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起居注 - 分卷阅读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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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初大葬合坟,日后要再打开,便要等到庄肃皇后去世以后再合葬了。

    两位先皇嗣的封爵,也很快定了来,封地都定在了富庶, 却又离京城十分遥远的江南一带,封为秀王、德王。先皇留的女眷,宸妃自请修,皇帝恩准,尘封已久的便再修饰一新,令宸妃住,庄肃皇后与周 妃,则依然在清安居住。从此东上圣太后、西太后,南奉吴太妃,、朝的格局,都是彻底安定了来。

    这年九月,一直 在外公的东厂厂公柳知恩京,恰逢皇帝率众至京郊阅兵,他只好先往德胜门登记:他京是办公差,回京也要走一遍登记的程序。才能耍特权,回自己的宅邸 休息,若是一般京的官员,登记以后,即使亲戚好友多在京城,也不能过去投奔,必须得老实地住在驿馆,以备皇帝召见。

    本意皇帝京,要两三日才回来,他还能稍事休息,不料才回了屋没有半日,便来了人——西太后召他回话。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科普吧,汪氏被废据说就是在景泰要立自己孩当太的时候决支持大侄

    我对她被废反正是不大同的……在这件事上她太拎不清自己立场了,就这样后来还差被英宗给殉了|

    ☆、第299章

    在那人去世以后,柳知恩没有第一时间回到京城,其实倒也不能说是他不敢——是因为那人在法理上的份,不过是个罪之,即使是死在路上,朝廷也 不能对此咨询什么,包括他这个人的丧礼,都是无人过问的。为东厂厂公,他当然犯不着为了一个人犯的去世承担什么责任,甚至都无需呈上公开的奏章,可以直 接对皇帝或是太后回报,那么有包时雨来理这件事也就够了。之所以没有立刻回去,的确有避风的考虑,但第二个,还是皇帝也需要他去南京取回一分三宝太 监当年西洋留的海图。为当年带船海的老臣之一,没人比他在此事上更有发言权了。

    一般来说,为了彰显君王德政,树立自己的 权威,皇帝的都会选择在自己任上些大事,比如说修书、封禅,越是势弱的君主对这些事就越怀有向往,比如文皇帝得位不正,即位后就修,遣三 宝太监西洋,包括远逐鞑靼,迁都北平,或是分或是全,都有一定动机是为了一步地巩固自己的统治。宋太宗有斧声烛影之议,又有北伐幽燕失利的影, 返回开封以后便修——这也都是惯了的路。

    当朝皇帝,得位虽然算是正当,但始终也有个杀亲兄的淡薄影,而且现 在国朝国势,也不能说是很旺盛,他的威望就更不能说极为隆了。大臣忤逆皇帝意思,不听指挥的事,也是时有发生,为了给自己面上抹金粉,动念想要再 西洋,也是很正常的事。虽然这几年似乎都没什么钱,但不妨碍他惦记着吧?等到若年后,皇帝把该收拾的大臣收拾了,该培养的人才培养起来,位置也坐稳了, 国家也有钱了——在最理想的状态,瓦剌也平定了,这时候再来个万国来朝,那么在史书上,谁还会记得他和息宗之间的那事?只怕是歌功颂德都来不及了。

    当然,这一切现在也就是他的想法而已,虽然看得懂的人不少,但谁也不会在皇帝提此事之前就去给他泼冷,连徐循都不会,反正等他真正异想天开要这么搞的时候,大臣肯定拿命来阻止,他可不比息宗,究竟是权威淡薄,不可能镇压住所有反对的声音。

    说 起来,虽说是息宗已经死了,但他给皇帝留的麻烦可一都不少,有王振这个前例在,侍,现在都是缩手缩脚的,说话都不敢大声,唯恐被栽了个权宦的帽 ,立刻惹来众怒,皇帝只能被迫牺牲掉他来平定事态。起码在二三十年里应该是不了王振级数的大貂珰了。

    随便聊了两句在南京的见闻,柳知恩特地去雨台看望过徐氏族人,“娘娘请放心,个个都是安居乐业、耕读传家,三代,必定能士。”

    读 书三代,可以一名士,对于不是科举大族的氏族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徐循听说,心里也是欣,若是当日由得徐氏族人横行霸,她又能荫庇其多 久?只怕不过五十年,徐家便要败落,但现在,走上了读书科举的线,三四代人里可以断断续续些秀才、举人,甚至还有数名士的话,那就是数百年的传承了。

    “倒也好——去南京船厂看过了,那些宝船如今都还堪用么?”她又问了起来——若是宝船全都不能再用,必须重造,那估计在十年皇帝都不用提西洋的事了。

    “二十年没海了。”柳知恩回答得很保守,“虽然当时还用的是上好木料,不过肯定也有所损耗,要经过多少修补才能海,却是不好说了。”

    虽然他一直恭谨地低着,声调也没什么起伏,但徐循还是捕捉到了柳知恩话里的信息,她不免会心一笑,“该怎么说,你自己主吧,此事我是不会多的。”

    谁 说皇帝的言路不能蒙蔽?那是他还没到这层次而已,似柳知恩这级数的大貂珰,本又是领域的专家,他说船能修好,那就是能修好,说要重造,也没人敢和他唱 反调,说到底,船的况到底如何,就看现在的□□势是怎么需要的了,当然,也得看柳知恩本人的政治倾向,究竟是偏向激还是保守。

    “婢谨遵娘娘吩咐。”柳知恩好像没听懂徐循的意思似的,还是那么不地回

    徐 循嗯了一声,仗着柳知恩没抬起,她的视线在他形上来回游曳了几圈,心实是五味杂陈。——经过这些风风雨雨,能让她动的人事,着实已经是少之又 少,可今日此刻,她却像是回到了数十年前,由不得便是心起伏,不知多少遗憾、多少悔恨,多少难言的怀,终是从不可测的心渊了一余味——就只 是这么一,也已经是苦涩得像是泡不开的茶,让人难以咽。

    “这一次的差事,难为你了。”她低声说,到底还是揭了正题。

    “婢还是半年前那句话。”柳知恩平静似,他抬起来,注视着徐循回,“婢行事,全凭本心,并非是为了谁。婢若不愿意,娘娘也差使不动,既然愿去,那么有什么后果,婢自己也是愿去承担。”

    他此言此语,近乎悖逆,但徐循又哪能不明白柳知恩话的意思?她用力了一气,也是佯装着宁静,低声说,“不错,你一向都很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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