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龙门记 - 分卷阅读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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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反问我喜什么。”窈娘不自禁一丝笑意,“我说了几样,他竟发起愁来,直言自幼贪玩不曾学,诗作对书法绘画均无从应对。我试着说了双陆,他很兴。这一晚上我们便赌双陆。先是赌酒,后来宋公家不胜酒力,便改了赌说笑话。家说得三五个,搜刮肚也拼凑不更多,待酒力稍过,撑着了两支舞……”

    独孤铣一面听,一面想起除夕夜跟宋微在趾王赌酒的往事,心里酸得就像一坨沤了不知多久的陈年醋膏。

    窈娘悄悄看他一,忐忑犹豫着不知接来该不该说,或者说到什么程度合适。恰在此时,薛三公就来踢门了。

    打发走薛三公,独孤铣面无表坐回来,往窈娘跟前加了一匹蜀锦:“说实在的,我听着好,这匹也是你的了。”

    窈娘心里掂量着“实在”两个字的义,接着往讲。

    “家不曾想,宋公于舞蹈方面见多识广。不仅指了一番胡旋舞,还能南蛮舞蹈、趾乐舞短所在,令我获益良多。家一向自问于双陆上颇有心得,却不想远不敌宋公过三支舞,宋公家气力无多,允我换个赌法。”

    窈娘忍不住又看了独孤铣一,孰料对方什么也不说,直接加了一匹蜀锦在面前。她被满锦缎丝光闪得心惊,却已然骑虎难,料不定是吉是凶。柔媚的语调里终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宋公允了家,每输一局,便由他亲一回……”

    女支女到窈娘这般段数,两万度夜资不过是个门槛价。门之后,这一夜玩到什么程度,既取决于恩客慷慨与否,也取决于主人心好坏。通常要真正宽衣解带,肌肤相亲,除非实打实看对了,否则不拿像样的缠首饰,本到不了那一步。鲁蛮横的客人偶尔也有,然而众所周知,院和级女支女背后总是有的,并不怯这一。何况时风讲求优雅致,鄙的暴发注定被嘲讽,本没有市场。

    宋微得窈娘的房门,兜里就剩几个铜板,什么也拿不来。但是架不住人家天生一副好面,一张好巧嘴,导致窈娘明知他不过翁十九手一个跟班,也动了不妨宵共度的心思。半推半就,似醉似醒之间,任由宋微一路亲狎,端的是万般贴,可心合意,心里想着便如此到最后,也不算白便宜了他。

    只可惜……

    “宋公这般人,不论要家如何侍候,都是心甘愿的。”窈娘看独孤铣绷着的脸上有开裂的迹象,赶,“未曾想他竟是位难得的温柔君家醉不适,舞罢力乏,不肯叫家勉相就……”

    独孤铣猛地张大睛:“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把你从亲到脚,却没有到底?”

    窈娘本就一脸羞涩,突然听了他如此俗直白一句,刷地面红过耳。未及思,冲动之便:“宋公与我相约回,足见,不是一般登徒可比。”

    真正手,尤其是以此为业的贵族公,确实很少有上来就直奔主题的,往往要费许多心思,把个嫖得像谈恋。宋微这,正是上的表现。

    独孤铣忽地一声冷笑:“回?他还有钱嫖回?”

    如果说,起初看在相和财势的分上,窈娘对他还有些好,这时候已经完全退化成负值。对着女支女说嫖字,再没有比这更失礼的了。窈娘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宇文公家不问宋公与你是何关系,于家而言,二位都是贵客。请公不要在我面前肆意诋毁宋公。他允诺两月后一旦赢得击鞠赛,便来探望我。家以为,宋公赤诚坦,不知胜旁人多少!”

    独孤铣逛馆,借用了母族姓氏及表字,跟人说自己叫宇文泽,从京城来西都探亲。

    他嘴里说得难听,心其实乐开了,简直一群麻雀在心尖上蹦。他平日里也很注意贵族风度,奈何每次跟宋微在一起,就俗得过于淋漓痛快,一时得意忘形,不及收敛,惹恼了窈娘这位西都名

    他脑转得快,当即站起,作揖赔罪:“抱歉。在言语有失,唐突了佳人。”将堆在自己这侧的剩余几匹蜀锦尽数推到窈娘面前,“我还有个不之请,于窈娘不过举手之劳,成人之,于我却是重生之义,再造之恩,望窈娘垂怜施援。”说完,静静等待答复。

    独孤铣没有等太久。窈娘装作不去看前价值百万的锦缎,款款:“若是家力所能及,自当为公效犬之劳。”

    独孤铣一笑:“很简单。我不能时常在西都守着,你替我看住宋微,别让其他女人,还有男人,打他的主意。我知你有办法,肯定得到。还有,我不你怎么吊着他,只一条,不许勾搭他上你的床。事成之后,另有重赏。如若不成……”

    窈娘不禁问:“不成便如何?”

    “如若不成,我便将你赎来,纳。你自己看着办吧。”

    窈娘瞬间打了个哆嗦,敛衽施礼:“窈娘知了。此事殊为不易,还请公给个期限。”

    独孤铣眯想了想:“就半年吧。”

    有了这个时限,条件也就不算太苛刻。窈娘应承来。

    独孤铣走楼的大门,已是半夜时分。事谈妥,他懒得在此磨蹭,拒绝了窈娘留宿的建议,起离开。谁知刚走几丈,就察觉周遭不对劲。

    他一天刚办完祭祖仪式,请了不少西都本地官宦名世家贵族代表观礼,许多原先不认识宪侯的,这回也都认得了。心想莫非有人胆敢太岁上动土,趁自己难得逛一趟馆,半路刺杀?但这可能实在太低,虽然他已经承爵,却始终没有跟皇们接近,西都也并非权力斗争心。不论从哪方面看,都只有被拉拢奉承的分,没有遭刺杀暗算的命。

    这趟馆之行,仅有两个贴侍卫跟随,之前秦显跟,牟平守在门外。这时牟平刚要建议侯爷躲到,以防对方有弓箭之类的远程武,敌人就已经主动现

    薛璄带着一帮跟班家丁,手持武,蜂拥而上,凶狠又沉默。

    原来薛三公被秦侍卫直接甩楼的大门,如何咽得恶气。不过他毕竟不是没脑的愣青,在外玩归玩,很注意不给当官的爹和自己惹麻烦。恨恨回到家齐手,又叫了几个平素好的打架能手,一伙人埋伏在丽楼附近,专等独孤铣主仆来,半伏击。他还担心要候到早上,天亮被人看见难办。谁知这会儿仇家就来了。一声唿哨,抄家伙便冲上去。半夜大路上打群架,只要不死人,过后一拍两散,谁得着。

    独孤铣心正好。听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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