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为什么让我这么一步步地伤害他……
“如果不是你，杜伊乐丽的那天晚上他怎么会忽然去找亚尔弗莱，他的
又怎么会忽然
现……可是玫死了，你不觉得你伤害的人太多了吗……”
“我并不知
……”
我
住他的嘴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
“恩斯特，也许你能把每件事都算得很好，我参与了这场注定失败的刺杀，对他开了两枪，为了你背叛他，销毁了总理府里的档案，还窃取了机密
报……现在，我是绝对不可原谅的人了，一切都如你所愿……可是这么大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死了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你的弟兄吗？你不想复仇，不想让你的祖国回到过去吗？
“为了伤害我，你要
到这
程度吗……
“一开始是他救了你，你又怎么能这么伤害他……”
我的
泪一滴滴滴在他的脸上，他静静地看着我。
末了，他伸冰凉的手，轻轻地
我脸上的
，一
一认真地着。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他声音很轻，轻飘飘地颤。
“我了这么多……你怎么能说，我是为了伤害你……”
“你又怎么能说，我对你的
，只不过是为了无谓的自尊……”
“以前，我不知可以有那么
的
，所以看见你那么他，非常非常羡慕，羡慕到让自己都上你而已。
“我没有错，我的每一件事都没有错。
“我只是习惯了一个人陪伴，从此想尽办法也不愿放手，我是不会歉的……”
我忍不住
了他的脖
，收
手指，他仰起
微微张开嘴。
“呵……你想杀了我？”
“你早就该动手了，何必还要辛苦这么远的路。”
“又何必要救我。”
“就算我死了，你和他也永远不能在一起，因为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帝国。”
“我知我知我知。”
“你别说了。”
我捂住他的嘴，狠命抱住他，“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别再为了我，别再为了我伤害你自己……”
“我受不了你受伤……”
“如果是死，也是我们一起死在海上。”
我能觉他的睫
轻轻刷过我的侧脸，他困难地抬起手环住我的后背，他在我耳边说：
“如果可以，还是让我们一起活吧，一起去新的地方，去英国。
“在那里，什么事都可以重来。”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了，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偏离航向依旧很远，我们在海上不知所终。
离开瑟堡的那一天，
黎那边正是一片动
，阿德里安被解职，返回柏林养病，并接受调查。
我靠在恩斯特
边，看着窗外正
一角的天空，我摇了摇。
“不会的，有些事，不可以重来。”
我指着舱里瑟瑟发抖的人们，“你看，所有人都在恐惧死亡，而偏偏像我们这样经历死亡，又不再害怕死亡的人，要遇到比死亡更痛苦的事。”
“可是我们是不会死的。”
恩斯特把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里又有了笑意，“当我们再一次活过来的时候，你可以试着来我，相信我，即使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也是会过去的，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吗？”
“我是一直都信你的。”
“那再信我一次。”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说，“到了南安普顿，我们去找‘狮鹫’吧。”
第三章
四天之后邮船飘回了航，整个船舱却在昨天
夜的时候断了淡。
人们开始惊惶。
我在饥渴
加之
反倒得到了真正的平静，甲板上，看着散去乌云的天际，一片火
的朝霞。忽然有预，什么事，就要从隐藏的夜幕走来了。一件事结束，就必然有一件事会接着开始。这就是人生。
当天傍晚我们了港，远
海面上亮着一线的上灯，那就是朴茨茅斯。次日午，我们抵达了南安普顿。
仅仅只隔着一个海峡的不列颠，一切都不同，空气，雨，
光，乃至每一粒尘埃。法国是我的一场
墨重彩的噩梦，英
则是灰白
的救赎。不再每一
发都竖立着警觉，不再汗
手心地握着武
。
了士，我依照兰登格尔给的钥匙牌找到猫耳
小区，铜质的小牌上写着查柯尔?汉密尔顿，G-76。
恩斯特靠在我上闭着睛，气息均匀。
看这样就是把他卖了他也不会醒过来。我无奈地摇摇，扛着这个大号行李开始挨个地对着门牌号。
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女人，好像被生活的重负压榨了太久的岁月一样，
枯矮小，她从黑框的大镜上边缘看着我，面不善。
不等我开
，她直接说：
“我是这里的房东，这里不租房。”
“午好，夫人，”我手在后面猛力拍了拍恩斯特，把他
醒。
“我是……汉密尔顿，”我递手里的钥匙牌，“我来找查……”
女房东扶了扶镜，打量了一钥匙牌，非常非常用力地思考着，良久，“您就是查柯尔?汉密尔顿先生？”
我愣了愣，恩斯特在我边扑哧一声笑了。
我尴尬地
，“是的，夫人。”
“您是……刚从
国回来，是吗？旅途顺利吗？”女房东登时换上了一脸的笑容可掬。她接过我的外
，一面在前面带路，一面叨叨地说着，“要知，这时候无论哪里都是非常危险的啊……就像我们这样成天住在家里的，也要小心翼翼……”
“是的，夫人，一路上都非常顺利。”
“这位是您的朋友吗？”她瞅着恩斯特看了几，似乎对他那张俊俏过了的小白脸不是很冒，“国人？”
恩斯特病怏怏地靠在我上，一幅
柔万分的样，房东大妈皱了皱眉，“这位先生是生病了吗？”
我心里呕了一，随即忧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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