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官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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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如此你都不能答应么?”她生凤来,但亲人亡故,再无半缕乡念。

    商师爷愕然,却也并非没有最坏的打算。

    他不断捻着鲇鱼须,心里有了衡量,“也罢,我都应了你,文库年久失修,少些文录籍本也非难事。不过,你走之前,要能将县衙地契予我保……”

    节南才笑,“小山代桑家所有先亡人,多谢商师爷相帮。至于地契,别说县衙的,小山愿悉数给官府保。”

    商师爷乐得睛都没了,拍脯就允诺,“放心,三日后待你一发,我立刻办。小山,我早知你是孝顺孩,如此可保百年之后桑氏无恶名。”

    百年之后?饶了她吧,想这辈的活法就累得半死了。

    节南面上却神不动,“商师爷近来与知府大人通信,可曾听他论起战事?”

    帮商师爷记载往来公文,也是节南的差事之一,不过最近没来上方公函,闲得无趣。

    “不知怎么,十月里知府大人我缴税那封公函之后,再无只字片语。不过,听北燎商客提到咱南颂派了使臣前往同州,要与大今北燎两国议和,故而边境稍安,还特为年节开通了关闭已久的榷市。我想,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那位新任的知府大人每回来函均无好事,动辄责我办事不力。他怎么没想想,他自己亦是无能,不然何至于大王岭山匪猖獗,就连知县都过不来一位。七品的不来主事,我九品的,如何担待得起?凤来县虽不大,辖的村村落落却不少,离边关金镇只有百里之遥,说军事要地并不夸张,偏那知府大人也不懂,哪天金镇失守……”

    节南心微沉,嘴上却打着哈哈,打断商师爷的碎念,“商师爷所言极是。小山孤一人,金镇失守,大不了就跑,不似师爷儿孙三代,一家都在县里。”到即止,也算她仁至义尽。

    商师爷本是信开河,听节南接茬,不由认真思虑起来,且越想越怕,“小山,咱随便聊聊,你觉着金镇能失守吗?十万天军压着,又由我朝第一大将夏河统领,大今曾派过天豹将军呼儿纳来攻,结果吃足了苦,想来如今应是不敢盘算的。”

    节南淡笑,“小山虽不知天军究竟多厉害,只知若非赵大将军阵亡,第一大将不到夏河,而赵大将军一败,我南颂拱手让江山,北燎更早被牙卸爪。然,你我不妨想想当初,大今不过关外一支小小牧族,有谁料得到今日他们能气吞山河,足以一并天势?”

    商师爷开始,暗不错。

    “商师爷今年过六十了吧?平常人若到您这岁数,已在家养饴孙,享受天之乐。”节南又似不经意,“我要是您,才不受新任知府的气,赋税齐也算功劳一件,趁势告老南,找一远离战的平安地,从此安居。”

    商师爷真是上了心,一反往常细琐,任节南早退也不知,兀自沉浸两难,亦没对一个女这般了解时势而生任何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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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引 买定离手

    早退的节南了衙门,走顺北赌场,站在柒小柒旁边,看她玩骰

    小柒抛一个四六,庄家抛二三,她买自己小,立输了几枚钱。她直骂晦气,不玩了,将为数不多的几个铜板收回兜里,咬起一糖娃娃来。

    “你倒是老实,输了这么多还不歪招。”节南反往里面走。

    小柒跟着节南,“你不懂了吧?赌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有输有赢拼运气,明知自己会赢还赌,多没意思。再说,我便是赢了这钱,大师妹你也瞧不上,对也不对?”

    节南挑挑眉,正要回小柒,却听一人唤她六姑娘。

    她回就对那人笑笑,“李掌柜在就好,我前没瞧见你,还以为自己白跑了一趟。”

    李掌柜,大名李羊,四十材五大三,是凤来县了名的混,无人知其来历,也无人敢问其来历。不过,能开赌场来的人,多属三教九,否则怎么混。

    但这位黑白皆敢通杀的混,在节南面前却跟绵羊似的,恭谨顺从,“这几日瞧见七姑娘一直在,我就估摸着六姑娘也快来了,不敢擅离职守。”

    “……”柒小柒嘴里吃着东西,因此咕哝不清,但鼓着,不诧异李羊怎么认识自己,而在于那声七姑娘。

    节南对李羊淡然颔首,“刚从衙门那儿来,一切皆在意料之,就这几日要发,所以过来跟李掌柜说一声,顺便再最后瞧一瞧,我才心安。”

    李羊忙都妥当着呢,遂带节南走过赌场的后院,了一间柴房。他拉开灶门,竟一人大小的

    节南不惊,顺着土梯去。

    面有一间很大的地室,火把照得通明,立起二十来人,纷喊六姑娘。

    节南回应过,走了一圈,仔细拉过捆的绳索,又查看担货木架是否结实,才对李羊笑,“得好。”

    李羊见到节南满意的表,不由也兴,“六姑娘吩咐的事,咱可不敢不好。”

    柒小柒坐在土梯上,不知从哪儿变来一大把酥糖块,让大伙来领。她不节南什么事,只自己要什么事。土梯一占,没节南的话,上去来,都要踩过她的大胖块

    节南并不啰嗦,和李羊说完事,又把尾账结清,就要走。

    倒是平时很快的李羊有些期期艾艾,将节南喊住,“六姑娘这回一走,可是不回来了?”

    节南微愕,但也不瞒他,“李掌柜不愧当家之名。”

    “这是天爷给六姑娘备的产业,我担不起。六姑娘不肯拿回去,我心里就明白了,凤来这么个小地方,是留不住六姑娘的。六姑娘这回准备了大半年才动,这一去必有远打算。李羊跟随天爷虽然不久,但牢记天爷一句话,桑家唯六姑娘存志。”

    原来,顺北赌坊是桑大天一份暗业,而李羊够义气,桑节南一回来,就想将赌坊还给她。

    节南虽然不要,却见李羊可信任,派了他一份用场。

    节南闻言但笑,“我只记得小时候爹爹骂我不像女娃,将来嫁不去,何来志之说?”

    李羊不笑,目光炯炯,“李羊愿跟随六姑娘,请六姑娘允我将顺北结业,一同南。”

    节南有些意外。她以为李羊在凤来基不浅,自有胆有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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