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初怀公主 - 分卷阅读112

    他早就听闻严瑜这小在墨雪卫里不仅御极严，而且无论何时总是先士卒。

    严瑜还说话，却看到夏侯昭微微摇了摇。他素来是不愿让她为难的，又想着此行王晋在侧，恐怕比自己还要稳妥，终于登了车。

    因是临时征调来的车，布置极为简单。先上车的柳智看他上来，伸手就要相扶，严瑜微微侧，避开了柳智的手。

    柳智一怔，他可不知严瑜此时心兀自有些郁结，反而以为严瑜是担心自己碰到伤，笑：“校尉大人莫慌，我多少懂些医术，且让我为您包扎一，立时便好。”

    他是个自来熟的，不然刚刚也不会冲着才认识没多久的夏侯昭自称“大哥”了。现在晓得了夏侯昭的份，他心有些惴惴，看初怀公主如此重这严校尉，他便想接着疗伤之机探问一二。

    谁知严瑜除了在夏侯昭面前，素来是个寡言的。柳智几次开想要引起话题，都被严瑜用“嗯”、“哦”、“不知”几个词，堵在了开。

    养家将柳智和严瑜送上车，自带着虎贲军将士拥着夏侯昭回京了。车帘忽而被人掀了开来，王晋探了，：“殿让我将柳智先生行李送来。”说着将一个包袱递给了柳智。

    柳智大喜，他正发愁上所带的什不足，不能为严瑜包扎伤。他忙接过包袱，一边向王晋谢，一边从取伤药和包扎伤的什来。

    王晋漫不经心地：“先生还是多谢公主殿吧，若不是她提醒，我们这些大老哪里会记得这些。”

    “都要谢，都要谢。”柳智没地应，王晋也不多言，合上车帘。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蹄声，显然是王晋跑远了。

    柳智便专心为严瑜治伤。方才他说自己“懂些医术”，实是自谦。他自幼喜医卜星象等杂学，又曾经游历各地，虽称不上国手，但普通的病症皆有所心得。

    等车到了帝京门前，他已经给严瑜的胳膊上好了药，正扯了布准备包扎。车帘忽然被掀了起来，一个看上去颇为严肃的年男站在车外。

    柳智虽然在洛集呆了几个月，但是对帝京的风并不熟悉。若是换一个帝京的老百姓，立刻便能认来，这年男上所穿的乃是神策军的军服。

    不过柳智是个聪明人，今日所见的诸人个个的来大，这年人能当着初怀公主的面掀开车的车帘，自然也不会是平凡人。已经在初怀公主面前失了礼的柳智连忙拱手，：“不知这位大人有什么事？”

    这年男看上去颇为严肃，说起话来倒十分和煦，他甚至朝着柳智了，方：“想必小徒的伤便是先生所治的，陈某这里多谢了。”

    原来此人正是神策军郎将陈睿。

    初怀公主在洛集遇刺一事很快便传回了帝京，圣上急忙派了陈睿和阿莫林带人去迎接。

    陈睿原本很是担心初怀公主，他这个女徒弟在武艺上的天分并不，事发突然，她又是刺杀的对象，当时必定是围攻的重。

    虽然王晋派回来的虎贲军将士已经言明，公主并未受伤，他还是担心她初次对敌，受了惊吓。

    不料当他在城门前和匆匆赶回来的王晋等人相遇时，才晓得自己的徒弟严瑜受伤了，更让他惊讶的是，王晋告诉他，此刻严瑜正在车里。

    严瑜自幼拜在陈睿门，两人在平州相依为命多年，几乎便如父一般。他十分了解自己的徒弟，若是受了轻伤，多半还是会撑着骑回京。

    但若是严瑜受了重伤，初怀公主与王晋的恐怕不会是这般神。陈睿心生疑窦，向初怀公主行了礼，得了允许便自行掀了车帘来看。

    他的目光在车一扫，心里便了然了。当着柳智的面，他不便多问，谢过了柳智便放了车帘。

    与他同行的阿莫林正在仔细询问夏侯昭当时的形。虽然负京城守卫之责的王晋已经派了虎贲军搜寻刺客，但同为上三军的神策和羽林两军也不能坐视不理。

    何况阿莫林的妻盘尼真素来亲近初怀公主，若是得知遇刺之事，必定甚为关心，因此阿莫林问得甚是详细。

    其实诸人对这场刺杀都有自己的猜测，阿莫林默默听夏侯昭将当时的形说完后，思索了片刻，又用睛看了一圈四周，确认自己的话不会被第三人听见，方对夏侯昭：“殿，前几日西羌有信，九边又发现了库莫奚人的踪迹。”

    夏侯昭知阿莫林所说的族人，并非普通的西羌百姓，而是被他专门安在九边首府北卢的探。自从送走安秀之后，夏侯昭便密令阿莫林多多收集北军的消息，以备不时之需。她却没有想到，阿莫林带给自己的第一个消息，竟和库莫奚人有关。

    自从白城之围后，为了严惩犯白城的库莫奚人，圣上几次派上三军在边境清剿库莫奚人，几乎将他们驱逐到了漠北。

    夏侯昭曾经和丘敦律仔细研讨过库莫奚人的异动。这支游牧民族百年来一直是仅次于北狄人的北方霸主，为了维护北边边境的安定，宗在位时，曾经御驾亲征，诛杀了库莫奚人当时的首领布博里及其，将布博里幼昆尼平带回帝京教养。

    昆尼平在帝京时屡屡受到鲜卑贵族的歧视，只有悯仁太曾经言维护。等到悯仁太成婚后，甚至为他求，将他放回了北方。等到庶人郑起兵反叛之时，昆尼平还曾经想要起兵燕帮助悯仁太，怎奈世事人，不等他召集起兵，悯仁太已经故去了。

    从那之后，昆尼平便与大燕渐行渐远。等到晏和十二年，昆尼平更于其地起兵叛，自立为渤海王，不再奉燕国为宗主国，并断绝来使，更派勇士潜白城，想要趁着却霜节刺杀圣上，机缘凑巧，将初怀公主困在了城。

    这些，皆是丘敦儒挪等人领兵击退了库莫奚人后侦查所得。但夏侯昭一直有所怀疑，库莫奚人想要摆脱大燕的统治，只需依托地势，周旋作战即可，千里迢迢派人来刺杀大燕的君主，何止是费力不讨好。

    如今库莫奚人再次现在大燕境，她便遇到了刺杀，看来这两者之间，的确有关系。

    然而，方才被王晋擒住的黑衣人都已经吞毒自杀，他们的上也搜不什么标记的品。若是抓不住那逃逸的几名黑衣人，本没有证据指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