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孤女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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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抹着泪:“舅老爷把他们赶走了。”

    “去哪儿了?”

    “不知。”

    唐白颓然。

    又呆愣一天。

    “你那个外甥女天天哭,天天发呆,就是不提回扬州的事,真是不孝!”李氏跟许达生嘀咕。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把她赶走吧。”许达也很无奈。

    “不能赶走,也不能光在咱们家里啊。不是还有老二呢吗,阿白总唤他一声二舅不是?”李氏献策:“咱们都是白,没有官职,莫能助。不过咱们家二弟在京城官,现在虽然回来奔丧,可到底比咱们事不是?”

    “对。二弟比咱们厉害,连阿白那边,也好开。”许达生一合计,越发觉得此计甚妙:“就算她要投靠,爹娘死了,大舅和二舅,也就没差了。”

    商议完毕,李氏去唐白房间,组织了一措辞,才:“你爹娘死的蹊跷,如今也不知什么况。你大舅无官职,你外祖父也去了,能够说上话的人,一个也没有。倒是你二舅,一直在京城为官,见识和脑都比你大舅……”

    外祖父去世,二舅许达全必须丁忧三年,暂停了官职。她昨日去请安,二舅关切的问了许多话,还劝她不要急不要慌,先安顿来再说。

    二舅许达全与爹爹常有书信往来,说不定他知一些什么。

    二舅住在南院。

    唐白还未去,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是二舅妈赵氏的声音:“你总顾念兄弟之,他们顾念你了吗?视金钱如粪土,那也要你有才行。不是我势利小气,我是心凉啊。”

    她停了一停:“这些年我们都在京城,吃住没家里的吧。每个月你的俸禄,发了就寄回来算到公里面。可他们呢,嫌少!京城居大不易,谁不知。他们总唠叨,话里话外说我们在京城不该那么多……爹在时还好,爹一不在,这才多久,就要我们分开吃住。还不是嫌你丁忧了没有俸禄了……叫你去要公还未分的银两,过分吗?他们上嘴,说分家。好呀,那分,银来呀。原来不是平分,是单独把咱们分去……”

    “都说了公的银爹大丧时都掉了……”二舅小声辩驳。

    “你……傻书呆!”二舅妈恨铁不成钢的大骂,瞥见唐白和李氏站在外间,正要说什么,李氏一缩居然跑了。

    唐白本就无意投靠贫穷的二舅,因此坦诚:“我来问二舅一些事。”

    赵氏将她迎来,有些尴尬:“我不是那不讲理的人,实在是你大舅大舅妈欺人太甚……”

    “我知。”唐白神漠然,她并不反赵氏:“二舅不懂财迷油盐,您受累了……”

    赵氏心里的委屈有人理解,鼻一酸:“可怜的孩……”

    二舅许达全已经带她了书房,说了些唐大人的事,都是唐白隐约知的。

    可是关于爹爹的死因,仍旧是毫无绪。

    “本来我要去吊唁的。”二舅许达全喟然:“还没走京城,你外祖父就去了,只能先回来奔丧,让妹妹妹夫孤苦上路……”他提起来又哭一场。

    唐白忍不住潸然泪:“是我不孝……”

    “好孩,你别瞎想。”赵氏安她:“你爹就是不得你跑呢。”她听唐白讲了来龙去脉,心疼外甥女,一拍脯:“你千万别心灰,相信你爹的安排,就在我们这里住。等三年孝期满了,若是家还要你,舅妈风风光光把你发嫁了,若是不要,舅妈给你另觅良君……”

    唐白忍了很久的委屈和心碎,终于在赵氏真心实意的关怀,扑她怀里痛痛快快哭起来。

    赵氏也与她抱痛哭,许达全老泪纵横。

    阿竹的帕都沾透了,噎的不能自理。

    整理了绪,许达全才说:“你爹前段时间,还说要我来参加你的婚礼,我始终觉得,他不能轻生。更不用说你娘了。”

    唐白睛红:“舅舅说的是。”

    第42章 到底走不走

    “但是在官场,不由己也是正常。”许达全像家常一样,说:“半年前,朝局势大,皇上病重,太监国,与张相国政见不合,时常争执,你爹在写给我的信,多次提及。”他正:“你爹还在西南镇守时,张相国使过那边,与你爹一见如故。后来你爹调任扬州,与他不无关系。因此你爹持了拜帖上门,认了老师,一直称呼他为恩师。”

    “你爹死之前半个月,张相国与太当堂争吵,当时你爹给我写信,说恨不能人在京城,可以保护恩师。”许达全

    唐白认真的听,不敢错漏半句。

    “我有一知故友,三年前,官居二品,可因为家寡母故去,一时悲痛绝,竟然一病不起,不到半月就病故……”许达全说。

    “又有一从三品官员,据说得罪了哪路郡王,随便安了一个草菅人命的罪名,就判了斩立决了……”

    许达全看看唐白的脸,继续说:“还有一个新科状元,在殿试时本就钦了,皇上也是赞不绝。结果他得意忘形,不小心说了一桩朝廷人人都知,却谁都不敢说的话,皇上当场脸就变了,只是碍于面没有发作……那新科状元晚上回去就自戕谢罪了……”

    唐白听着听着,这才明白,敢许达全不是在分析事,而是通过各离奇的例,告诉她,爹爹在官场,效力朝廷,突然一时想不开自尽死了,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张相国如今势如何?”唐白突然发问。

    许达全还待继续讲,打算用别人的例唐白悲伤的心,听见唐白发问,就:“还有什么,太看他不顺,就这样分抗礼着呗。”

    既然张相国没事,那跟爹爹的关系应该不大。

    除了二舅的张相国,爹爹提得多了些,还有什么异常?

    没有。

    外祖病重要她和娘回来探亲,有大舅书信为证。

    家突然提前婚期,很蹊跷,但是是爹爹一力主张,与旁人无关。

    只是不知他用的什么方法,让大人同意了。

    光是娘要回来给外祖侍疾这个理由,并不充分,毕竟连她那时候都不信。

    那么,爹到底跟大人说了什么?

    提前婚期,那末爹爹就是了死的决心。

    只是不知爹对大人,是坦白,还是撒谎?

    涛!

    唐白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许江当街拦轿,涛没有震惊,没有疑问,只是对他说“节哀顺变”。这只有已经成定局的人,才会说的。

    唐白攸地觉得黑暗亮光,照明了她迷茫的视野。

    她要去找大人,问个清楚。

    唐白把前因后果说给许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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