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上(H)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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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神,忙去架上取兵书包上,随凤泠去。

    两人步行到城外军营,兵士们大都认得凤泠,见他来,便主动来将他领到杨然的营帐外。

    凤泠掀帘去,只见帐摆有两张座椅,杨然坐在右边那张上,左边坐着位老人家,样貌清癯,捻着胡的手指十分枯瘦,椅边搭着一木手杖。

    杨然笑:“才说起他,人就来了。”

    老人转过来,凤泠不由微讶,躬拱手:“刑老。”

    “清声,这一路行军如何?”刑老睛一亮,起手杖站了起来。

    凤泠又一拱手:“疲乏难免,但亏得刑老指,晚辈收益良多。”

    “好,好。”刑老抚须笑,见他并非假意托词,目光愈发欣,“我还怕你吃了苦,埋怨老劝你前来呢。”

    这位刑老一儒生打扮,却是个江湖人,几月前曾拜访凤府,对凤泠多有关心,住了两日便告辞离开了,一月前又回了京城,见凤泠神郁郁,就劝说他随军征。

    凤泠当时不愿与杨玉英结成婚事,心绪如麻,听刑老提起此事,当即就去寻了杨然帮忙,随即动前往西北。

    刑老说了一会话便起:“清声啊,夜若有闲暇,来我住喝酒如何?”

    凤泠起:“刑老前辈相请,晚辈怎敢推辞。”

    刑老满意,摆手叫两人不必送,大笑着去了。

    等到人走远,杨然坐回椅:“这位刑老前辈看着像个老书生,脾气可诡怪得很,你可当心些。”

    凤泠看他一:“他为辈我为晚辈,自然要敬他。”

    杨然摇摇:“你只小心便是了。”

    景烨从议事堂回,却见少年正练刀,刀锋泛寒,招招凌厉。

    只怪昨晚一时心让他住了,景烨无奈叹了气,避开他往屋去,却被人从后面抱个满怀。

    景烨:“我先去更衣,待会再和你说话。”

    乐正寰在他颈间嗅了嗅,:“我有事要与你说的。”

    景烨:“什么事?”

    “刑七爷了迎州城。”

    景烨皱起眉,回:“你怎知?”

    乐正寰:“我的属城,看见他的哑仆驾一辆车往城里赶,我曾和那哑仆比过武,再熟悉不过。”

    邢七爷,和乐老城主齐名的武林前辈,他替徐铭练一支铁卫,正是此次平月骑的对手。

    这样的人,理起来可算棘手。

    乐正寰握着景烨的手挑眉不语。他才不会说,那位邢七爷,似乎要寻那个叫什么凤泠的……

    敌么,还是决铲除的比较好。

    ☆、第 47 章

    将近傍晚时分,守城门的兵将来报,说徐铭所率十几万人的军队已在青州城驻扎,青州距迎州,不过几百里之遥。

    景烨在屋一阵,定决心,:“不如先派人守在邢七爷住周围,观其有何打算再决定。只是怕他武功,易于察觉。”

    乐正寰见他为难,便:“这不必担心,平月骑有的是潜伏好手,虽说正面对上无抵挡之力,但在他别苑周围窥探,观其行动还是有把握的。”

    “好,那就得多劳你那几位属了。”景烨,神又有几分疑虑,“可他为何要到迎州城来?他一人武功再,也难敌十万大军。”

    又或是为了当年之事?

    这位邢七爷,虽说脾气诡怪,喜怒无常,但也是个可怜人。当年他曾是朝廷官员,只因政变时一步站错,被女皇帝投诏狱,他兄一家和自己妻都病死狱,妻死时,腹还有个八月大的孩

    后来他却没死,反而了狱,从此杳无音讯十几年,再回京城时,他已然成了刺杀女皇未遂的叛党刺客,被锁禁在地牢里几年,疯疯傻傻,时而神智清明时而语言癫狂。

    景烨的父亲即位后,不知因何原因,还是将这人放了去。

    这一些陈年旧事,虚有实,真真假假,记在轻语阁的账册,邢七爷如何从一介弱质书生变成声震武林的手,如何又跟徐铭牵上线,为他培养一支铁卫,如今又为何暗自潜迎州城。

    景烨叹了气,一颗心提了起来。

    夜时分,凤泠应邀前去拜访,邢老将他带到自己宅邸里的湖边榭,摆桌饮酒。

    理邢老是辈,不该与凤泠平起平坐,他却决请凤泠上座来,又再三劝酒,凤泠辞谢不过,只得喝了两杯。

    又一杯酒肚,邢老端着酒杯,笑:“清声啊,你我都算是读书人,是不是?”

    凤泠微怔,觉得他有话,便:“邢老太过谦了。”

    邢老却摇:“你听我说,我邢徵前半辈,不过一手无缚之力的弱骨文人,以为靠着那几卷圣贤书,就能安立命,兼治天,哈哈!……谁知半途遭人毒手,妻离散,家破人亡,自己……自己……”

    凤泠先是讶异他所说,后看他越说越激动,脸上也呈现悲怒狰狞之,觉得不大对劲,起:“前辈……”

    “你坐着。”邢老转过来看着他,光大盛,只是这副模样,怎么看都透着癫狂。

    “你是我邢家血脉,当年我忍辱偷生,把你托付给凤老大人,如今你已成人,决计……决计不能为赵梓盈(女皇名讳)那贱婢的……”

    “前辈慎言!”

    凤泠终觉事有不对,万万没想到这位邢老竟狂语,大有癫狂之态。

    “你不信?”邢老拄着手杖起,嘴角噙笑,“当年我为贱婢所擒,有人告诉我,大哥的孩儿并未夭折,而是给人偷带狱了。当时我本可以逃京城,却在城外遇见一对姓凤的夫妻,求我救他两人和怀婴孩,说这孩是御史邢大人遗,有信为证。”

    “那对夫妻,就是你现在的爹娘。”

    凤泠眉锁,退后一步:“前辈言语荒谬,晚辈不敢信,天已晚,晚辈就此告辞了。”

    他说着便转往后走,才踏两步,就听后老人大笑:“哈哈哈哈……你往哪里去?”

    凤泠忽觉酒劲上涌,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转间已倒在地上,渐渐地不支,昏迷过去。

    景烨盖着薄毯坐在熏笼边,手指抚着奏报的纸面,沉不语。

    叶茂小步:“陛,林公回来了,有事求见陛。”

    景烨:“快准他来。”

    叶茂弯弯腰:“是。”说完门,过一小会,林晓声袖着手来,披着刺金的黑貂斗篷,他本眉目艳丽,材颀,此时却显得多几分冷厉,风姿卓然。

    林晓声:“陛,城一名官员,于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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