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这就是他和顾见
没来之前，奈形成的原因。
可这就能代表奈没有自我意识吗？
自我意识到底是什么？
自我又是什么。
沈清弦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没什么权威
。
因为他信奉的是天
，遵行的是世间万
，不停摸索的是“问天”。
但心域的顾见不是，他们唯心而行，探索的正是“自我”。
如果是遇到顾见以前的沈清弦，大概会给奈这样的答复：“没必要有自我意识，超脱于外，浑然于世，才是向天之。”
当然现在的沈清弦更加富有人了，他不会再
这样的答复，他……
沈清弦问奈：“你觉得什么是自我。”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又很难回答。
理论上有着明确的定义，简单来说是自我意识的存在和觉醒。
但这同时又极其复杂，存在是什么，又是否真正觉醒？
凡世的哲学家们终其一生都在研究着诸如“存在”这
形而上学的问题，可又有谁真正能够研究明白？
在沈清弦的
，凡人之所以理解不了自我的存在，是因为生命的有限——生前不知，死后不明，那这段存在就成了一个悬在空的片段，摸得到看得清，却又不能彻底理解。
沈清弦并非人类，所以他知答案：人类之所以困惑，是因为思考的方向错了。
与修真界对比，人类的存在是作为一个集
，而非单纯的一个人，他们用延续的存在创造了更加
大的“生命”。
修士是个的，因为他们的生命可以是漫
且无休止的。
但以生命的形态来说，是个生命大还是集生命大，可真不好说。
所以沈清弦尊重人类。
在人类的哲学史上，存在、自由意识，这些形而上学的问题是很难找到答案的。
奈以人类的思维去考虑这个问题，自然也会陷其。
奈摇摇
，他自然回答不了沈清弦的问题。
自我，奈
本没有自我。
沈清弦知他有，否则顾见不可能成为奈，因为在某意义上，顾见是横跨两界里最“自我”的人。
说起来也怪奇妙的，他一个天的拥护者，有一天竟然会教顾见这个心域的第一人何为心。
如果这就是任务“绝症”，而这“绝症”又只有他能够治疗。
那可真是够为难他了。
因为这是在颠覆他的信仰。
沈清弦对奈说：“你不是人。”
听到这句话，狂战士眸
闪了闪，显然是有些
张的。
他不是人，这是奈来最大的心结，也是“自卑”的源。
沈清弦不想让他低，他望
他说：“你既然不是人，又为什么要
照人类的自我意识来要求自己？”
奈愣住了。
沈清弦继续说：“你是终谷，终谷就是你，你为什么要剥离它而寻找自我存在？”
就好像一个人，摒弃了自己的心脏，非要指着一块石说这是自己的心脏。
能行吗？肯定不行的。
奈说：“可是终谷没有意识，它只是人类创造的一个……”
沈清弦问他：“人类又是谁创造的。”
一句话将奈给问住了。
沈清弦说了现世一个人们对此的回答：“基因为了延续和生存创造了生，人类只是其之一，但他们衍生了自己的意识，甚至即将反过来掌控基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被人类所桎梏？”
没必要作为人而存在，也没必要像人一样去思考存在和自我，因为奈本
就不是人类。
这……
奈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你是人类。”
他想
沈清弦，想和沈清弦在一起，那他就要更像个人类。
沈清弦笑着反问：“难我不是人，你就不我了？”
奈回答得极快：“不，我……”
沈清弦：“理说，我在游戏已经不算实际意义上的人，可你不还是着我吗？”
沈清弦继续说：“文房间的实验很有趣，但并不能代表真相。
理和分析的能力难不是意识吗？不理解就代表着无法
受吗？还有人类自，从生理上难他们的
不是来自于神经元间的电信号传递吗？除了更加
密和复杂外，他们与机
的区别又有多大？”
“奈。”沈清弦看着他，“密和复杂并不是简单和
糙的放大版。”
两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毕竟将人类这个密复杂的生简单化，也会成为另一个。
这番话彻底
醒了奈，彻底将他从地狱的泥浆里拉了来。
他看向沈清弦，眸再度燃起了生命的火焰。
沈清弦松了
气，吻了他一
：“别质疑自己，你有自我，他就在这儿。”沈清弦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
上。
奈怔怔的看着他心脏的地方。
沈清弦温声：“对我来说，你就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是人也好，不是人也好，他都是他的唯一。
这一瞬间，奈真切的受到了，受到他柔
肌肤
动的心脏，受到他赋予他的存在价值，也受到了因为两个人而产生的永恒。
你是我的唯一。
我是你的唯一。
你证明了我，我也证明了你。
找不到自我的话，就来找我吧。
奈用力拥住了沈清弦，炽
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解脱和释怀：“谢谢你。”给了我真正的生命。
沈清弦也用力抱了他。
现实其实是顾见唤醒了他。
他教给奈的这些，全都是顾见曾经教给他的。
***
他们在游戏里待了好几天。
既然在终谷，奈是奈，那他们留在终谷就行了。
可其实这也是一逃避，沈清弦隐隐知这任务的终在哪儿了。
所谓的绝症，并不是生理上的病，而是心理上的自我认知。
奈接受了他的想法，可真正解除隐患，还是要让奈回到现实。
沈清弦对他说：“我们再试试吧，试试去现实。”
奈眸
微闪：。
沈清弦知他还是抵
的，他温声：“这次照我说的来试，行吗？”
奈是听他的：“要怎么。”
沈清弦说：“不要对九行任何设定，把所有刻意设定的程序都卸载掉，让他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机。”
奈愣了，他有些难堪地说：“那样的话，我……”
沈清弦：“不要拿人类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奈，你就是你，你只需要来，其他的全都
给我。”
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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