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记 - 分卷阅读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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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几句好话并不费力,借此还了薛三郎的人,心里踏实。

    只不过,薛璄帮着他藏起来,于宋微自己而言确是帮了大忙,对皇帝来说当然全不是这么回事。宋微调薛三实为上当受骗,毫不知,为朋友两肋刀,施以援手,皇帝才勉释然。沉:“这薛璄助你于困厄之,可见为人仗义。又是个知知底的,不如让他去你王府当个侍卫领。”

    宋微慌忙摇:“不可。”开玩笑,这不是把薛三郎往绝路上送么。

    皇帝问:“有何不可?”

    宋微没法说会被独孤铣的醋海淹死,脑飞快转动,正:“薛三郎志在凌云,去我王府任职,实在埋没了他。他宁可屈居如此偏僻之地,也要从京兆府衙换到廷卫军来,爹若觉得他可用,不如给他换个岗。”

    皇帝微笑颔首:“如此便升他为七品云骑尉,去元殿驻守罢。”看儿,“你用起心来,倒也不是浑不晓事。”

    宋微笑。

    三月二十九。

    宋微天没亮就被起了床。沐浴、焚香、更衣,把皇衣冠一样样佩停当。寝女们瞧见他穿好的模样,个个皆是掩饰不住的惊叹赞。皇帝把小儿端详一番,说了个“好”字,,再无言语。

    这一日上午,于紫宸殿举行封爵仪式,由宗正寺卿、延熹郡王主持。午祭祀宗庙,则由玄青上人、明华公主主持。太常寺与礼协同合作,完成所有典礼。玄青上人前一日便已,宿在。百官凡有资格参与朝会者,一律列席。此外,恩科得士,驻留京城的外使节,均受邀参加了上午的封爵典礼。

    在六皇的封爵仪式上,其生母纥奚昭仪追封贵妃,牌位宗庙,享馨祀。

    皇帝此前一直担心宋微当众失仪,事实证明他的幺儿乃是典型的临场发挥型选手。当日所有在场之人,无不为六皇姿容仪表、风度气质折服。

    当他着紫绫锦绣袍,腰悬金镂玉带钩,鎏金白玉冠,端坐步辇之上,缓行殿之,恍若天人之姿,翩翩降临,没有任何人,对他为金枝玉叶天潢贵胄,生丝毫疑惑。

    且不说自太其他几位皇是何想法,也不说亲近如宪侯独孤铣,平添多少酸涩,这一日真正彻底被六皇面貌惊骇到的,是两个人:一为工尚书欧忠,二则为朝议大夫姚贡。

    第106章 洪福骤降难消受,皇亲初近费周旋

    其实要说惊骇,吓得最狠的还是薛三郎。可惜他没有资格列席六皇的封爵典礼,否则只怕站都站不稳。

    昨日皇帝陛与六皇殿刚走,薛璄便被一同僚围住,各究底问,羡慕嫉妒恨。他压顾不上理人,向上司告个假,快加鞭就往姚贡的别院赶。

    话说去年九月初八,宋微途从场退,薛璄乃是事后才知。姚贡以为宋微临时急,去方便。一场击鞠结束,遍寻不着,并未太放在心上。众人无法久等,照原计划城狩猎。薛璄骑在上频频四顾,姚贡还打趣说他兄弟不是吃坏了肚,就是被谁家姑娘勾留住了。薛三心忐忑,可又不能单独留,只得随同大队伍发。结果才安营帐,就赶上宿卫军执行急军令。

    姚贡什么也不知,薛璄却是心有鬼。找不见宋微,总觉得不踏实。众人因了宿卫军扰,扫兴而归,没走多远,便撞见放开四蹄飚得兴的得哒。一军士蜂拥围上,非说此乃钦犯坐骑,薛三作为藏匿钦犯的最大嫌疑人,当场带走,便是姚贡想救也救不来。

    薛璄被扔监牢,很吃了,但实际上,神折磨远远超过之苦。他心里认定是宪侯公报私仇,可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对方要把自己如何,日夜忧虑,差没白了发。过了些天,莫名其妙又被放了来,上轻飘飘一句错了,便代过去。这他心里越发认定受了宋微牵连,宪侯背后捣鬼。当主审官问有什么要求,壮起胆想调往廷卫军。没过几天,竟然梦想成真,果然了廷卫军,只不过岗位不太如意罢了。

    事已至此,无法可施,他暗猜测,宋微多半又被宪侯捉了回去。奈何泥菩萨过河,自难保,空有护之心,徒嗟人薄命而已。

    当日从监牢一来,他便去找姚贡解释,偏生又不敢把自己猜测的真相往外讲,一番说辞漏。姚贡当然不肯相信,只嫌他无端招惹麻烦。倒忘了自己当初如何看上人家的千里,恨不能巧取豪夺。经此一事,薛三哪里还有脸往姚四爷跟前凑,好歹廷卫军的差事是真,足够应付家里啰嗦,暂且安分上班。

    孰料多日不见的宋妙之,竟会在再次重逢。对方摇一变,成了落民间回归皇室的六皇。好比晴空一个霹雳,旱地一声响雷,轰得薛三郎六神无主,魂飞魄散。刚有一清醒,勉想起唯一一个能商量主意的知人来,便是姚贡姚四爷。他此刻完全不知如何是好,各糟糟的念在脑里如同煮粥一般,不找个人说,直接就要沸开了不可。想到姚贡,好像抓住救命稻草,再无疑虑,飞奔上门求助。

    姚贡刚吃罢晚饭,正端着茶碗坐在廊剔牙,仆从在旁边挑了灯笼供四爷赏。因为薛三来,相当不耐烦。待驱走仆从,听完他一席话,愣了半天,才缓缓开

    “你是说……皇帝陛找回来失散多年的六皇,是你那远房本家兄弟薛蟠?”

    “正是。我亲所见,亲经历,许多同僚可以为证,绝不敢欺瞒四爷。”

    姚贡上打量他几:“那你来找我什么?等着当皇亲国戚不就得了?”

    薛璄这才想起还有重容没待:“不、并非如此,薛蟠、那个、他、六殿,并非我远房兄弟……”

    念及宋微与自己那一团麻似的孽缘,如今他了皇,后等着薛家的,也不知是泼天的富贵,还是株连三族的罪过,薛璄心着实不安。前这位姚四爷,好歹算得同病相怜,既帮过宋微的忙,可也讹过人家的,叫人堂堂皇守着夫。薛三牙一咬,心一横,明白往明白了说,暧昧往暧昧了说,将二人结始末,原原本本招了来。

    姚贡听到一半的时候,牙签在板牙里,神动作再没变过。

    好不容易等薛璄说完,又过了半晌,才半信半疑,慢腾腾问:“这些个经过,都是真的?”

    薛璄指天发誓:“若有一字虚言,叫我天打雷劈。”

    “照你这么说,你跟那六皇殿……曾经……嗯?”姚贡挑挑眉,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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