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我会继续寻找它，消灭它！一来，它是恶妖，为民除害是修行者的本职；二来，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真正的上古妖兽，更难得的是我竟然还可以同它搏上一搏，且胜算不低，那我怎么可能放过它，光想想那面对面的场景都激动！！！”
既灵不自觉向后靠
椅背，生怕被冯不羁的“火焰”给燎着。
谭云山却眉目舒展，拱手抱拳：“冯兄，我是真羡慕你这
世间少有的
烈豪
。”
冯不羁不好意思地抓抓
：“言重了言重了，哪有你说得这么……这么……”
冯不羁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谭云山贴心解围：“不是客气，是真心话。”
既灵看不
去了，伸手朝谭云山挥一挥，调侃
：“你也夸夸我呗。”
谭云山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既灵看着他嘴角可疑的弧度，不自觉警惕起来：“先来段……假话？”
谭云山莞尔，随即开
：“你很厉害，一个姑娘家习得一
本事已属不易，你还能常怀一颗救人于危难的大善之心，更难得。”
既灵被夸得脸上一，旋即反应过来，假的，都是假的……这简直是她遇见过的最让人酸楚的夸赞。
“那真话呢？”已经被重伤了，就不差最后一了，既灵觉得必须死个明白。
谭云山显然很满足她的反应，连声音里都带上笑意：“你真的很好看，粉雕玉琢，灵动秀丽，眉如青黛，目若星辰……”
“谢谢。”既灵无打断谭二少飞扬的文采，起
屋，“我找
吃的去。”
离开房间很远，既灵才用力
脸，终于把那忍不住往上的嘴角给压了去。
幸亏跑得快，再听去，她容易走路都飘。
从古自今，人都是喜
听赞
的，既灵以为自己能免俗，遇见谭云山，才知自己太天真了。谭二少不仅夸得真诚，还能一气不重样地夸，辞藻
样翻新层不穷，真乃古今第一捧。
难怪冯不羁愿意和他聊上几个时辰，既灵想，若谭云山早拿这本事，她可能就脑袋一，放他一
，自己池塘去当诱饵了。
这厢既灵飘飘然，那厢谭云山则意犹未尽。
实话实说，招架不住的既灵比运筹帷幄的既灵有意思多了，也更可
。
冯不羁看看“恋恋不舍”的谭云山，又看看因某位姑娘离去得匆忙而没有完全带上的门板，难得起了恻隐之心，遂拍拍谭云山肩膀：“老弟啊，差不多得了，万一人家小姑娘当真了怎么办。再说你讲的虽然都是好话，可毕竟也是撒谎，违心话说太多可是损德行的。”
谭云山好笑解释：“说她修得一武艺不简单是真话，只是想逗她，才说那是假话。”
冯不羁叹气：“我说的是后面的，你夸她好看的那些，哪个姑娘会因为你夸她本领
而羞涩啊！”
谭云山一脸无辜：“后面的更是真话啊，我是真觉得她好看。”
冯不羁愣了，好半天，他才恍然大悟，继而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懂了，虽然才几天，但患难见真，嗯，也是段佳话！”
这回
到谭云山蒙了：“冯兄，你这是何意？”
冯不羁笑容定在脸上，似乎在犹豫继续展开还是戛然而止：“你不是相
她了吗？”
谭云山终于
明白为什么他和冯不羁一直讲不到一
了：“冯兄修行之人，应是见过广阔天地的，怎么所思所想还总拘泥于儿女呢。”
冯不羁这叫一个冤：“是你先把人家姑娘夸成了，说你真觉得她好看的。”
谭云山，坦然承认，可又不尽认同：“我是真心觉得她好看。世间万
皆有其，一枝，一朵云，一片叶，一汪
，各有各的。人亦如此，但无关风月。”
这话说得太文绉绉，又颇有
意，冯不羁觉得自己需要时间去领会……
“就像冯兄，也因这铮铮男儿气而带有一
雄壮之……”
“多谢谭老弟我明白了！”
生生起了一
疙瘩的冯不羁，及时悟了。
谭云山，拿过清茶浅喝两，还是那副老样，优哉游哉，怡然自得。
“也不知该说你有心还是没心。”冯不羁揶揄一句，起活动
骨，却在走到窗前的时候，不动了。
这是一扇二层阁楼的窗，抬可望无尽天边，低可赏
园。
而现在，天边初生的日在云后
了小半张脸，园所有草木现全貌，池塘边沿也清晰可见。
——天晴，退。
☆、第 11 章
旭日初升，整个槐城天喜地，那喜庆的锣鼓声一直从城门传到谭府，偶尔晨风还送来人语笑。
不同于前几日，今晨的是一退了个
净净，原本就的
地面变得清
燥，原本还有残留的洼涸殆尽，仿佛夜里来了什么神怪，一气喝光了槐城每一个角落的。
谭府亦然。
整个府宅恢复原貌，若不是园池塘上空还悬着破了的麻绳网兜，既灵真的会以为先前的所有都是一场诡异迷幻的梦。
“应蛇走了。”
去后厨了两碗素菜汤的既灵，回到房间，就见不知已在窗站了多久的冯不羁转过来，幽幽说了这四个字。
既灵端着汤碗回来的路上，已是天光大亮，府
退她看得清清楚楚，外面的敲锣打鼓也依稀可辨。
槐城百姓不必知晓暴雨为何来，洪又为何退，只
兴就好。
但对于她和冯不羁，这样的结果只能算圆满一半。
斩草不除
，来日又是祸害，当年九天仙界不愿费劲再去捉这几只妖，结果三千年后，害苦了槐城，如今应蛇重伤而逃，谁知百年后，哪里又要遭殃。
“要不……”既灵把素菜汤放到桌案上，看向冯不羁的
睛炯炯放光，“咱们再去护城河那边探最后一遍？”
冯不羁万没料到自己等来这么一句邀请，哭笑不得之余，又有些佩服既灵的执着。
应蛇逃回护城河的可能
不太大，如今的它妖力虚弱，已不能随意伤人，若想修回半人半蛇，至少要百年以上，而且只能选择躲在人迹罕至乖乖集天地灵气、
草木鸟兽
华，回护城河里，对它没有任何意义。
但既灵显然要亲自探一遍才放心。
妖已遁逃，像他们这样永远在路上的修行者自然也要离开槐城，而既灵话的“探最后一遍”，其实就是在离开之前，想帮这一城百姓最后再吃颗定心
。
“行。”冯不羁应得脆，义不容辞。
谭云山知这里面没自己什么事，很识相地一言不发，只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的两碗素菜汤，心里琢磨，一碗肯定是既灵的，那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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