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_江中鹤by婉央

温柔如。

“那么，我找个人来上你怎么样？”

☆、第二十六章

江绫原本想把顾凌羽卖上个好价钱，但这样仓促突兀，楼哪肯接手？江湖传闻风风雨雨，拦门的小厮被顾凌羽一甩袖就击了个跟，老鸨收了赔的药费，看着少年站在斗篷女后，垂手静立，圈微红，那样的手气质容貌，他竟乖乖巧巧，除了几丝有意无意来的委屈，就全然不把自己的买卖放在心上。

江绫便被当成是个女，老鸨推不了生意又不想多事，揣度着他们的关系，建议着说还是让楼里的小倌来知轻重。又试探着说这事若鲁了容易受伤，还是就要手重的？少年闻言就希冀地抬看着主人，光不错，一眨不眨。

她便柔声而笑：“他有什么资格计较？随你。若技术不错，次还来光顾。”

他闻言便低，眨了眨，声音清晰地了鼻，不要脸地忍哭。奇怪的气氛鼓，老鸨的脸都青了，还得撑着笑，告诉她一定给个温柔的好人，让她的人满意。

顾凌羽就垂着跟江绫上楼，了房，在她的吩咐坐在床边，手里又被了个酒壶。他傻呆呆望着她，圈红红是方才忍着泪，脸是的，突然醒过神来，忙不迭表白：“阿绫，我会乖的……”

江绫冷冷看着他，他在楼外却不是这样，而是哭着求她。“不要，我不想要别人来……”

那时她也就一笑，声音如此柔，目光如此期待。“不要，你就趁早的。”

顾凌羽脸便惨白。江绫厌烦了，转要走。后的脚步几乎是瞬间就跟上，他来扯她的袖，被她狠狠甩开。

现在他坐在床沿，有些发抖，却本看不一丝反厌恶。只是神可怜兮兮，像是不相信被主人抛弃的浪的小狗，呜咽着，浑脏兮兮又狼狈，趴在地上夹着尾，不敢质问、不敢撒、不敢接近，又舍不得离开，抬看她一，因为哭泣委屈得不到她的心疼，立刻换一副表，带着泪灿烂笑起来，乖得像个孩。

“阿绫，我会听话。”他重复保证，像是对她说，又似是洗脑自己。“你别不要我，我会永远听你的话。”

江绫面无表，她用不上他的永远。她只关心他的痛苦，她沉浸在那样的飘飘仙里，冷静和恶意和疯狂鲜明地分割开。她手持着利刃血淋淋剖开他心脏。这刀不行就一刀，总有一次能让他痛到绝望。

她为这痛苦笑。这快能让她上瘾，地有个旋涡大张着将她拖去，泥泞腥烂的恶臭，直至没。

她：“你不难过？”

他：“难过的。”

她：“你不害怕？”

他：“害怕的。”似是知她为什么问，低着：“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兴。

这么一想，仿佛痛苦和折辱也变成了喜。这本就是他该的事，无论她要怎样对待他都好，顾凌羽说不，只是当江绫在楼外要丢他，那一瞬间铃铛声在耳边大作，他低看去分明是她在地窖离开的背影。她提着裙角拾级而上，丢他一个，徘徊在渊里，黑暗无穷无尽。

他不在乎，就算这是谵妄的梦，江绫从来不把他放在心上，他不在乎。顾凌羽抬望着她，她那样的微笑，多么温啊，他却透过她的睛看到那恶鬼。

那鬼在嘶吼咆哮挣扎血淋淋地，那鬼要死了。

而变得更加恶毒和暴。

别死。他多想让那鬼也望着他，别死。怎样折磨我也没关系，别死啊，求求你，没有你我怎么活？他可以连灵魂也跪伏来求她的施舍。别厌烦我。他怕得要窒息。他怕的不是他即将到来的命运，他怕的是她不要他，他怕的是他留不住她。无论他什么她都不在乎，无论怎样的手段，他像丑角一样在她面前演完了，她看完了，毫不留恋地离去。

而他徒劳地伸手追那光，如飞蛾扑火。

顾凌羽个笑容。这么一想就连从前在地窖里的日也成了甜的回忆。雪浪死了，她不想活了吗？他一时恨极了雪浪，一时又不知该跪来求谁。尽是这样，尽他知要对她恐惧和难过和痛苦和哀求的表，他无论如何不到，只要想到这样能让她兴，能撷取哪怕是一会儿她望向他的目光，能阻隔哪怕是一秒她迈向他的脚步，他都发自心的，觉得，病态的，狂喜。

痛就好了。

痛她就能兴吗？

他捧着酒壶开始喝酒。酒里有药，他大往吞。力从腹涌上来，烧得他整个人都火红。啪，清脆的声响，酒壶摔破了，就这样也没能惊醒他的梦。顾凌羽摇摇晃晃伏倒在床上，前影影绰绰，人影在晃动，房间里有了第三个人。最的恐惧漫上，他终于哭了起来。“别离开我，阿……”他说不，那等肮脏的贱猪狗怎知她的名字。他便改：“主人，主人！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