却偏偏要你去当什么翰林,用那些老家伙们一磨你的,使你空有才华却伸展不得。”承康比了比陪酒的四人,“你看他们几个,哪个是肯被人磨的?若是肯被磨,凭着家背景又有哪个不了朝廷当不了官?云满腹才华,宁愿选择乡野……呵,云,那首诗,你再唱来!”

    李云酒杯,随手取过一支筷,也不手里造价不菲的官窑碗碟,敲着碗边漫声唱:“……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声音清越,温和带了丝堪破世的凉意,直唱得杨衡心坎去。杨衡一时不由慨万千,酒一杯接一杯的肚去,待李云唱完,他才慢慢:“我心又怎么不明白现在的僵局?只是我在朝堂上,能得一分便是一分,唯尽心罢了。”

    承康望着他,目光带着同,话里却有几分责备:“警之,你可明白?方向错误的时候,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他轻轻拍拍杨衡的肩,“承启是个好皇帝。”他突然直呼皇帝的名讳,令杨衡不禁一个哆嗦,其余几人却似见惯了一般全无反应。“他也只能皇帝,绝不能朋友、亲人……以及人。他永远也不会信任谁,他只信他自己,我们在他里都不过是工。”

    承康有凄惨的笑了笑:“以他的,警之,这段日你想必也极委屈吧?”

    过河的桥,铺路的石。杨衡不由想到常平给敛法讨论的时候,承启曾将他推到了风暴的最前端,让他一个人与那些士大夫们辩论争执,随后又凭借皇帝的威权改变了原定的法令,将他轻易牺牲掉;现在审理陈绛能躲就躲的永平疑案,他再一次被推到了前端……杨衡郁闷的又喝一杯酒。承康说的没错,工……在皇帝里,自己恐怕只是一件好用的工

    “可怜那个王淳。”承康状似随意的拈起一颗榛去细,“执迷不悟的了那家伙这许多年,还是被送到陕西去炮灰了。”

    “王淳?王翊卫郎?”这八卦消息让杨衡更加吃惊,“他……这怎么可能?!”

    承康笑笑,却不肯再答话了。

    唐谦笑:“王淳是个人材,当年侍卫时起码就救了他两次。那个人武功好,人品也无可挑剔,却不知怎么就迷上了这么个人,实在是可惜了。”

    承康摇:“警之你不知这里的事也不奇怪,我们几个却都是心里清楚的。卿的妹妹邺郡君嫁给他为妃,受伤小产。那时候他正跟王淳在一起,邺郡君到死也没见到自己的夫婿,这事在当时还闹好大一场风波。那王淳对他也称得上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了,他……唉,我才从陕西回来,此事最是清楚,那边现在兵荒民不聊生,每天都是提着过日。试想,他若对王淳有一心,又怎么会把他派到那地方去?”

    “那,这些事王翊卫郎难自己不清楚?”想了半天,杨衡还是提了疑问。

    承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那是个听话的傻,不然早被他杀了。”

    金胖:“确实是个听话的傻,可惜只听皇帝的话。在陕西时,庆国公当日曾送他青锋宝剑助他上阵杀敌,他还说没有皇帝发话,不敢收呢。哈哈哈!”

    承康微微一笑:“那剑倒是我偶然得的,因为欣赏王淳的人品和人材,想送他个护,谁想他却不领。警之正好可替我鉴赏鉴赏!”一面说,一面命人捧上一把宝剑递给杨衡。杨衡接过看时,只觉手生寒,便知这把剑的确是一把宝剑。他把盒放到一旁,右手握剑,左手抓鞘,刷的一声,把剑半截,满桌寒光四溢,杨衡转过剑,只见上面用小篆题着一句诗:“肝胆一古剑,波涛两浮萍。”正是古人赠朋友礼时用的佳句。像这样一把剑,上这样一句诗,再加上承康的慧垂青,这样的礼又会有哪个武人不喜?那王淳竟然拒绝了。

    承康将剑接了过来,有意无意的望了杨衡一,叹:“警之现在就如这盒宝剑,只要弃了盒,剑了鞘。”他随手一挥,酒桌的桌角在一寒光应声而掉,“锐气之,又有谁可阻挡?”

    55.双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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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夕已隐重重叠叠的楼宇亭阁之,晚霞渐渐消退,的炊烟却依然飘在天际,小虫们已经开始聚集成团在空嗡嗡飞旋。黄昏里的福宁殿看起来丽而安详。

    承启独自坐在殿,房间里很空旷,也很安静。太监们知他的,无事时再不愿多上前凑一步,久而久之,承启面前常在伺候的人竟是寥寥了。

    张公公就是其一个,见得黄昏已至皇帝仍不许人掌灯,只一个人坐在那里神,便猜到这位官家心定是又有了什么难以决断的事。他心里揣着承启的心思,凑上前去笑:“这天也暗了,官家若是批折,着人把蜡烛上可好?”

    承启被他猛的一惊,抬起来,待到看到前的人是这个伺候了自己许久的老太监方才放松来,他只淡淡的哦了一句,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张公公却不肯离开,又:“方才娘娘那边派人来请,说庆国公从陕西回来了,请官家得闲过去见见。”说罢,便垂首侍立,等着承启的示

    庆国公三个字却恰恰动了承启的心事。这一两年来,承康逐渐成为他的一块心病,就算明知这位胞弟有不臣之心,以他的立场却只能忍,只能让,只能防备,以守待攻。他防他也算防得严了……承康在陕西的这些日,他的一举一动不全在他的掌握之?早在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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