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丹枫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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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我平静地反问

    他的嘴角撇了个微妙的角度,又很快收了回去。“还不就是那些, ‘赵青竹这家伙脑真是有病’之类的。”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其实我在想很多,我在想初时的文艺演,我和同学组的那支我连名字都记不起来的乐队唯一一次登台,那时我打架鼓;我在想时有一次赵青竹跟着我和我的一群朋友一起去KTV,他很认真地在唱一首歌,只是我记不起来那个女歌手的名字;我在想以前家的那架钢琴,我大概十岁后就没碰过了,全靠赵青竹每天在那弹着才没沦落为接灰的摆设。

    我唯一没有在想的就是赵青竹这家伙脑真是有病。

    赵青竹的脸恢复了,不再那么红里透紫,他拾起筷,漫不经心夹着菜,同我:“其实我在三的时候有偷偷去参加省音乐学院的考试。”

    这事我全然不知,惊讶了一番,而后难得对着他笑了起来:“讲真?我居然完全不知!”

    赵青竹也跟着我笑了:“你每天都不理我,当然不知了。”

    他这话说得轻飘,落我心里却是刺刺的。

    “后来呢?”我问

    赵青竹害羞的浅笑:“我钢琴和笔试都过了,面试没有去。”

    见我还盯着他,他耸了肩,笑了笑:“反正就算面试也过了我也没法去上。”

    是的啊,我们那老怎么可能让他的儿跑去弹一辈的钢琴。

    “吃饭吧。”我突然觉得很累,懒得再继续同他聊未来规划这档事。

    第二天我在公司时得着空就发呆,想的全是如何让赵青竹他想的事。

    无论我对他再如何不耐,对他再怎么漠不关心,我打从心底不希望他回到那个鸟笼,被困一生。我明白,他没有我这般拼死挣脱荆棘的勇气,那大不了我去替他将荆棘劈断。

    我习惯地抚摸着右额上被刘海盖住的疤痕时,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我接起,是前台助理,同我说有位萧姓先生找我。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会是谁,让助理直接将电话转接来。

    过了一会,一阵低沉男声带着笑意响起来:“赵丹枫,好久不见了。”

    这声音陌生得很,偏偏我又觉得认识,只得问:“请问您是?”

    “几年不见而已,你就把我忘得一二净了?赵少爷,当年你非要我骑机车带你去溜山路时,一一个阿沉哥倒是喊得亲切。”

    脑跟过电似的一个激灵,浮现一个剃着利落短发的少年,古铜肤在泛着健康的光芒,将一个机车盔往我脑袋上重重一扣,调笑着同我:“一会抱我的腰。”

    “萧沉!”我一时惊喜,忍不住了嗓音,“我`真是你!”

    那边也响起一声笑:“你回本市很有段时间了吧,怎么都没想着来联系我,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我确实完全没想起同他联系,国几年,再加上两年前的车祸,养好伤后回到本市也是手忙脚,很多旧人一时都想不起来要联系,只得同他陪笑:“我这不是刚安顿来嘛。”

    萧沉的父亲同我们家老是战友,两家也算故。他其实同我和赵青竹同年,只大上我们几个月,但少时总是他带着我四胡闹,那会我把他当哥哥看,所以习惯叫他阿沉哥。只是后来他去了外省的大学,我也因为老逃到国外去,几年没联系,关系就淡了。

    萧沉在那边半真半假地哼了声,还是和以前那样对着我无可奈何的:“少来,你就是完全把我给抛到九霄云外了。我辗转问了好些人,都说同你没联系了,后来问了阿姨才打听到你现在的公司。”

    我赶:“萧哥,阿沉哥,我的错。你把你手机号告诉我,今晚就请你去吃饭赔罪如何?”

    晚上去了订好的餐厅包间,我还没来得及脱大衣就被迎面抱一片乎的膛,鼻梁上架着的镜都差被挤碎,然后一只大手还使劲我的脑袋。

    除了萧沉,也没别人了。

    我对那亲近的不适,和他笑闹了会,便脱大衣坐了来。

    “怎么突然想起同我联系了?”我放茶杯,问起他来。

    “我若是不联系你,你这辈都不打算再想起我这么个人了是不?”他笑得很是肆意,从一旁的椅上拿起一样东西扔给我:“不逗你了,喏,我只是想亲自把这个给你。”

    那玩意红澄澄一片,我瞥了便立刻看是什么,一时膈噎,颇有些激动:“!你这是从哪给我拐来的嫂?!”

    萧沉手一捞抓起放在我面前的请帖狠狠扇了我脑门一:“你哥我这条件,姑娘那都是成批往上扑的,还需要去拐吗?”

    那一封请帖不过两张纸,扇起来是一觉也没有。我从他手上把请帖过来,嬉笑脸问他:“我们家老也会去婚礼吧,你不怕把我喊去了给你砸了场?”

    当年老因为我的柜把我得逃到国外,后来算是将我扫家门,这事基本闹得也是满城风雨,本市圈里该知的人全知了。萧沉是萧家独,萧父同老也是旧识,萧沉大婚,老和我母亲肯定会席,这个时候我也凑上一脚,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萧沉倒是宽心得很:“我都不怵,你有什么好怵的。放心吧,我相信这薄面伯父还是会赏给我的,大不了伯父要揍你的话我给你拦着。”

    我将那被拽得有些皱起的请帖给压平,不耐地扯了扯嘴角:“没事,他现在连揍都懒得揍我了,你大概是没机会帮我拦了。”

    这时服务员从外面来上菜,我低打开请帖看了看日,顺便看了新娘的名字,陌生得很。

    “嫂是哪里人?”

    “B城的,家里跟央那边靠得近。”

    一句话,将这婚姻的质透了个净。

    这些事在圈实在是常见得很,我也懒得作何评价,转了话锋:“这日真是吉利,到时候我带着赵青竹一起去。”

    萧沉夹了菜,听见我的话,搁了筷疑惑问:“他难不是跟着伯父和阿姨他们一起吗?”

    我烦躁地回答:“别提了,一堆破事,惹到我们家老了,现在住我那避风呢。”

    他看了我一,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开始和我扯这几年的大事小事。

    一餐饭来我们没少回顾以前我俩凑堆得那些混账傻事,酒足饭饱,很是尽兴。散席时他喊了人来帮我把车开回去,又拉着我上了他的车,让司机顺先将我送回公寓。

    车前他又抱了抱我,低声笑:“婚礼上见。”

    “需不需要给你办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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