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尽欢 - 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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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怕死么?”

    金玉有些无奈,里说:“婢也是没法。郑公公,是婢的主着令婢来请赵掌印的。”

    “请督主?他老人家今儿染了风寒,早歇了。”宝德从鼻里发个音儿,显然司空见惯,他丝毫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问:“你家主是哪个里的娘啊?”

    金玉皱起眉:“婢是碎华轩的人,主是宁乐公主。”

    一个响当当的称谓,这丫说得字正腔圆,郑宝德听了面微变,连带着对金玉的态度来了个陡转,满面堆起笑意朝她客客气气:“哟,原来是碎华轩的,不知公主殿请督主有什么事?”

    金玉一愣,暗太监果然是底没把儿的人,翻起脸当真比翻书还快。她瘪瘪嘴,朝宝德睨一,“劳烦公公去跟掌印知会一声儿,碎华轩今儿个夜里闹了贼,贼人潜了公主的寝殿,令殿受了惊吓,还请赵公公去见见帝姬。”

    郑公公闻言大为惊讶--这可真是怪事,紫禁城向来连只苍蝇也飞不来,怎么会有贼人潜?偏偏还在欣和帝姬返一天儿,这也忒巧了吧!

    他心生狐疑,也不敢怠慢,旋匆匆往值房走,到了跟前儿轻叩菱门,试探:“督主?”

    未几,里个淡淡的嗯,尾音稍扬,慵懒却低沉。

    宝德便:“督主,里有贼人潜,欣和公主受了惊吓,请您去碎华轩看看。”

    ********

    案上的灯烛还剩最后一段,看就要将夜烧成灰烬。锦绣得冰凉的寝殿,窗屉合严实了,仅仅余一丝昏暗的光。阿九披着外衫坐在玫瑰椅上,微微低垂着帘,睫像两把旖旎的扇,静默无言,无声无息,安静得仿佛不属于人世。

    就这么等了不知多久,终于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齐刷刷地皂靴在青石地上踏过,带起一地风尘。阿九微微侧目,抬起朝门看,只见一个个儿的男人了殿,着曳撒系鸾带,描金帽,半张脸上覆着狰狞兽首面

    那人低垂着眉,埋首朝她一揖,面的声音闷闷的,不甚真切,“才给帝姬请安。”

    她收回视线,目光望向梁上的雕,淡淡:“这么晚了叨扰公公,本也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今夜那贼人不声不响潜了碎华轩,想是武功之辈。请公公来也没别的意思,只是给你提个醒,本伤着吓着了不打,若是惊扰了皇父圣驾,恐怕公公难辞其咎。”

    赵公公应声是,仍旧弓腰埋,“才谨遵殿教诲。”说罢也不耽搁,直起来吩咐一旁的郑宝德,寒声:“动所有锦衣卫,若那贼还藏匿在这紫禁城,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他搜来。”

    宝德一怔,暗督主这风寒恐怕不轻,连声音都有些不同了。却也没有多想,诺诺应声是,:“才明白。”

    阿九有些困乏,撑着额拂了拂手,“行了,夜了,公公请回吧。”

    那人对掖了双手朝她是,言罢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去。见人走远了,金玉才上前来扶她上塌,边狐疑地皱了皱鼻,咕哝:“太监就是讲究,跟个女人似的。方才赵公公从边儿过去,一香味儿……”

    ☆、27|4.13|

    香味儿?

    阿九将将要往床上躺,闻言形一滞,面带诧异地去拉金玉,皱眉:“赵公公上有香味儿?什么样的香味儿?”

    金玉一愣,没料到她反应这样大,咬了咬细细地回想,缓缓,“不就是寻常女人的脂粉味儿么。”说完一顿,见阿九一脸怔忡,又换了副语气念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么。里有有脸的太监都兴涂脂抹粉,御前伺候的人嘛,成天都在主跟前儿晃悠,不然那一张张脸怎么那么白净呢?”

    阿九闻言一思索,觉得似乎是这么个理儿。今儿早上她跟着谢景臣,那苏贵的一张脸就白得跟面粉扑来似的。太监都算半个残废,不能人不男不女,其实也怪可怜,去势之后男人味儿没了,久而久之也都变得怪气,用女人的胭脂粉也不足为奇。

    金玉伺候着她在榻上躺去,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放床帐,面疲态,俄而又呲牙咧嘴地打了个哈欠。这模样着实稽,阿九抿了抿笑起来,:“瞧你,上挂秤砣了么,赶去歇了吧。”

    那丫拿手背睛,闻言一个劲儿地摇,不依:“不行,我去睡了,转个背又有人翻窗怎么办?”

    阿九拍拍她的手,朝窗努努嘴,宽:“别瞎想。没听见赵宣说的么,动所有锦衣卫在里搜查,那贼又不是傻,跑了再回来,自投罗网么?”

    “这可不一定!”金玉的嗓门儿一了些,俯朝她凑近些,低声:“殿太天真了!那贼人潜来既不谋财又不害命……殿生得国天香,我看哪,那人十有八|九是对殿起意,天底多的是胆包天的人!”

    见起意?阿九被这个说法得哭笑不得,只得合上眸额角,“他已经被我刺伤,胆再大总不至于不要命吧。”再者说,即便那人真的去而复返,这丫不会武功又傻乎乎的,呆在这里不是添么?

    金玉眨眨,嘴一动还想说话,她却沉了脸,“行了,听我的话去歇了,我不用你守着也不用人伺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不从便是抗旨不尊,这么个罪名可不是好担待的。毕竟阿九如今的份非同一般,再不是和自己同吃同住的使丫鬟。金玉无计可施,只得闷闷地应声是,义正言辞:“那好,殿婢就在外间,有什么动静您个声儿,婢即刻来保护您!”

    阿九心翻个白,心能保护好自己就谢天谢地了,里却顺着她的话不住好,吻无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

    “婢这是担心您嘛!”金玉有些委屈,又踟蹰了半晌终于从床沿上站起,弯腰替她掖好锦被,这才旋退了去。

    金玉一走,整个间便只余一片死寂。阿九怔怔地躺在抱月床上,目光望向殿那盏半明的烛火,不知怎么又想起那番古怪的话来。

    那人知她受制于谢景臣,甚至知有金蝎蛊,这未免太过诡异。照理说,这些事都该不为人知,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她不曾对人透,难是谢丞相走漏了消息?

    她皱起眉,立又否定了这个念。谢景臣向来谨慎多疑,就连最得力的手也不会全然信任,怎么可能将把这些秘事朝外说呢?

    愈想愈觉得不解,阿九倍困惑,在榻上翻来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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