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封喃喃自语，似乎也没别的话可说，一直翻来覆去地念叨着。
霍星动了动
咙：“顾封？”
“你才是霍家的
心。”顾封
，“霍誉只是棋
，难怪……难怪我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难怪我一直查不到……”
霍星皱眉：“顾封？”他第一次看到顾封
绪如此失控，如果是霍星本尊在这里，他这几句断断续续的词，已经足够暴
他了。
他忙拉过顾封，拍他的脸：“顾封？你在说什么？不要胡说八！”
“胡说八？”顾封抬
看向他，嘴角勾了勾，“你不是早就知了吗？”
霍星一愣。
顾封拉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睛。
这一刻，霍星熟悉的顾封回来了。
他
上平日恭敬的态度消失无踪，神淡然带着一些痞气，他嘴角勾着讽刺的笑，双手抓着霍星的手腕微微使力，说话的语速也快了很多：“你早就知我的份了，还装什么？”
顾封从兜里拿
U盘，晃了晃：“这东西，是你故意给我的，对吧？”
“你想利用我，”顾封说得很肯定，“你想利用我们的人关系，神不知鬼不觉让我怀疑蒋政。你想洗白霍家。”
霍星脸
一
难看起来。
顾封看着他，背脊终于
得笔直，像在黑夜里始终屹立不倒的明灯，双目如炬：“对不起，我是卧底，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容易利用和欺骗。”
他拿了外
，开门要走去：“既然我早就暴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霍星不知自己是怎么馅的，想来以他猫的智商还不太够跟人类卧底斗。
但他也直觉不能让顾封就这么走了。
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只是大
，而顾封抱着别人的样，心里一堵得发慌，刚才还一直在状态的绪陡然跟顾封的绪接上了似的，后知后觉冲过去抱住了顾封。
“你不能走！谁说我要害你了！”
顾封站在门
，浑都绷
了：“这游戏也该结束了吧？还要继续装人吗？”
霍星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个大
，顾封死在垃圾场的样，顾封把自己捡回来的样，顾封耐心地跟自己玩，给自己取名字，给自己买铃铛还被挠了的样；他无奈笑着的，温柔笑着的，跟自己说着听不懂的话的样……这些样都重合在了一起，最后变成亲吻自己的样。
他嘴
的温度，他手指抚摸过的地方，他低声的话……
这些统统都被放大，在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
霍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要得不仅仅是顾封活着，要得不仅仅是和他一直这样在一起，他要的是顾封的心。
“这不是游戏……”霍星眶一红了，觉得很委屈又不知该怎么办，他只能抱了这个人不松手，“这不是游戏，我没想过要害你！”
“那是怎样？”顾封回过
来看着他，“不是游戏？你想说你是认真的？跟一个卧底？”
顾封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就算你是真心的，我也不是。”
霍星听到风穿过心脏的声音，呼哧呼哧地漏了气。
但他依然不能松开这个人。
“你听我解释……”
“你说什么？！”
从不同方向传来的声音合在一起，前一声慌张无力，后一声暴怒不已。
原来是霍誉走而复返，刚到走廊上就听到了这么一番对话。
“你是卧底？”霍誉一步一步走过来，昆晏已经在旁边
了枪，“你再说一遍？”
顾封闭了闭，站直了
，神冷厉：“我说，我是卧底。跟霍家和蒋家相关的资料我已经送走了，你们就算解决了我也没有意义。”
“你！！！”
“混账！！！”昆晏冲过来，对着顾封就是一拳，顾封顿时被打
了过去。
霍誉冷声：“哥，你
上走……现在就走，把护照带上。”
霍星摇，蹲抱住了顾封。
“我不走。”
“哥！他是在骗你！”霍誉气急了，“他是卧底！你没听到他说吗？他都是骗你的！他利用你掌握了我们和蒋家的讯息，条可能就要来了……”
昆晏也回过神：“所以何畏不是蒋政唯一的线……顾封这是在一石二鸟！”
霍誉冲过去把朱琰叫了起来，把行李箱和护照
给他：“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你上走，跟你星哥一起走。”
他扯着睡惺忪的朱琰往楼去，霍星淡然：“我早就知了。”
“什……”霍誉猛地回。
“我早就知他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会查得这么快。”如果是霍星本尊，可能还能跟他玩一玩，而换成自己，却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他把顾封留在自己
底，有没有防范和戒心。换个人早该想到，在不知何时，顾封可能就早已将书房查了个彻底。
他引狼
室，却觉得狼不会背叛自己，可他和狼一开始就是对立的立场。
霍星闭了闭：“送他走吧。”
“什么？”
“不要伤害他。”霍星说，“
了错事就要承担，霍誉，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昆晏嘴抖了抖：“老大，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
“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霍星看了他一，“你对自己的兄弟重义，其他人呢？其他无辜的人呢？”
霍誉久久没说话，最后他拍了拍朱琰的肩膀，让司机将朱琰带走。
“行。”霍誉叹了气，叼着烟，又是那淡定的老大模样了，“要杀要剐，我听哥的。”
霍星
，心里也有些唏嘘。
罢了，只要顾封活得好好的就行，其他的并不是很重要。自己的命，也不是很重要。
——就算你是真心的，我也不是。
顾封的话像弹，霍星觉得自己的
上似乎是被开了一枪，早就血
成河。
霍星费力扶起顾封，却不料背后突然被重击了一。
他前蓦然一黑，已经倾斜着朝前方倒去，关键时候又被昆晏抱住了。
昆晏低低说：“对不起老大。”
意识的最后，是霍誉走来的脚步，一烟气飘在鼻端，霍誉声音低沉：“要送死，也该是我去。老霍家，总不能一人不剩。”
……
有铁链响动的声音，冰冷的寒气透
骨里。
霍星皱了皱眉，缓慢清醒过来，是熟悉的地窖——确切说，是只有他和霍誉知的地窖里的暗。
暗可以通往郊外，为了临时躲避用，这里有设立小房间，还有一些
粮贮藏。
不大的房间里，他睡在有些
的小床上，墙边却绑着一个人，熟悉的人。
“顾封？”霍星一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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