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lun回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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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讲讲他吧。”

    “要怎么讲?”方源一时有些局促不安。

    一方面,隋意从未如此这般主动与他攀谈。

    二方面,关于顾盼,方源可以回忆的事太多了,他不知从何讲起。

    “你为什么觉得这个人是不可或缺的?”

    方源认为,应该给自己刚才的用词一个界定:“其实,‘不可或缺’这个词,用在他上,从自然科学的角度来说是讲不通的,毕竟失去他以后,我还活着。所以这是个文学范畴的词汇,我现在虽然没有死,但是已经过得像行尸走一样。”

    隋意听后,沉默了一阵,开:“那我换一问法。为什么你能够确定,你喜他,胜过喜我。这是能衡量的吗?”

    “我认为,虽然我对他的‘喜’和对你的‘喜’,本质上不一样,但还是可以衡量轻重的……我对你的了解还很浅,我甚至都不知你课外都些什么,也不知你除了画画还有什么其他喜好。不像那个人,我可以把他从数到脚。我对他非常了解,所以我可以确定,我了解的分都是我喜的,我对他了解得越多,我对他的喜就累积得越多,所以能够胜过任何人。”

    “你说你了解他,那么他有什么好?”

    “他的好……”方源想,现在把顾盼喜吃零这一来,还是不太够义气,就委婉地换个说法吧,“除了散步、放风筝、看裕江涨大之外,最大的好其实还是看天电影。”

    “天电影?你们小区周五晚上放的那?”

    隋意了个请的手势,方源受若惊地迈开步,跟在隋意后,向教学楼的楼梯走去。

    方源边走边回忆:“对啊。他很有时间观念,总是早早带着我去前排占位置,然后飞奔去小商店买瓜和零,像作业一样给我。”

    好吧,其实主要是顾盼在吃,但是现在是用委婉说法。

    “你们看的第一场电影,叫什么?”

    这问题很奇怪,但方源还是老实回答:“天电影场开办后的第一场,我们就去看了,那时候我们五年级,片是旧版的泰坦尼克号。”

    “他在看电影的时候有什么习惯?”

    方源差就要失供认“他最喜吃吃吃”,但在临开的时候好歹忍住了,挑了别的来说:“他特别我闲事。”

    “怎么说?”

    “每次一到男女主人公亲亲我我的镜,或者暴的镜,他就赶把手伸过来,挡住我的睛,说,‘氓镜,你别看’。”

    方源战战兢兢地瞥了隋意一,不知他说的这些,对于隋意而言,是否很无趣。

    幸好隋意脸上挂着很浅的微笑。

    ……糟糕,又让隋意发现他在看他了。

    方源赧然,弱弱地垂脑袋。他怎么又偷瞄别人,不是说好要住自己的吗?

    还好隋意并没有介意,而是继续接来的问题:“你不把他的手掰开吗?杰克给丝画肖像画的那一段,全被他遮了吧。旧版泰坦尼克号的那一段,还经典的。”

    方源听到这话,很诧异地又抬看了隋意一,他怎么还停留在这话题上,对这话题那么兴趣?

    “遮就让他遮好了,我从小就习惯听他的话,既然他不允许,那我就不会产生好奇心。”

    “他的事,难不是一涉吗?他在涉你所能看到的世界。”

    “啊?……”

    方源愣得都不知该如何往前走了,停在原地看着隋意。

    隋意见方源没跟上来,便回过,一言不发地看着方源。

    “我知,”方源讷讷地答,“我一直都知。他有控制心。可是我也明白……我的睛只有一双,我的生命也只有一次,只要他能站在我边,那些被他挡在后面的风景,我可以当作没见过。虽然我可能会因此而错过很多,但是我也心甘愿。因为我所经历过的最好的片段,是由他亲自挑选给我的。”

    “他还有什么好?”隋意说着,转继续往前走,“跟你有关的。”

    方源只得跟上来,随其后:“他还有……一个大概听起来会很奇怪的好,就是看我画画。”

    隋意停了一步:“你画的什么。”

    “我画得来的东西,也不过就是一些苹果啊朵啊之,绝对不是素描平的,最多就是涂鸦平。但是他还是很兴趣,有时会叫我在我画的东西旁边写关于它们的故事。”

    “什么样的故事?”

    “我写的一般都是这些生变成人类,与人类产生集,成为朋友或者恋人的故事。但是我写到最后,结局都是分离或者死亡。因为我受到父母离世的影响太,心里装着的全是一些灰暗的念。他看多了以后,摇对我说,‘你还是只画画,别写字吧,看了堵得慌’。

    “后来,他建议我去报学校里的国画班,就是咱们年级教术的黄老师在周末开的班。每逢我课的时候,他就到学校来接我回家。”

    隋意,步迈得大,离方源有一段距离,但路途一片寂静,方源也不担心隋意会听不到。

    方源说着说着,就见到隋意停在路灯,看着他走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方源看来,却像是走向人生的终,前路漫漫,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

    他从来不知,人的终结有那么遥远。

    隋意所站的地方,是轻工生活区大与方源家的小之间的夹角。

    接来,隋意要继续沿着大朝前走,而方源要就此转向小了。上次方源和黄因分别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况。

    方源有些概,隋意竟然也是知自个的家往哪边走的。

    也就是说,隋意停在此地,是打算继续两人之间的对话。

    第20章 互诉衷

    隋意的声音,回在凉薄的秋风里:“可是方源,你刚才说过,那个人离开了。他去了哪里?你不追回来吗?”

    落叶被风到隋意的脚,贴着鞋帮短暂地逗留了片刻,又打着旋飞向别

    方源听着隋意的问话,一时间恍如隔世。

    隋意跟钟明恒一样,未必没听说过顾盼其人其事,但隋意平时不问世事,喜听八卦的钟明恒有可能知当年顾盼边有个小透明,而隋意就未必知了。

    方源仿佛松了一气,这大概说明,他没必要把这么沉重的事展现给隋意。

    “我不清楚,也不想追究,”方源站在隋意面前,努力地一个最近似于微笑的表,“但是我认为,能在有限的时间和无限的空间里,遇到过这样好的一个人,是我的幸运。我最大的遗憾,是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够久,而不是他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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