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话说 - 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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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屋的主人,笑意昭然:“有没有想我?”言罢又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正在屋的萧见并没有因为傅听的突然现而讶异,早在对方翻墙周数丈之时他就有所觉了。他还在想着傅听第一句‘有没有想我’,傅听接着就一气说了南运河上消失的贡船所在地,以及那些被俘虏的船员与官员的行踪:

    “船只和船员只被看守着,随行的官员与官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大抵是在第一日就被绑着石丢沉尸,看这些日来一消息也没有,想必那些人也没有运气从河逃脱……至于船及船员被看守的位置,我这里也还不能确定,但应当在这三个地方之间——”

    傅听见萧见桌上有茶,便随手沾了茶,在桌上画简易的山川地形图,而后圈起了三个位置来。

    萧见这时所有的注意力已被傅听带来的消息给引住了。孙将军已前往南运河一段时日,最近已陆续传了些消息回来,其最重要的一条消息就是关于贡船落的推测,而他所推测的地方,并没有傅听说的这样仔细,却正好将傅听的这三个地全扩在了其

    傅听带来的消息是真的!萧见很轻易地得了结论。

    那天晚上的觉又重新现在萧见的心,且这一回比上一次要明显得多。

    他并不急着说话,而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着傅听,先是辨认了他脸上毫不作伪的喜,再接着又认闪烁的期待。

    这样亲近的表让萧见的心防也跟着放松。

    于是他开始回想傅听最近一段时间的举动:先是承认了自己私里的份——这是真的;其次坦然告诉他自己的行动——这也是真的;最后也就是现在,已开始明确地站在他这一边帮助他行事——这一事的真假虽还没确凿证实,但两消息相互印证,蓄意作假的可能可说是微乎其微。

    那么也就是说——

    萧见至此终于能够确定了。

    这一日日以来的转变,乃是傅听弃暗投明、确定站在他边的证据!那么当日那句“万勿负我”,也有了明确的义了!

    萧见并不明白这一瞬间自己为何如何兴,但他确实非常兴,并且兴得忍不住冲傅听一笑,且说了:“辛苦了。”

    傅听就被这样的笑容定住了。

    这世上假设有万般人,萧见便是其

    他冷淡漠然视你如猪狗,你觉理所当然;他若柔了眉冲你一笑,你就恨不得替他去死。

    傅听:“今日很兴?”

    萧见先时还因为兴而微微笑,片刻之后就平复了笑容,恢复往常淡漠的模样:“见你如此,自然兴。”

    傅听想了想,又不由像萧见方才一样笑了笑,然后才说:“我只望你日日这样兴,日日这样笑,只冲我一人笑。”

    正刷了自己足足一脑海“君臣相得”的萧见这时失笑。

    他没有回答对方“说笑”、“别闹”这样的话,手却自然而然的伸了去,先了对方的脑袋一,然后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心

    前这个人,好像从刚见面没多久时候就这样了,总有些……不自觉的天真和可

    ☆、第34章 章 三四

    山庄之,骆守宁打开门,将方谦心迎了正厅。

    两人在正厅之叙礼之后分宾主坐,方谦心先:“不想在此地见着了将军,将军一向可好?谦心本待前往国将军府拜见将军,又恐这样的拜见有碍将军清誉……”

    “些许名声何足挂齿。”骆守宁并未赘言,一句话之后便提起了方谦心在宝盆村的事:“这次的事得好。并未辜负家父与我对你的期望。这也是我之所以在此见你的缘由。但宝盆村之事虽了,这大江南北,河东西,却有无数如宝盆村一样的村落。太殿既颁发了这一政令,自不会废止,你的事未完,前方还有无数个宝盆村等着人去理。”

    话到此时,骆守宁便停来等待方谦心的回答。等待的同时,他也在暗暗地琢磨着对方可能的答复:有可能因害怕而拒绝,有可能借势剖白自己的立场,当然也有可能个墙草,在他这里的时候信誓旦旦,一转脸却又以和稀泥的方式事——

    骆守宁差不多算了常人所有的选择,却没有想到方谦心先请了罪:“谦心惭愧,恐在宝盆村所作所为依旧不能尽如人意。”

    骆守宁微微一怔:“谦心何此言?我方才已经说过,你得不错。”

    方谦心便:“那可否容我见一见此间主人?”

    骆守宁瞬间闭上了嘴。闭嘴片刻之后,他又说:“此间主人告诉我你已知他的份。”

    方谦心:“是。”

    骆守宁顿时一挑眉,说:“你既知晓,又怎么敢生这样的非分之想?怎么,莫非我在这里见你还辱没了你不成?你是否还想着若殿不见你,你便有诸多话不能说说不,你便有诸多事不能?”

    他这话的原意乃是萧见不见方谦心,方谦心是否便想消极怠工,但这质疑之话真说,说话的人自己就先觉了不对。

    方谦心一听这话,连忙自位置上站起来说:“官怎敢因私废公?官诚知此事无有可能,奈何心不能随意走,终究抱着一二奢想,希冀着此此人,此言此行,能得一二垂顾……如此,纵九死其犹未悔也。”他面上依稀掠过一丝苦,静默片刻又对骆守宁行礼说,“此等痴言妄语有污将军视听,大为不该。只这世上最苦不过相思……将军想必是不知的。”

    骆守宁:“……”

    他其实吧……已经习惯的了。

    萧见的风之名早被传唱,在场合得见萧见之辈,虽为着自己的清誉面上总要推拒一二,但转过脸来私底上找骆守宁牵线搭桥的绝非一个两个,他听多了见多了和自己同别之辈对萧见的各痴心痴缠痴念,一开始还时常被动。但时间一久就发现了不多么一腔血,这些人也无一例外,都是没个结果。

    因此哪怕对方既是自己的君上又是自己的表弟,骆守宁也实在不能在这方面违心为其言,说其有那怜香惜玉之心。实际上骆守宁以为,萧见既是天第一等慈悲之人,又是天第一等冷酷之人;这慈悲既然已分到国朝之万千上,那么冷酷也就只能针对那些所有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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