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 分卷阅读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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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段岭低声,“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武独便这么坐着,让段岭抱住了自己。段岭的觉十分奇怪,很久没有过这觉了,平日里他也喜抱着武独睡觉,但都与这一次不一样,他终于把梗在心里的一切说了来,找到了可以一起分担的人。

    武独呆呆地坐着,意识地抬起手,又搂住了段岭的肩膀。

    从前抱着时,段岭总是觉得一颗心悬在了半空,只有这一次,也许从今以后,他的心都能落到了实,就像找到了能落脚的地方。

    武独:“……”

    武独低看段岭,段岭闭着睛,睫上闪烁着夕的光。

    武独还如同陷在梦里一般,夕照了来,枫叶在他们边翻飞,一切对他来说,仿佛都不一样了。

    武独说:“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李若。”段岭抬,答,“东极扶桑,西极若木,但以后只要是没人的时候,你就叫我段岭吧,我不想忘了这个名字。”

    段岭心忐忑,观察武独的表,武独已完全蒙了,段岭起初以为他接受了这个事实,然而又说了几句话,他发现武独的思绪已经了,先前的话只是纯凭本能。

    “你……你发誓,你没有哄我玩。”武独说,“王山,你……”

    “我哄你玩嘛!”段岭哭笑不得,“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冒充太有什么好?找死啊我。”

    武独一想也是,可他一会儿想到朝暮相的人居然换了个份,一会儿又想到自己欠李家的罪终于还了,坐在朝堂上的那个居然是假货!实在是五味杂陈,百般滋味,语还休,齐上心……

    “可是不我是不是太。”段岭认真地说,“我还是我。武独?”

    他还在发蒙,段岭不禁觉得好笑起来,又推推他,说:“哎,武独。”

    武独每次陷失神时,便会被段岭拉回现实,转看他,满迷茫。

    “我们走吧。”段岭说,“太山了。”

    段岭要让武独搭着自己的肩膀起来,武独忙:“臣……臣自己能走。”

    “别闹。”段岭哭笑不得行将武独的手臂架在肩上,让他靠着自己,慢慢地走山去。

    残夕照,枫林如一片光海,段岭知武独的世界被颠覆了,须得让他好好想想,不能再追问他别的,否则武独越来越混,就不知该怎么办了。

    上车前,段岭又拍了拍万里奔霄,亲昵地蹭了蹭它的,奔霄打了个响鼻,凑上前,注视段岭。

    武独愕然看着奔霄,终于,一切都有了解释。

    “它认得我。”段岭低声朝武独说,“你看。”

    段岭走几步,学着父亲朝奔霄了声哨,奔霄便朝他过来了,段岭再跑开几步,奔霄又跟着过去,哪有半暴戾的影?段岭扒着奔霄的鞍,翻上去,稳稳当当地骑着。

    “走吧。”段岭说,“再不快,就要在路上过夜了。”

    上了车后,武独不敢与段岭一起坐,段岭便行拉着他,两人依旧像来时那样坐着。似乎一切都循规蹈矩,却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

    武独陷了漫的沉默,段岭开始有张,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或是一直等不到这反应。他充满忐忑,却说:“我睡会儿,到了你叫我。”

    “是。”武独忙答,两人目光一,武独又上挪开视线。

    他非常不安,段岭觉到了,自己份的改变,武独仍于震惊之

    段岭便倚在武独上,想了想,觉得似乎把靠近一,可以消除武独的这不安,于是便顺势爬上去,整个人斜斜倚在武独怀,那一武独整个人都僵了。

    “殿!”武独忙

    “嘘。”段岭虽知驾车的老既聋又哑,可人家万一是装的呢?

    他就像以前躺在李渐鸿怀里一样,靠着武独,一手从他腰后环过去,将武独当作一个很大的枕般,枕在他健壮的膛上。

    段岭其实不困,但知武独需要时间,便闭着,假装睡熟了,让他去想一想。一路寂静,只有车前鞭不时挥舞的声响,与车转动,在路上磕磕碰碰的声音。

    他觉到武独非常小心地,恐怕惊醒了自己似的,动了一

    武独握着段岭搭在他肩上的手,让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膛前,再小心翼翼地取过外袍,盖在两人的上,连段岭的手一同盖住。

    上弦月升起来了,照耀山岭、大地与江河,河上闪烁着梦一般的银碎鳞,浮光掠影,如同千万个闪烁的梦境。

    段岭起初只是装睡,而后却发现武独呼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武独梦见车停在一座宏大的木桥央,车夫不知去了何,周遭尽是漫天遍地的银月光,只有段岭依旧躺在武独的怀里,武独则仍旧是呆呆的那模样,抱着段岭。

    有人上车来,却是李渐鸿,问武独说:“我儿睡着了吧?”

    “睡了。”武独诚恳答

    “给你了。”李渐鸿答,“好好照顾他。”

    “武独?”段岭把武独摇醒,车停了来,他们刚秦岭,回程走得比来时要慢许多,第一夜停在京畿路的分岔,于江边暂栖。

    江边有一客栈,武独睡醒的那一瞬间,像是忘了他的整个世界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

    “了个梦。”武独打了个呵欠,被段岭枕得手臂发麻,拍拍段岭,示意他快从自己上起来。

    段岭见武独似乎恢复正常了,便收拾东西,准备去住店,又问:“什么梦?”

    “梦见了先帝——”武独瞬间哑然,想起来了。

    段岭:“……”

    武独:“……”

    “梦见我爹了?”段岭问。

    武独答:“让我照顾好你。”

    武独又开始意识到,面前这人是南陈真正的太,虽然他的份得不到朝廷的承认,甚至被人冒充,但他是唯一的李家血脉。

    两人如常去投店,段岭伺候着武独,武独十分惶恐,几次要起,却被段岭。段岭先是牵着奔霄到后院去安顿,再吩咐把晚饭送到房,两人对坐,于一张矮案两侧用晚饭。

    武独左手包着绷带,不能端碗,右手拿着筷,段岭问:“喂你吃吗?”

    “不不。”武独忙,“我自己来。”

    段岭夹着菜,喂了他一,武独那表,实在是不知所措。

    “你和我。”段岭想了想,说,“嗯……还是照旧,武独,从前你说我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电光一瞬,武独突然就明白了,段岭是背负着多大的责任,以及冒了多大的风险,才相信了自己,因为一旦有任何人知此事,都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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