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双xing)(H)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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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动了动脚丫,轻声唤易寒的名字,继而得到了一个温柔的吻。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好:“兄,如今陛的心思放了太多在我们上,这样不好。”

    易寒也坐起来,与他面对面,郑重:“为兄明白,此时只有把太和卫国公联系在一起,才能让当今圣上不再把所有的力放在和亲上。”

    “兄可有对策?”

    “有,却不周全。”易寒微皱了眉,“我派人探查到太旁有一门客,曾是卫国公的亲信,若是能找到实据证明他们之间存在利益关系,那太必然洗清不了嫌疑。”

    易寒说完,又补充:“其实不必有真凭实据,我们要的就是让皇帝怀疑太。”

    易默默,轻声说对:“兄的意思我明白,但为今之计还是要将和亲公主娶来。”他的双手在侧握成了拳,“否则爹娘的命不保,兄也会怒陛。”

    “……兄,这一步你不得不走。”他的低了去,“日后定有更加难走的路等着你。”易忽而想起皇冠的珠帘后那张冷漠的脸,心剧痛,“兄……兄也会变的!”

    易寒闻言并未反驳,只把易搂在前。

    “为兄的确会变,但为兄对你的不会。”

    “易。”易寒叹了气,“你我如今遇到此般局面已是痛苦万分,你切莫再质疑为兄……为兄亦是你的。”

    “?”易像是吓住,惊慌地仰起,又垂视线。

    “嗯,为兄你。”易寒与他额相抵,“所以你的苦,为兄受。”

    易心里忽然轻松了些,他爬到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着屋外的风,听着沉稳的心心满意足,即使等待着他们的是一场存在第三个人的喜宴,依旧尽地享受着最后的独

    大皇朱铭和北疆公主的喜宴定在三日后,到场宾客并不多,连当今圣上也只是派侍监来送了张绣着鸳鸯的屏风贺喜。毕竟北疆是降国,地位卑微,连公主也只是皇的一个妾室而已,所以朱铭在酒席间不面,倒也没人在意。

    只是易不知这些,他在兄的喜宴当天躲在屋没有门,一来是心酸,二来不敢。他已经见过一次易寒的喜宴了,那是他十六岁窦初开之时,亲目送兄与旁人成婚,悲痛绝,如今他二十了,早已褪去年少时的青涩,也不再如同当年那般独自用笔崩溃地抚。他已与兄投意合,亦尝过的滋味,更懂得审时度势,明白易寒的难与命运的坎坷,所以易端坐在铜镜前,自己换了喜服,曾经繁琐到让他不知所措的腰带,如今也能工工整整地打理好了。

    易望着铜镜的自己发了会儿呆,又拿起桌上的笔描眉。他本是相艳丽的男,稍一修饰眉宇间立刻漾起艳,只是再好看的容颜里夹杂了愁苦,都看得让人心生倦怠,不过这时又有谁会看他呢?

    易自嘲地笑笑,拿起红纸染,染完把那张血的纸随手扔在地上,拎着裙摆跪坐在了屋央。他面前摆着早已备好的喜饼和合卺酒,连酒盏都备好了,可易今日无人与他拜堂。

    “也算是……成婚吧?”易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的落晃了晃,仰角猝然落一滴泪,他慌张地抹去,喃喃自语,“今日……今日是兄的好日,我不能哭。”说完扔掉酒杯,趴在地上呜咽,“夫妻……夫妻对拜。”

    然而屋里又有什么夫妻,只有一个肝寸断的可怜人在自欺欺人罢了。

    易跪拜许久,起时泪已然了,他把桌上的合衾酒端起,刚再倒,卧房的门竟然被人撞开了。今日喜宴,本不该有人来这无人问津的偏僻卧房,可恰恰是最偏僻的地方,竟然被易寒找到了。

    就像一团烈的火,猝然烧里,他着酒杯慌了一瞬,继而对着兄行大礼:“兄我……我不是有意穿嫁衣的。”

    他眶里的涸的泪又涌动起来:“我不是要破坏兄的喜宴,我只是忍不住,觉得此生再也不会有机会穿这衣服了。”

    “我……我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请兄与北疆公主成婚!”

    易寒脸上依旧带着面绪被隐藏得一二净,可易还是能从兄的呼声里觉察隐忍的怒火。

    “礼已成,陛不会在乎我与北疆公主是否有夫妻之实。”易寒的声音有些冷,“易,你是否还愿意嫁与我?”

    “我愿意的。”易跪伏在兄,嗓音糯却定,“只要兄肯娶我,无论何时我都是愿意的。”

    “既然愿意,你为何要躲在这里?”

    易畏缩了一,咬不答话。

    “你怕我真的娶她。”易寒俯住了他的迫他仰起,“怕我不再喜你,怕我以前的保证都是骗人的。”

    “我……”

    “说实话!”

    易被兄隐忍的怒意吓住,:“兄,我信你,可我也怕你我之间的如镜月。”

    “我真的很你……”他拽住易寒火红的衣衫,“到恨不能冲去阻止你娶旁人。”

    “可是我不能!”易猛地提了嗓音,“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阻止你,唯独我不行,因为我知你所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他忽而把心底埋藏了许久的话一脑都说了来:“你忍辱负重为了我,篡权夺位也是为了我,兄……我……我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也是这世间最痛苦的人。”

    他幸福于易寒毫无保留的,痛苦于无人撼动的现实。

    易寒听完,攥住了酒杯:“合衾酒?”

    “为兄不在,你怎可擅自喝?”言罢,抬手一饮而尽,“愿你我永结同心,白偕老。”

    寓意是好的,可当易看见兄把酒饮时痛不生:“兄,你不可在今日陪我。”

    “有何不可?”易寒哑着嗓近他,那喜服把易上的衣裙也烧着了,“为兄已经把公主娶了门,负你至此,怎可一错再错?”

    易寒见他还要挣扎,终于动了怒:“易,为兄心里的苦不比你少,我对你的亦不比你对我的少。”

    “你可知我寻你多久?”易寒将易反压在,“整个京城都快被我翻遍了,我怕你因为这场婚事离开我,也怕你亲见我与旁人成婚肝寸断,我想你走,又想你留,我忧你心伤,可最终依旧会伤你的心。”

    “为兄……为兄恨不能……”易寒的嗓音低沉去,悲伤地亲吻易的后颈。

    易倒是慢慢安稳来不再挣扎,转而翻抱住易寒的肩,安:“我懂的。”

    “是啊,你虽是个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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