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江湖人真会玩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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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柴房里那两个怎么办?”

    唐鸥于是告诉他,严死了。

    严到底什么时候断气的,照虚也不知。老和尚的尸在黑结血块里,枯槁成一团没生气的。少意盟的人清理净了柴房,将严尸裹了一层,带去给少林寺了。照虚却走不了。他腹的伤开始溃烂,整个人发起了烧。少意盟的大夫说他还走不了,于是将就着给他治了几天伤。

    “伤好了之后呢?”沈光明问。

    “伤好了就回少林寺。少林寺有寺规,违反寺规的和尚要肃众惩戒。照虚没有亲手……害我师父,但他明知严有恶意,却还……”唐鸥顿了顿,“他是少林寺的人,伤就伤了,却不能杀。就算他行为不端,但也始终是少林的人,若是了什么事,有麻烦的不是我而是少意盟。”

    沈光明理解地。林少意也是搅这浑来的。

    “其实他提醒过的。”沈光明突然想起当日在厨房照虚的那影,连忙说,“但我去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唐鸥摇摇,继续往前走。

    沈光明跟在他后。或许是因为活动起来了,他已经没有那么冷,脚也灵便很多,能跟得上唐鸥的速度了。

    张蕴所说的“传功”,实际上和青祖师传给他大吕功的方式是一样的:将力直接送别人。大吕真气没有介者,直接沈光明的经脉之,又逐寸侵丹田。沈光明那时才知,之前受的大吕真气之苦的程度最多只能算蚊叮咬,此番传功才叫要人命。好不容易熬过去了,破坏了他经脉的大吕真气在横冲直撞,令他痛苦得只想求死。

    他想跟唐鸥说,又描述不来,只觉得想起就后怕。当时他裹着棉被,疯狂地撞墙,张蕴死死钳住他不让他动,他就用脑袋去磕墙。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很疼。好在蕴的说法,最艰难的一段已经过去了。他之后只要跟着张蕴教他的诀,去练习如何运转真气即可。大吕真气和别的功不一样,初学的时候每每运起,丹田都痛如刀割。“虽然难受,但过上一年就好了。只是一年之,你须日日练功不辍,绝不能懈怠哪怕一日。”张蕴跟他认真传授,“这是驯服大吕真气的方法,你必须这样,否则会死。”

    沈光明当时刚刚缓过劲来,听得也不甚清晰,此时想起来,又意识到自己是个杀人喝血的隐患。

    嗜血的望缘于修习大吕功的人大变,暴戾狂躁,且往往冷,格外需要温。又因为脏受寒,运转缓慢,不振,更愿意用绵。生人的血温、新鲜,容易吞咽,杀人的过程能满足其望,因而这渴望最难压制。

    谈及自己当时如何应对,张蕴什么都不说。

    但沈光明却想到唐鸥为张桥换衣装殓的时候两人看到的疤痕。

    张桥背上的疤痕密布于肩膀和颈脖后方,一直延伸至脊椎,就连上臂也满是伤痕。他当时守在一旁帮忙,忍不住问唐鸥是怎么回事。唐鸥却也不知,只摇说自己从未见过师父上的伤痕,自然也从未问过他。

    沈光明抬,看着唐鸥走在自己前方的背影。

    他不想告诉唐鸥这件事。

    只是他想起张蕴说的那些话。他心想自己是否也有一个可放在心、永远庇佑自己不会错事的人?那个人永远都在,牵挂自己,心疼自己。就为了这无法说清的恻隐与慈悲,自己也能咬牙撑去。

    他想到了沈晴,想到沈正义,心里便慢慢安稳来。

    沈光明隐隐明白了张蕴这二十年来都不曾杀人喝血的原因。无非是不愿让那个人伤心失望,才令自己不要一错再错。

    两日后,沈光明总算基本掌握了张蕴教授的大吕功诀。诀颠来倒去,本质都是为了修。张蕴当日得了大吕真气,却不知如何修习,受了许多煎熬才自己悟。现在沈光明有他教导,痛苦已大大减少,就是每天晚上睡前将大吕真气运行一周天这件事,十分艰难。

    “……不练了。”沈光明说。

    唐鸥坐在他房,闻言哼了一声:“你昨天练习之后,痛楚不是已比前日少很多了?这方法有用,你别怠懒。”

    他只好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叹一声,盘坐好。

    唐鸥是被张蕴命令来守着看他练功的。“没人看着他肯定就不练,这不行。死在我手里,这不行这不行。”张蕴如是说。

    沈光明坐着,静候丹田的绞痛慢慢平息。他有后悔刚刚练了一半就放弃,这事既然难熬,趁早熬过去就是了,自己有蠢。

    唐鸥见他一双睛还四看,开呵斥:“还不练?”

    沈光明:“唐大侠你见多识广,有没有某功,是躺着也能练的?”

    唐鸥:“……”

    沈光明:“我现在经脉是好了吧?可完全没好的觉啊,就是疼疼疼,冷冷冷。能不能不练大吕功,练儿别的,一些的,容易……”

    唐鸥:“别说话了,快练。我要回去睡觉。”

    沈光明闭上睛没半盏茶功夫,又猛地睁开了:“唐鸥!”

    唐鸥怒:“还练不练了!”

    那令他烦躁的人光着脚床,趴在地上从床底的包裹来。

    “我忘记了……你也忘记了。”沈光明将裹着那的布拆开,“说要送给你师父,作寿辰礼的。”

    飞天锦被裹在糙的灰布块,烛光照着它,几个字隐隐现来,是“天地久”。

    唐鸥走近了,一时说不半句话。

    “一件衣服给他好吗?”沈光明小声说,“冷的。”

    清明早就过了。唐鸥此时才想起,张桥走的时候正是清明的前两日。

    第二日便是他的生辰,再过一天就是清明,天地万,清洁明净。

    他弯腰将飞天锦拿起,把沈光明拉到床上:“你练功吧。”

    沈光明见他神沉重,语气低落,小心问:“我错了吗?”

    唐鸥摇摇,又说了一遍:“我困了,你练功。”

    第二天,他将飞天锦到了张蕴手里。

    “没来得及送给师父,师叔,给你吧。”唐鸥说。

    张蕴看看飞天锦,没什么兴趣。

    “你们去少意盟是么?”他问。

    唐鸥:“随林少意去看看。我很久没去问候林伯伯他们了。”

    “那小东西呢?”

    “一同去。”唐鸥说,“师叔,什么时候启程好?”

    张蕴注视着他。张桥选了个好徒弟,唐鸥虽然不是张蕴会欣赏的人,但他令人到可靠。想到这青年于这十年间日夜与自己哥哥作伴,张蕴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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