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仙 - 第107章

    文君接着说：“警方抓捕时，他们切断了工厂电源，所有电门锁自动关闭，等于制造了一个隐蔽的安全屋，若非谷光他们发现暗，她很有可能潜伏到警方行动结束，然后趁机逃离。”

    “据供，制毒团伙一行人原本准备从工厂暗离开，由于我们布控全面，无法逃离，这才选择抵抗。”

    “那个女人可能是在销毁文件证据的途，通过断电得知计划有变，才选择留在了里面静候时机。”

    “可是存放机密文件的地方，为什么有炸弹？”又有人问。

    “那应该不是地室里的，而是女人自带的。亡命之徒，上带着些杀伤力的武并不奇怪。”谷光的神比先前颓了一些，像是因为受伤后力不济，只能缓缓说，“看来我看到的人影就是这个人，但是当时我受了伤，失血过多，枪法不准，这才误伤了小唐。”

    他又拿了烟来，刚要，忽然想起禁令，于是讪讪将其夹到耳后，地叹气：“有可能，她一开始就留了两手，能逃就逃，如果逃不去了，就搞一场自杀式袭击。地室没有第二个，我那一枪让女人以为自己被包围了，所以她引爆了炸弹，想要和我们同归于尽。”

    汪丛云，同时又瞪了一想对谷光的话展开质疑反驳的唐诗筠，总结：“这些都只是推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清楚这个女人的份，既然她能地室，那被我们抓回来的这些人肯定有人认识她。”

    “曾田的供词里有提到她吗？”她问专案组成员。

    “没有，但他一直在询问爆炸的况，而且审讯反复调自己不是整个制毒团伙的目，仅仅负责理层人员。”

    “其他几个技师的供里也提及，曾田的权限并不大，遇到一些重大事项都要上报领导，类似于传声筒的位置。”

    谷光左右看看，大胆猜测：“难说，这个死在地室里的女人，就是曾田的领导？”

    “要清楚这个问题，恐怕得再去审一申曾田……”文君说着，兜里电话忽然响了，她去接了，回来时，满脸激动：

    “各位，分局的同志们说，他们在距离工厂不远的山坳里发现了一辆车，据附近地面上的脚印推测，开车的是一名女。”

    “这极有可能——是一个突破。”

    ——

    第二天，c市机场。

    “芜湖！好久不见！”蓝映月拖着大行李箱，兴奋地奔向两人，张开手臂，把倪青洛川一起圈怀里，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和一年前相比，她晒黑了不少，穿着比从前更大胆前卫，笑得也更开朗了。

    “你们不是三了嘛，怎么还有空来接我啊？”

    “有人放不你喽。”倪青狡黠眨，“连从机场到家这么距离都不放心，非要我们来接机。”

    自年初短暂温存后，蓝映月也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言颜了，听倪青这么一提，嘴角怎么也绷不住，全是思念和回味。

    “她现在人在哪儿？”蓝映月一边问，一边把包里的小零递给两人，“有工作？”

    “嗯哼，”洛川泰然自若地把巧克力剥开喂给倪青，答，“前几天去b国了，联系不上，可能还没回来吧。”

    “不过她走之前特地嘱咐过，让你好好在家休息，把想玩的都玩掉，等她回来——”倪青玩味的笑，“可就未必能得了床了。”

    蓝映月的脸噌地红成了西瓜，伸手假装要去打倪青：“哎呀！青天白日的你个小孩在讲什么啊！”

    倪青了个鬼脸，迅速闪躲到洛川背后：“我只是传个信而已啦！找你自己老婆理论去！”

    ——

    傍晚，c市公安局专案组办公室。

    “队！”唐诗筠快步走来，“那个女人的份可以锁定了。”

    “车牌是牌，工厂附近路段都没有拍到这辆车的行踪，但是非常幸运，警大队的同志一个多月前查酒驾时查到了这辆车，拍到了司机的脸。据人脸比对，我们找到了她。”

    “她叫什么名字？”

    “越歌。”

    …

    夜晚，蓝映月的酒店客房，三人从餐厅回来，准备一会儿去逛步行街。

    “时间过得真快啊，”蓝映月躺在沙发上，翘着膝盖，看着天板，叹，“眨的功夫，就快一年了。”

    “对了，听说魏智死了。”她翻了个，表无波无澜，像随提起一件无关要的事，“葬在哪儿？”

    “没葬。”洛川答，“案结了之后，因为找不到他的亲属，尸无人认领，骨灰现在挂在殡仪馆里，等公示期过了，会被环保理掉。”

    蓝映月耸耸肩，撇嘴：“便宜他了。”

    随后，她睛忽地一亮：“要么我们去把他骨灰偷来吧！我想把他骨灰扬了，告我在天之灵。”

    倪青洛川双双瞳孔地震。

    “这个——执行难度可能——有大……”倪青看洛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过如果真想的话——”

    洛川看倪青，同样是一脸牙疼：“可能，大概，也许——虽然有缺德……但也不是不能商量……”

    见她们俩呆鹅一般支支吾吾的模样，蓝映月噗嗤一笑：“开玩笑的！你们还真以为我会那事啊？”

    “不会吧，真的信了？”蓝映月偏，“我在你们里居然是这偷摸狗的形象？”

    “安啦，”蓝映月拍倪青肩膀，“那人，哪怕烧成灰了我也嫌脏，就让他自己发烂最好啦。”

    倪青嘴角搐，她不想承认，对于蓝映月的提议，其实自己心里还支持的。

    “你在n国过得怎么样？”洛川亦是同，迅速转换话题。

    “好啊，餐厅工作还适合我的。”蓝映月轻松答，“等个月晋升考一过，我就不是学徒啦。”

    “有考虑过以后吗？留在n国？”洛川问。

    “嗯……没想好。”蓝映月举起手机，看着锁屏是她和言颜的合影，歪着，笑得甜，“其实我在哪里都没关系啦，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去哪个国家都行。”

    说着说着，她望着屏幕上言颜的睛，莫名就傻乐了起来。

    嗡……嗡……还未把手机放，一个电话打了来。

    蓝映月呆望来电显示，神经忽地一：“110……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

    倪青和洛川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皆从彼此脸上看暴风雨来临前的警惕，却假装毫不知对她：“接吧，你又没亏心事，怕什么。”

    电话接起，里是一个冷淡的女声，倪青听这是唐诗筠：“这里是c市公安局，请问是蓝映月女士吗？”

    “我是，有什么事？”

    “你认识一个叫越歌的人吗？”

    听到对方说言颜常用的假名，蓝映月的心脏传来了突兀的酸痛，手机差掉在地上，倪青及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