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我也很累。”
那个狱警不屑地说：“你还想把他拼起来？呵呵。”
“对，很难。”小志很困扰地回答，“我爸爸总是动来动去，走个不停，变来变去，只有睡觉的时候才比较固定。”
听了这话，祝瑾年背后有
发凉，很快又冷静
来，思考着为什么小志会有这样的幻觉。
对了……暑假，
为数学老师的卢律明会不会叫了一些学生来家里补课？而小志就把学生们全
幻视为卢律明？这就能解释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为什么小志画的“正”字会猛然增加——以前他总是把某几个人幻视为卢律明，而在暑假里，因为临近
三，卢律明对他更加严格、监控也更多，使他的症状严重了，把一群人都幻视为卢律明！
这——不是被害妄想！而是……
那个名词，忽然在祝瑾年脑海
清晰起来。
“他已经疯了吧！”林睿郁闷地自言自语。
“错觉认知综合症。”聂羽峥纠正了他的用词，“
来说，是——”
祝瑾年认真而急切地望着他，等他说
最后的判断。
“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
这个名词让刑警们一
雾
，面面相觑。祝瑾年心里则“咯噔”一，大脑被这个名词狠狠一撞，产生了
烈的共鸣和认同
。没错，刚才正是这个名词也在她脑海浮现。
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又被叫
替综合症，患者通常认为边一些人是同一个人伪装或者变的，这
份识别障碍非常少见，现在已经被认为是
神疾病而产生的错觉。
患有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的人同时也存在着被害妄想，不
别人的相貌、
别，在患者看来，就是某一个他所认为迫害自己之人的化，但患者的症状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被害妄想症，一旦妄想发展完全，就很容易产生暴力攻击行为。
聂羽峥解释了一遍什么是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接着说：“卢酬志为人
向，受卢律明制约和影响，人际沟通能力很差，存在一定程度的社
障碍。生活，事无
细，都要被父亲监，渐渐，外人的形象被抹杀，他的世界里只剩自己与卢律明。”
祝瑾年暗自叹息，说：“卢律明教育小志的方法很暴力，听说以前还把他打得破血
。也许这外伤影响到了大脑，使他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从一开始的以为遇上的某几个人是卢律明变成了以为所有人都是他。小志就像一个气球，卢律明不断往里
气，气球越来越大，终于……爆炸了。”
“他想摆脱卢律明的束缚，想把他杀了？”林睿问，这可关系着动机。
“他的动机不是这个。”这时，聂羽峥提了异议。
大家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和狱警对话时，卢酬志说得很清楚，他想把分散的卢律明‘固定’来。”聂羽峥调整了音频
度，把对话最后几段重播了一遍，“他认为卢律明只有睡觉时才是‘固定’的，其余时候都变换成其他人。我们可以这么理解：当卢律明躺着不动时，卢酬志才将他看是三次元人类，其余时候，他在卢酬志
里是一个个类似漫画的二次元人
，像纸片一样覆盖在其他人上——这是卢酬志妄想发展到完全状态的产。”
林睿不可思议
：“他想让爸爸不再动弹，以达到‘固定’的作用？”
“没错。”聂羽峥说，“替妄想终于令卢酬志陷
无理智状态，他想通过‘固定’卢律明来达到摆脱监视的目的。这些事时，他已经
在完全妄想阶段，不能辨别自己这行为可能产生的后果。”
沈
平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慢悠悠着，“因为不想再被无数个爸爸监视，所以选择把他固定得严严实实，差没死了，这动机还真是……”
林睿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
，“Crazy……”
“无理智状态……”沈平抓住了关键，“这么说，司法神鉴定势在必行了？”
聂羽峥颔首，“我会写一份关于卢酬志的心理发展历程和近阶段所的神状态的报告附在卷宗里，你们聘请的鉴定门对他行神鉴定时，脑扫描和院观察都不可少。”
“麻烦你了。”沈平笑。
祝瑾年转低声问林睿：“现在是不是每个嫌疑人都
衷申请司法神鉴定？”
“一次鉴定5000块呢，我们哪有那么多办案经费供他们一个个都去鉴定？想装神病，没门!”林睿摇摇，用
指了一聂羽峥，“像卢酬志这……行为明显很古怪的，聂组
才亲自参与，被他认定有严重心理障碍或者神问题的，我们肯定同意鉴定申请。”
一旁的陈昱听到他们的谈话，凑过来说：“鉴定时，聂组的报告是非常重要的参考。神鉴定是追求结论的，比如，你究竟有没有行为能力、作案时在什么状态，而聂组的报告则比较侧重嫌疑人产生异常心理的过程，给推导结论提供了关键证据。”
祝瑾年不解地问：“过程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昱“嘿嘿”笑了两声，神秘兮兮地说：“当然重要了……”
林睿举了个例，“记得去年那个校
惨遭硫酸毁容案吧？罪犯被抓后说自己是表白遭到拒绝，一时冲动就
了坏事。他家可能也有‘关系’，请了个律师……对了，就是那个章靖鸣，咱们碰见过。”
章靖鸣？章律师？祝瑾年想起来了，可能就是上回聂羽峥和沈平都不太
搭理的那位。
林睿接着说：“罪犯积极地赔偿，还大搞什么磕认错之类的，看上去诚心悔过。一些媒记者各报这个罪犯，什么从小品学兼优啦，什么孝顺爷爷
啦……”
“我记得。”祝瑾年，这个事件当时是鹏市的条，那时她就觉得再怎么“诚心悔过”也赔不起人家女孩如的容貌，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自己上，她保不齐会不顾一切先掉那男的。回想一会儿，她说：“可是那罪犯最后也没有轻判啊。”
“判了十五年！”林睿非常解气地回答。
陈昱说：“他耍小聪明，无所不用其极就是想从轻判决。他老爸不知从哪里打听聂组的住址，带了不少‘好东西’上门，总的意思就是想让聂组帮忙鉴定，说他儿其实有抑郁症什么的。”
说起这个，林睿兴致就来了，“哈哈哈！他居然去找聂组！这就是传说的‘no zuo no die’！这因果关系和嫌疑人都很明确的案，聂组本来
本不会被要求参与，这么一来，好了，聂组向支队要了一份调查资料，说要‘看一看’，我顺带还把媒报也复印一份都给了他。”
陈昱说：“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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