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 分卷阅读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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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擅自离开,谁去取赫连博的狗命?别忘了,你主赫连达大人不希望他死在大陈,更不希望他死在西凉境。”

    段岭心里猛地一提,又听到贺兰羯怒哼一声。

    “奉命行事,我自然会办到。”

    边令白:“你怎么确定……”

    “这不用你担心。”贺兰羯又说。

    “什么时候回来?”边令白沉声,“给我一个时间,不能再拖去了,与赫连达的约定迄今仍未完成,须得尽快解决。”

    贺兰羯说:“现在定伏击地,七日后,我会赶到那里,与你会合,至于如何将赫连博引过去,就是你的事了。”

    “没有合适的地方……”边令白的语气里带着烦躁,踱步声响起。

    段岭抬起,见武独充满了迷茫,段岭抬手要在武独上用手指写字,武独却抓住他的手,微微摇,示意现在不要有任何动作,以免节外生枝。

    贺兰羯却等得不耐烦了,说:“就在这里,莫要再啰嗦。”

    “不行!”边令白慌忙收起桌上摊着的地图,说,“这不是行军图。”

    贺兰羯没有再说话,一阵风般房去,消失了。

    “等等!”边令白收起藏宝图,快步追

    脚步渐远后,暗室门再次打开,段岭与武独满汗,淋淋地来。

    “快。”武独说,“边令白上又要回来了。”

    段岭还在想方才的事,一时间心神不定,答:“好……好的!找到了!”

    武独把书朝段岭怀,再次抱起他,从窗接着前门再次响起声音,边令白回来了。

    好险,回想起今夜的行动,段岭只觉武独对时间的掌控能力实在太了。

    已近天亮,两人回到房,武独打了洗脚,朝段岭问:“是它么?”

    段岭就着蒙蒙亮的天光翻了一会儿,答:“是它了。”

    一本没有名字的册,上记录着购买匹、铁费的银两,以及欠单,边令白竟然欠了党项十一万二千两白银,难怪这么着急要发掘宝藏好填补亏空。

    “今天就动手吧。”武独说,“你且睡一觉,完毒后我叫你起来,咱们趁机离开。”

    “不行。”段岭上说,“现在不能杀他,否则边令白一死,赫连达的钱没有拿到,又早已觊觎潼关商权,你看他埋伏了这么多兵,一定会打过来的。西川正在迁都,一旦失去西北屏障,国只会更。”

    武独听到这话,眉皱。

    “杀了他。”武独说,“咱们上回去,让牧相再派个人过来。”

    “派谁?”段岭说,“今天端掉边令白,快加鞭,一个来回,哪怕骑的是千里,也要六个昼夜。这六天足够发生太多事了。”

    武独“嗯”了声,没有再说去。

    段岭看着武独,武独说:“想办法啊,瞪着我什么?带你来不就是让你办这事的么?”

    段岭寻思片刻,突然生一个大胆的计策——那刺客虽然来历不明,却已经逃掉了,而贺兰羯去追了,断手之仇……是被先前的刺客斩掉了一只手?那么贺兰羯定的七天时间,足够武独在西川与潼关之间一个来回。

    贺兰羯既然不在,自己就是安全的,如果让武独带着账本与自己的亲笔信回西川一趟,朝牧旷达请一张手谕,派一名钦差过来,再与赫连博联盟,在边令白死后,上设法接收潼关的军队……

    第74章 牵挂

    只有武独能办成这件事,可怎么朝边令白代呢?突然走了个人,无论如何都说不通,最后还是武独自己想了办法,让段岭先不要,先写好信再说。

    写这封信简直是用上了段岭平生所学,搜刮肚,模仿牧旷达写奏折的语气,颇有少年老成的,写了撕,撕了写,怎么说都觉得不对。一要告知牧旷达潼关动向,提醒他千万小心,却不能危言耸听。二要提自己的真挚建议,却不能让牧旷达知他的那一私心,更不能让他猜到自己与赫连博有私。三要分析清楚姚复、边令白、赫连达的关系。

    段岭一边写一边整理思绪,目前姚复与边令白是一伙的,姚复将侄女给边令白,让他把姚静嫁到西凉,嫁给赫连博一派。而边令白却与赫连博的伯父暗达成了协议,不仅背叛了姚复,还准备将赫连博神不知鬼不觉,在关外杀掉。

    要不要把贺兰羯谋害先帝的事写去呢?段岭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写,接着他提了自己的设想——利用这次机会,与赫连博结盟,双方换利益条件,瓜分丝路理权,掉边令白,这样一来,丝路北段控制在赫连博手,南段归牧旷达与朝廷,赫连达行迹败,姚复什么都拿不到,边令白死掉。

    但只要边令白一死,赫连达手里的欠条就变了烂账,势必军潼关,夺到潼关控制权,再挥师南,至不济也会在关劫掠一通再退走。

    所以除非先好接收兵权的准备,否则边令白不能杀,但若不尽快杀掉边令白,他又要造反。段岭写到最后,已经好了牧旷达撕他奏折的准备了,只想掀桌怒吼,天底怎么会有这事!要在七天之整个潼关的兵权,如何可能?

    突然间段岭灵机一动——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人选么?

    边令白对外称自己是他的侄儿“边戎”,也就意味着如果边令白不明不白低死了,他完全可以持这便宜叔父的印信,号召大家给边令白报仇!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段岭还是详细写上,供牧旷达判断,写完以后他给武独。武独翻了那账本,却看也不看,带着段岭去朝边令白辞行。

    边令白折腾了足足一夜,又被武独叫起来,当真是一脸痛苦。

    “我要离开一趟。”武独朝边令白说。

    边令白睡惺忪地打量他俩,武独说:“赵托付给你了,若有任何闪失,取你狗命。”

    接着武独闪去。

    边令白:“……”

    段岭脸也十分不好看,边令白才一个激灵醒过来,问:“去哪儿?”

    “他去找一个什么东西。”段岭说,“叫镇山河的。”

    边令白疑惑看着段岭,突然恍然大悟。

    “上哪儿找去?”边令白说,“这都丢了一整年了。”

    段岭说:“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刺客?”

    边令白在厅踱步,自顾自摇,说:“不,不大可能。”

    段岭:“镇山河是什么?”

    “先帝的佩剑。”边令白说,“自元人攻破上京,先帝驾崩……”

    段岭自然是知的,但被边令白说来,心里仍是免不了那一

    “……镇山河便不知落。”边令白又说,“莫非昨夜刺客是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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