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多锦绣 - 分卷阅读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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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大厅,承康了主位,一再要杨衡上座,杨衡推脱不得,只得在他旁坐了,婢女斟上酒来,三杯过后,承康笑:“先生虽是和我们喝酒,心里一定早就想走了,”他随便指指陪酒的几人,:“像老金,他就不认得几个字,连家里的账本都看不过来;唐谦别看得白净,肚里却没有多少墨,只能哄哄女人罢了;云是个有学问的,但他的学问只好烂在肚里;至于卿……”承康摇摇,“这辈别想有功名,只好去学了武艺。先生与我们,怕是谈不来的吧?”

    杨衡正要分辩,承康却笑着拍拍他:“但我却慕先生文名久矣,本想着请圣上引荐,但因此时正有一事要请教,因此才不不顾请先生前来一唔。不知可有教我?”

    杨衡忙起,躬:“庆国公但问无妨。”

    承康拉着他坐:“莫要如此客气,他们都唤我承康。”一面说,一面摇,“什么国公不国公的,不过是个虚名儿,今日既请了警之你前来,便没有将你当作外人,何必如此。”

    他不及思索便叫杨衡的字,令杨衡心顿时一,连忙屏息静气听承康发问。

    “我看警之的文章却是偶然。”承康微笑,“有一年你考科举,不好好答卷却在上面写了一首词,说什么‘才词人,自是白衣卿相’。我偶然听到父皇念起,就留了意,后来看你写,才明白你的抱负,那时便起了敬仰亲近的心。再后来你被皇兄所识,了翰林,我以为本朝从此会有一番新气象,谁知竟还不如之前的模样!”承康面一凝,“这就要请教,今日警之所之事,是否有违写时的本心?”

    杨衡想要回答,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承康今日不提起他几乎要忘了这块垫在脚换来了名声与官职的砖。写的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主张变法、主张改革,主张以严格的律法来改革建宁朝遗留来的贪污腐败的弊端。但仕以来呢?他在那看不见的力量之前竟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上札的时候,他向士大夫、向皇帝妥协;审永平疑案徐文玖的时候,因皇帝的一个命令,陈绛不顾律法对徐文玖用刑,他看在却没有阻止……当时的主张,如今细想想,现在的自己竟一个也不曾持过。

    当年的杨衡,当年谈吐潇洒,敢在卷上大放厥词的杨衡哪去了?

    见杨衡垂首不言,承康亦叹了气:“这却怪不得你,只怪皇兄不会用人。”

    “他用你,却还防着你。”承康一笑,“他怕你声名太盛,本应用你去御史替他监百官,却偏偏要你去当什么翰林,用那些老家伙们一磨你的,使你空有才华却伸展不得。”承康比了比陪酒的四人,“你看他们几个,哪个是肯被人磨的?若是肯被磨,凭着家背景又有哪个不了朝廷当不了官?云满腹才华,宁愿选择乡野……呵,云,那首诗,你再唱来!”

    李云酒杯,随手取过一支筷,也不手里造价不菲的官窑碗碟,敲着碗边漫声唱:“……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声音清越,温和带了丝堪破世的凉意,直唱得杨衡心坎去。杨衡一时不由慨万千,酒一杯接一杯的肚去,待李云唱完,他才慢慢:“我心又怎么不明白现在的僵局?只是我在朝堂上,能得一分便是一分,唯尽心罢了。”

    承康望着他,目光带着同,话里却有几分责备:“警之,你可明白?方向错误的时候,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他轻轻拍拍杨衡的肩,“承启是个好皇帝。”他突然直呼皇帝的名讳,令杨衡不禁一个哆嗦,其余几人却似见惯了一般全无反应。“他也只能皇帝,绝不能朋友、亲人……以及人。他永远也不会信任谁,他只信他自己,我们在他里都不过是工。”

    承康有凄惨的笑了笑:“以他的,警之,这段日你想必也极委屈吧?”

    过河的桥,铺路的石。杨衡不由想到常平给敛法讨论的时候,承启曾将他推到了风暴的最前端,让他一个人与那些士大夫们辩论争执,随后又凭借皇帝的威权改变了原定的法令,将他轻易牺牲掉;现在审理陈绛能躲就躲的永平疑案,他再一次被推到了前端……杨衡郁闷的又喝一杯酒。承康说的没错,工……在皇帝里,自己恐怕只是一件好用的工

    “可怜那个王淳。”承康状似随意的拈起一颗榛去细,“执迷不悟的了那家伙这许多年,还是被送到陕西去炮灰了。”

    “王淳?王翊卫郎?”这八卦消息让杨衡更加吃惊,“他……这怎么可能?!”

    承康笑笑,却不肯再答话了。

    唐谦笑:“王淳是个人材,当年侍卫时起码就救了他两次。那个人武功好,人品也无可挑剔,却不知怎么就迷上了这么个人,实在是可惜了。”

    承康摇:“警之你不知这里的事也不奇怪,我们几个却都是心里清楚的。卿的妹妹邺郡君嫁给他为妃,受伤小产。那时候他正跟王淳在一起,邺郡君到死也没见到自己的夫婿,这事在当时还闹好大一场风波。那王淳对他也称得上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了,他……唉,我才从陕西回来,此事最是清楚,那边现在兵荒民不聊生,每天都是提着过日。试想,他若对王淳有一心,又怎么会把他派到那地方去?”

    “那,这些事王翊卫郎难自己不清楚?”想了半天,杨衡还是提了疑问。

    承康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那是个听话的傻,不然早被他杀了。”

    金胖:“确实是个听话的傻,可惜只听皇帝的话。在陕西时,庆国公当日曾送他青锋宝剑助他上阵杀敌,他还说没有皇帝发话,不敢收呢。哈哈哈!”

    承康微微一笑:“那剑倒是我偶然得的,因为欣赏王淳的人品和人材,想送他个护,谁想他却不领。警之正好可替我鉴赏鉴赏!”一面说,一面命人捧上一把宝剑递给杨衡。杨衡接过看时,只觉手生寒,便知这把剑的确是一把宝剑。他把盒放到一旁,右手握剑,左手抓鞘,刷的一声,把剑半截,满桌寒光四溢,杨衡转过剑,只见上面用小篆题着一句诗:“肝胆一古剑,波涛两浮萍。”正是古人赠朋友礼时用的佳句。像这样一把剑,上这样一句诗,再加上承康的慧垂青,这样的礼又会有哪个武人不喜?那王淳竟然拒绝了。

    承康将剑接了过来,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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