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仙 - 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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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确实没说,可你们还是分手了。”洛川没有经验,但为局外人,她远比言颜清醒,“你的顾虑已经被现实解答了,现在再想只是徒增烦恼。”

    言颜呆了一会儿,叹息得要把肺压扁:“是我的错,我不该让她为难。”

    她用手背抹去脸上泪痕,又一次把酒一闷:“如果跟我在一起意味着她会不快乐,那么,我应该放手的。”

    “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因为意外才被绑在一起的,现在只是回归原本的生活而已。”

    “你看,洛川,我还没有说,我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她放了杯泪的速度远赶不上泪,嘴角却还卑微地上翘,“这不就证明,我们没有可能的。”

    洛川早笑不来了。

    最初的时候,洛川以为言颜的冷漠源自格,是天生的杀手,天生的利刃。

    可很快洛川发现,其实言颜是个很普通的人,她有自己的,自己的恨,不比任何人淡。是多年的非人培养造就了现在的言颜,她被告知麻木,被迫冷酷,她的喜怒哀乐不能被表达,只能埋藏心里,迫自己淡化。

    她位,是亲信是骨,组织里无人敢惹她,可她也一无所有,所的一切皆是以份被利用被纵,容不得她半私心杂念。

    她一年到忙碌奔波,收割生命,掩埋罪恶,可那些人那些事与她并无半分关系,她不过是一把刀、一杆枪,刀尖所向枪所指,皆由不得她。

    蓝映月,是她这一般的人生里最大的变数。

    和洛川不同,言颜搭救洛川追究底是利益判断,救了洛川,得到一个得力的徒弟和副手。对于蓝映月,却是纯粹的驱动之,所求无

    洛川不喜蓝映月,但她同样不喜这个和蓝映月分开后颓废的言颜。

    言颜不知什么是,不知一个人的是可以被争取被收的,不知她对蓝映月并非苛求而是正常的需求。

    她以为自己仍是一把刀,以为鞘了,便是注定要斩断些什么。

    所以只有妥协,只剩沉默,只敢保持现状,将占有视作洪猛兽排斥,殊不知让刀刃被泪浸透生锈后,刺的伤反而更难愈合。

    洛川终于了她一直想的事,曲起指,在言颜的脑门上重重敲了三个爆栗

    “笨。”她在言颜捂着额的茫然狠狠瞪,“试过了才知究竟,你都没敞开心扉跟她说过这些,有什么资格判断?”

    …

    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边。

    看清门外的蓝映月时,屋的所有人都明显愣了一,但接着,她便被更加地迎了去。

    蓝映月的发仍是半,凌地披在后,濡了单薄的风衣。

    她的睛被冷风涩,屋里的气一扑,刺痛之球的转动无比机械木讷,而嘴角卖笑已先大脑一步展来。

    屋充满了奇异的、惹人遐思又令人作呕的气味,而里或陌生或熟的人脸上淌着的,皆是贪婪与享乐。

    蓝映月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袒的、毫无顾忌的地方。

    她屡次被不同人邀请,但时至今日才决心踏的地方。

    蓝映月的烘焙老师,那个挑的f国人带着一的红痕抱住了她,她上各个位的环钉撞上蓝映月已经被低温浸得麻木的肤,而她的双手已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挲。

    蓝映月迎合了她,用几个小时前与言颜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甚至是急迫。

    而她也极好地满足了蓝映月的索取,以及她自己的施望。

    怎么能不疼呢?

    模糊的画面冲刷大脑,视觉,听觉,嗅觉,觉,一切的官都在叫着撕心裂肺的疼。而疼痛之外,连一生理反应的快然无存。

    可是如果不疼,又怎么能让自己清醒呢?

    蓝映月想哭,想尖叫,想怒吼,想推开施加在她上的一切肮脏,想穿上衣服,把自己裹牢不可破的茧里,从到外拿钢丝刷个净。

    可她只是假装失常,假装亢奋,假装忘乎所以,假装恬不知耻。

    因为这才是蓝映月熟悉的世界,的,荒唐的,只有望的世界。

    是她早已接受适应了的,她这样的贱人该有的地位。

    她属于这里,这座每周每月都有无数“同好”涌的房,她应该被万人践踏待,应该去匍匐去服侍去讨好,而不是追求什么……心一可笑的动。

    她知言颜她,从五个月前起,从那次被拒绝的待起。或许连言颜自己都没能发现,可她的神,她的动作,已经向蓝映月暴了她的心。

    那一刻,断掉的刑坠地的那一刻,蓝映月发现自己上了言颜。

    不是喜,是

    蓝映月从前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不过是件望的工,任由摆玩乐,将自怜自彻底抛弃。

    直到这个人对她展现来的怜惜和护,给了她截然不同的答案。

    原来,她也是渴望被心疼的,原来,不把自己的一切当去,也能收获一个人不假思索的

    因着这份回答,她甚至对言颜生了许多期望。期望怀抱,期望亲吻,期望安,期望一对普通恋人能够的一切,并因言颜的忙碌而惆怅,因她的涉险而揪心。

    她从来没有如此渴求过一个人,不是占有她的,而是捧住她的心。

    可是这又怎样呢?她敢去接受言颜的吗?

    言颜自己知这份隐晦而笨拙的意味着什么吗?

    她这样的人,有资格被吗?

    挑人尚且有洁癖,何况是

    十余年来,她一直在的世界里,是娼,是妇,是,她从未见过言颜这样的,也从未被如此温对待过。言颜的很好,好到让她发疯,但久活在望里的肮脏的她,真的还能回到的世界吗?

    就像笼在上的轻纱,她不知言颜的究竟抵得上多少层,是否能让她不再一览无遗。

    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穿上衣服,一个被世俗接受的人。

    从前偷是为了快乐,现在,却是为了痛苦。

    她放任那些人在自己上留伤痕,也放任自己被肆无忌惮地蹂躏,五个月来她所知的每一次疼痛都是验证,证明她的确无耻,证明她不上言颜,证明她的就是空妄,证明她们……永无可能。

    该是这样的。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肤忽然很冷,上忽然很轻,耳畔忽然很静,一圈圈浮着黑边的倒置的视野里……有一个刻骨铭心的影正在向着自己走来?

    蓝映月闻见了冷风和冷酒的味,听见了底靴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她看见笔直,覆着薄茧的手,那隐藏在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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