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话说 -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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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以手指抚了一自己被傅听过的睑,觉到指尖与上微微的凉意……然后他手指的方向突地一转,在了傅听上,并且沿着嘴,轻轻一抹。

    萧见这样的动作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

    他非常正直地,至少自以为正直的,将傅听涂在自己脸上的重新涂还给傅听

    接着,他发现面前之人若涂朱,脸似飞霞。

    再然后。

    来的人又窗跑了。

    萧见:“……”

    最近一段时间里,太与太妃的链暂且平衡。

    翻译成人话,就是太和太妃调戏与反调戏的能力暂且达成了平衡,于是觉有些支撑不住的太妃就暂时跑不知什么去了,而萧见也能于同一时间稍歇一气,安安稳稳地理自己的国家大事,再顺便听一听王让功素日里关于正事的禀告。

    虽然这些正事之时常会夹缠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

    “禀殿,今日孙将军府又送来了诸多太妃所用之过来。”

    “太妃生辰日将至,女官已开始筹备一应饮宴事宜。”

    “但……”王让功言又止,“太妃仿佛还在外未归。且因为诸命妇夫人一直没有见到太妃,外也有了一些言,说是……”

    “说是孤明修栈,假作三千于太妃一人;实际上暗度陈仓,另纳了一小百般嬉戏?”萧见,还顺便补了一句,“这小是男。”

    王让功十分惊讶!

    萧见便淡淡一笑,其实心疼。他心想你们既然认定了孤是兔王,那从兔王的角度去思索,得结论又有何难?他闲着翻了一本奏折,突然想起什么,问:“今日是太妃生辰吧?”

    王让功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但傅听此刻尚且在外未归,他如何敢提?因此直到萧见自己记起来了,他才期期艾艾地对着早前就吩咐过准备太妃生辰宴的萧见说:“太妃想必已在归程……”

    伴随着王让功的这句话,夜仿佛一就自天空笼罩了来。

    今日的政务较之寻常更多许多。萧见将一切都理好之后,用膳时间早过,就寝时间不远。

    但萧见都不急。

    今日虽是太妃生辰宴,却是孙若璧的生辰,而并非傅听的生辰。孙若璧作为太元妃,刚的第一年哪怕不大办生辰,也没理不办生辰;而傅听……

    多日相来,萧见发现傅听是一个很骄傲的人。

    一个骄傲到成亲之时尚且不肯改变自己的型的人,如何会在成亲之后参加别人的生辰宴?

    这日晚上的生辰宴注定没有人会参加,好在只要这个生辰宴办了,那么最后究竟有没有人参加,守在东里外的那些细就无从得知了。

    所以当踏自己寝,在灯火之看见了一整桌菜肴和守在桌旁的傅听的时候,萧见也不由一怔。

    夜晚静谧,烛火明亮而无有声息。坐在桌旁的傅听此刻正支着颚,挲着手的一个小件兀自沉思着。自敞开窗的月为他披上了一层银霞,当他发现萧见来而抬微笑的时候,银霞就化为星芒缀在他的,这样的星芒与银霞衬得他的脸都越发白皙而透明了:“你来了。”

    萧见此时已走到桌前。他在傅听面前驻足。他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我来了”,而是:“你受伤了?”

    讶异换人了。

    萧见不待傅听回答,他略一弯腰,已轻松将人抱至床上。他直接解了对方的上衣,便见对方的肩膀与裹了厚厚的纱布,纱布底还透着红星。

    萧见的手指在傅听受伤的位置上。

    他的力并不重,手指隔着纱布轻轻划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傅听不由自主地抖了一,半边的到一些麻痹,抬手就抓住萧见的手掌!

    萧见的目光从伤上转到傅听脸上,几息之后,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说:“这一次伤你的人和上一次伤你的人一样。”

    这句话并非疑问。

    傅听了一个小小的纠正:“我这一次受的伤和上一次受的伤,来自同一个人。”而后他问,“你怎么知的?我特意清理净了才过来,上没有血腥味,你也不至于从我的坐姿什么的看来……”

    “觉。”萧见言简意赅。这只是来自习武者心的一个动念而已。

    说着这一句话的时候,天空刚好有一注光落到床边的两人上。

    傅听自己沐浴在月光之,却只看见了被月光所笼罩的萧见

    在他意识到之前,哪怕搁在心也刻意回避不曾认真去想的话语已先一步从:“……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

    他发现萧见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脸上。他慢慢回过了神来,肩背的疼痛突然连成一片,真奇异。他想。明明在受伤的时候没有觉,在赶路的时候没有觉,在清理的时候也没有觉,然而当来到萧见这里,当对方的手指碰到他的伤,当对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的时候。

    这些早应该被忘记了的疼痛就好似突然从里觉醒一样,变着样地蹦跶着突显它们的存在

    ——还真有疼。

    他带着一难以忍受的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思维这时仿佛也因为疼痛而有些混,最直接的证明就是刚才那冲的一句话。但话都说了来,也只有继续。

    傅听的理智逐渐归拢,他的声音也缓缓的。没有太多的话,他只微笑:“所以我每一年的今天,都杀一个人……当作祭品。愿我母亲泉有知,来世莫要——”

    微笑变成冷笑。

    傅听收了笑容,淡淡说:“再为相思丢了命。”

    也许疼痛总让人脆弱,而脆弱的人总沉溺回忆。

    当傅听这一句话的时候,回忆便如浮光掠影一般而来。

    他一晃就置于自己六岁之前呆着的地方。那是一个大大的院,画廊雕栋,彩披霞飞,妩媚的山,恬静的,好像世上所有的一切在这个院里应有尽有——但这院又什么都没有。

    它只是一个大大的囚笼,能吞噬人一切的快乐。

    他跪在自己母亲的床前。那也是一个夜晚,月像人的骨一样苍白,也像他母亲的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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