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迟钝不少，过了一会才伸手划开了屏幕。
【宋锐：糯米糍挥手.jpg】
他好像是真的醉了，这可有
麻烦。费力地眨了眨
睛，盯着那条消息提示看了半晌，
从他离开以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了。宋锐心知程皓有多厌恶自己，于是再也没在程皓面前
现了。两个世界再也没有
集。
他的手指摸上了屏幕里那只白白胖胖，四肢短小的糯米糍，如果有人能看到此时程皓的表
，会奇怪地觉得这人不知
是在哭还是在笑。
程皓没有回他。
五分钟之后，那边又怯生生地发来了一条新的信息。
还是那只又矮又胖的白团
，它非常努力地把一个
着蜡烛的
糕举上了
，圆球似的
躯一蹦一
，试图
引他的注意，四个小字现在它的上。
——“生日快乐。”
程皓冷淡地看着屏幕上使劲蹦跶的糯米糍，他退去，查了手机的日历。哦，原来今天还真的是他的生日。
他任凭手机屏幕停留在日历的界面不动，然后它慢慢地暗了
去。连他自己都完全忘记了，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
就在这时，那边又发来了一条新信息让暗去的屏幕重新亮了起来，上面的时间刚好显示在12:00。宋锐有多直男他是知的，从来不会去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即使手上只有一块冷冰冰的屏幕，他仿佛都能
受到对面斟酌着发消息时的小心翼翼。在一连发了两只糯米糍过来之后，宋锐终于打破了从他离开以来两人之间冷冰冰的沉默。
【宋锐：哥 生日快乐】
程皓一个人在楼梯间蹲了去，双手蒙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
程皓上了回程的飞机。
临近年关，他们的产品已经初步上了轨，工作也差不多可以该告一段落了。他想趁着这个假期回去一趟，对他来说，过年的话还是得在家乡过。
在飞机快要落地之前，商
睿把歪在座椅上，好奇地注视着旁边程皓的表变化。程皓转过去看窗外的云层。他面上平静，就是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商睿父母去了国外度假。他没有跟去，听说程皓要回来，他也提要搭个伙跟他一起回来看望朋友。
受不了他探究的视线，程皓终于忍不住，把他一直朝着这边的脑袋给拧了回去：“看够了没有。”
商睿弯起嘴角，姿态轻松地靠
座椅里：“看够了。”
他的声线天生朗
温和，一开
便很容易赢得对方的好，光听声音也能联想到主人那张也差不到哪里去的脸。他们的
件刚开始运营的时候，商睿有一次心血来
，利用自的天然优势在上面当了一把语音主播。
凭着一把迷人的声音颇
技巧地哄人刷礼
，商睿在那两个多小时里赚了将近一千块。相当于当时职业大主播的
平了，这个数字还是他们平台当时人少的时候。
程皓当时还慨了一现在小年轻的钱还真是好赚。因为老大的这一把试，顺便也大大地鼓舞了一把士气，为众人对他们的产品了。
商睿对他的这一路上关注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明显的迹象都在表明，程皓虽然最近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然而他一些反常的变化却细微得让人在意。
比如说，一个几百年都不会发朋友圈的人，在回来之前却很刻意地发了一条。
容只有一个字：“
”，
图的是在机场拿着机票扇风，没有照到脸，但机票上面有关航班信息的小字倒是一清二楚的。
商睿非常顺手地给那条可疑的朋友圈了个赞，同时兴趣也被勾了起来。
程皓把视线挪回窗外，问他：“待会你朋友来接你吗？”
“哦，这个啊，你不用
我。”程皓父亲的况他知，商睿不会在这时候冒昧提要去他家里拜访。他看向程皓：“你呢？”
程皓：“你也不用我。”
商睿笑着，并不着急。反正待会一去，有什么猫腻一看就知了。
10:26分，飞机落地。
*
临近年关，机场里接机的人也多了起来。接机的，等接的，运行李的，联系车的，偌大的航站楼里装满了来来往往的人和行李。
离有一距离的座椅上，一位带着绅士帽的老者拍了拍坐在旁边的人的肩膀。老人友好地问他：“年轻人，也在等人吗？”
被询问的人上也
着帽，鸭
帽，帽檐遮住了大半的脸。
老人自己是看错时间来得太早了的，已经在这里坐着等了半天。但是这个年轻人从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了。他也不像别的小年轻一样一直低着看手机，就是时不时地盯着的方向看。老人以为他也是来早了的，这才无聊地和他攀谈起来。
老人瞥见了一他的脸，心里暗自哟了一声。小伙得是明星吧，
得恁
个，又俊的。就是
太孤僻了，面对老人的问题，他只冷淡地嗯了一声，不再多话。他的腰背始终都
得笔直，放在膝盖上的手
张地攥成拳，从刚才就没松开过，显示他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该不会是什么恐怖分吧，老人又看了他一。
*
广播里标准的女声在大厅里一遍遍回响，和周围嘈杂的人声混在了一块。
程皓也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隔了几个月再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他和所有的异乡漂泊者一样，都在心底不自禁地生了一乎乎的，只是程皓的觉却转瞬即逝。
程皓两人推着行李箱走来，视野里看到的都是翘首以待的等着接机的人，有笑的脸也有哭的脸。他一边走，一边用视线若无其事扫了一周。
众多来接机的面孔里一个认识的都没有。程皓的表看起来没有反应，实际上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神也跟着冷了好几度。
没有来。
他从里面一路走来，一边走一边看。偌大一个机场，没有一个人是来接他的。真不知自己刚才在张什么，程皓心里生了几分烦躁。
商睿也跟在他边左顾右盼的。他平时脸上总会带着那三分笑意示人，光看脸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英俊又亲和的人。商睿寻觅无果，问程皓：“人呢？”
程皓顿了一，又顿了一，说：“还要一会才到……” 语气有些生
。
他又转对商睿说：“你想走就先走吧。”
“没事，我朋友也还要一会才到呢。” 商睿笑眯眯地说完，一
往自己的行李箱上坐上去，表示自己在等。程皓抿了抿
，随他去了。
显然当事人也不能确定，那个人真的会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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