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小清新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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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二婶三婶四婶甚至是她祖母……要知,宋家一向诗书传家,所迎娶的新妇,也都是书香之后,就她的这些女辈,当年没有一个人不算是才女,只是嫁后一心相夫教,所以才不为后辈所知罢了。

    生在这样的家,宋竹的压力……很大啊。

    她并不算太笨,也许在一般人还能勉算得上是聪明,虽然这份聪明在家人跟前完全都不够看的,但和一心治学的家人们比起来,宋竹也不算是完全没有

    比如说,她的很好,很健康。

    ——这健康,五官当然也就灵,五官灵,听力当然也就发达,不论是从什么渠得知,反正,这会儿宋三姑娘在思忖的,已经是她二的婚事了,襄萧家遣人来说亲的事,不知何时,已经传了三姑娘的耳朵里。

    婚事合适不合适,并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有爹和娘在,二不可能被说不好的人家,被这消息启发,宋竹这会儿在想的完全是另外一件事。

    ——她在计算着自己成功嫁的几率到底有多低。

    ☆、3和光

    宜书院虽然分了男女学,不过实则双方上课的地相隔甚远,都快隔了一个小山了,连先生都请得不一样。在宜书院传授业的,除了宋竹之父宋诩以外,还有宜学派的许多,甚而北学许多宗师也会被邀请到宜来讲学会文,可谓是盛事连连、文气荟萃,而女学这边虽然一样是饱学鸿儒教导,但名士自重份,却不会屈尊来教一般女学,甚至于女学生的素质和男学生们相比,虽然也是经过择选,但也难免良莠不齐,课堂氛围并没有士开课时那样严肃虔诚。——话虽如此,宋竹也没能走神太久,随着诵读声的停止,也就迅速收摄心神,了一副一心向学的样,用心地听着先生的讲解。

    “南方之与?北方之与?抑而与?”通读时候是不断句的,教学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句读,由先生来读语气,解说着拗字句的微言大义。宋竹非但不敢分心,而且早已经磨得了满满一池墨,随着先生的说话,一边仰首望着他,一边一气呵成文不加地记了一行行笔记,以便回去以后再整理之用。尽暗自觉得枯燥,但笔功夫,可是半都不敢耽搁了。

    没办法,谁让她是宋家人呢……宋苡倒是从来不记笔记,大宋苓更不必说,十二岁就已经号称通读十三经了——如今世传儒家经典十二没有,宜学派是鼓加上这书成为十三经的,十二岁能读穿九经,已经是了不得的成就,宋竹真不知是怎么轻轻松松地就把十三经都读了个遍,甚至某些段落还能倒背如的。

    两个是如此,四妹……偷看了后一,宋竹肯定了,宋艾也不属于需要记笔记的人群,和们一样,都是听上一遍就能记住的脑

    为宋家女,她总不能表现得太落伍吧?宋家的一举一动,传到外都是故事,宋竹可不想成为故事那个天资独为平常的陪衬型妹

    自小,她便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家人的天赋是有差距的,虽不说反应慢、愚笨什么的,但她对正经经典就是没有兴趣,打开蒙识字以来,看的都是话本传奇、游记散文一类,对于又晦涩又枯燥的儒学经书,宋竹除了功课要求以外,简直不想多翻开一页,而且即使是勉自己用了十足的苦功,她的表现和轻松就能把一本书都吃里的家人比,也是十足十地乏善可陈。

    ——自从明白了这以后,她便开始了辛苦的追赶之旅,不私底如何挑灯夜战,暗苦功,也绝不愿意在明面上被妹们拉多少差距。倒也不是因为好胜心作祟,又或者要为家门争取荣誉,而是,该怎么说呢……

    女孩的世界,也是很残酷的啊……

    女学上课,课程安排得也要比男学稍稍松上一些,先生说了一个时辰的经文,便示意学生们自便读书,他自己欠室用心安歇一会儿,这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小小的课间,方便女孩们去净房解手,顺带着也用些茶心,以解疲乏。这也是女学唯一的优待了,若是在书院里,大儒上课都是一说半日,不会给士们休息时间的——而且士们上课都需跪坐,女学这边还用上了椅,起码不至于跪得脚发麻,连起都不方便。

    先生一走,屋顿时就闹了起来,当然不至于有人大声喧哗、大说大笑:这样的场面,多数都发生在蒙学。不过,悉悉索索的走动声和轻声说笑,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宋竹的同学颜钦若在座位上先小小伸了个懒腰,握着嘴无声地咽了一个呵欠——为仕女,何时都得注意着仪态——便亲地凑到宋竹边,问,“粤娘,刚才先生说起和而不,又散去说了什么和而不同、同而不和的,我没听明白,我你能再和我说说么?”

    看吧,为宋家女,打从结束启蒙女学的第一天起,宋竹就被同学们天然目为先,不论年岁大小,辈分低,反正课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拿来问宋家妹就好了。至于是宋竹还是宋苡,有什么区别?反正还不都是姓宋?

    对别人来说区别不大,对宋竹来说就让她想哭了,宋苡那边,解答疑难什么的绝对不是问题,虽说她是以绣工见,但也不是说二姑娘的学业就见不得人,只是和大比起来没什么亮而已。而宋竹这边嘛……

    还好,她手里拿了一杯茶,借着咽茶的机会,垂飞快地瞟了瞟纸面,“这是里的典故吧,曰,君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心和然所见各异,故曰不同,小人嗜好者同,然各争利,故曰不和。刚才先生也谈到了,虽说都有个和字,但这和而不同里的和,与和而不里的和,意思却不太一样。”

    颜钦若虽然比宋竹大了一两岁,但她并非才女,家里开蒙也晚些,论学习度也就和宋竹参差不,宋竹能引经据典说和而不同的来,已经足够把场面应付过去,要再提什么刁钻问题,她也没这个能力,她笑眯眯地一合掌,“还是粤娘懂得多。”

    虽然说得是夸赞的话,但颜钦若的神却是盯着宋竹的衣袖直瞧,宋竹垂一看:原来她刚才研墨时,不慎已经将衣袖染了一块黑。

    “不要。”见她自己发现了,颜钦若便安她,“这葛布衣裳也好洗濯的,若是绸缎,沾了墨便难洗了,我也是为的这个,才特意都穿吉贝布衣裳来上学。”

    一样都是布,青葛布和吉贝布的价钱可就两样了,宋竹也惯了颜钦若的派,扇了扇,也懒得多搭理她,忽然见到宋苡转过来要说话,忙便冲二使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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