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山河 - 问山河 第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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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何,野战都是骑兵得利。比攻城围城损伤少得多。

    回辽西城养伤的孟六郎,在得知最新的战事消息时,俊脸一片冷厉:“这个蒲,十分狡诈险。我们想激怒他领兵攻城,他并不上钩。依旧派人四杀戮,引我们主动击。”

    李驰打了一场胜仗后,昔日被匈杀得抬不了影逐渐远去:“还是留四千人守城。我们两人各自领兵。匈两支骑兵,我们就各自去杀一支。”

    孟六郎接连打了两仗后,倒是谨慎了一些:“肯定要打。不过,分两路的话,只怕被各个击破。倒不如合力兵,以多少胜少,先打其一路骑兵。”

    李驰瞥孟六郎一:“怎么?敢打敢冲的孟六将军也知怕了?”

    孟六郎哼了一声:“我不怕死,只怕打败仗,坏了战局。”然后,以的优势睥睨回去:“倒是李将军,以前最擅守城,现在怎么也敢兵野战了?”

    憋了几天,到底还是问

    李驰咳嗽一声:“裴将军已经率大军在路上了。我们只要撑个十天半月,大军就该到了。”

    孟六郎有些惊讶,脱:“燕郡那边不是定五月登基典礼了吗?裴将军怎么还能领兵来辽西?”

    李驰叹了一声:“换了别人,最多派些援兵来,怎么肯亲自领兵来增援。这就是裴将军最令人敬重令人心折之。”

    孟六郎沉默了。

    他们两人都是北地年轻武将,心很清楚。他们据城墙之利,以多胜少,勉勉能打一打匈。真正城野战,能挡匈锋芒的,唯有裴青禾。

    事实上,也只有裴青禾,能令他们低诚服。杨虎吕奉也都不是好相与之辈。没有裴青禾坐镇指挥,他们四个怕是谁也不服谁。

    在裴青禾心,打匈保护百姓是第一位。登基为帝这等事都可以往后排一排。

    如此襟气度,怎能不令人折服?

    “我是心服服了。”李驰又叹:“孟六将军,你服不服?”

    孟六郎回过神来,淡淡:“我当日领兵离开渤海郡,投奔裴家军,足以证明心意了。”

    “不说这些废话,快来看看地图,两支骑兵方向不同,我们打哪一支?”

    李驰在辽西郡多年,对地形十分熟悉,很快选定一支:“这里离辽西城远一些,不过,地形崎岖,骑兵跑不快。我们打这一支!”

    孟六郎挑眉:“我们一同兵,总得有人说了算。谁听谁的?”

    李驰忍耐地退让:“遇事不决听你的。”

    孟六郎舒展眉,当仁不让:“好,令士兵们休息,两个时辰后发。”

    ……

    留四千兵守城,孟六郎李驰领着一万多士兵城,奔着西南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广宁军的援军也到了。

    范军最远,来迟了几日。等孟六郎和李驰打了胜仗回来,昔日幽州四支驻军便已全数到齐。

    接连打两场胜仗,李驰失去已久的信心和底气都回来了。他直腰杆,昂然说:“事实证明,匈不足惧。这里到底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我们谋略得当,就能打胜仗。”

    杨虎不动声地接了话茬:“以多胜少的顺风仗好打。匈的骑兵大军还没全动。如果战力相当,我们还是避一避锋芒为好。”

    孟六郎睥睨一:“杨将军擅谋略,不如就由你坐镇留守。吕奉,你敢不敢和我们一同兵?”

    吕奉血上,立刻:“谁说我不敢!”

    争锋(一)

    说起北地四支军队,除了敢打敢拼的北平军,其余三支谁也不该笑谁。辽西军有“避战谎报军功”的传统,广宁军对上匈屡战屡败,范军就更不堪了,曾有过一战便溃的黑历史。

    如今几支军队的老将军战死的战死该杀的被杀,还有一个被着离了军营,掌兵的都是年轻一辈的武将。

    孟六郎的骁勇能战就不用说了,依然傲视北地众武将。李驰一雪前耻,以两场漂亮的胜仗洗刷了过去的羞辱。杨虎以擅定战略闻名,吕奉和亲爹更是截然不同,上了战场就是一个疯狂冲杀的猛将。

    不必李驰激将,吕奉已跃跃试。

    兵本就是一场场战争磨炼来的。在练武场里练得再多,也不及真正上阵打几场。没战死撑来的,自然就成了兵。看着李驰的辽西军战力突突飞涨,怎能不让吕奉心?恨不得立刻兵,去和匈骑兵大战一场。

    杨虎给众人泼了一盆冷:“迄今为止,匈并未动真正的骑兵大军。一直以小骑兵动,遇上一两千人的骑兵,我们肯定有一战之力。如果对方有五六千骑兵,或是更多。就能组织效的骑兵冲锋。一旦抵挡不住,就是一场大溃败。”

    “我们四支军队,总兵力加起来三万有余,守城肯定绰绰有余。想和匈大军决战,还差了些。应该等裴将军领援兵前来汇合,有裴将军坐镇指挥,我们才能发挥更大战力,一战而胜!”

    李驰意识地赞成:“杨将军言之有理。”

    孟六郎挑眉:“三万多大军,每日耗费大批军粮,就这么守城坐视百姓被抢杀不成?我还是持主动击!一来涨军心士气,二来实战练兵。第三,裴将军能到的,我们未必就不到。”

    “以后裴将军要登基坐镇燕郡,总不能时时领兵来打仗。镇守边境和匈的,依然是我们四支军队。从现在开始磨炼,便是再钝的刀,也能被磨得锋利。”

    吕奉听得血沸腾,连连:“孟六说得有理。”

    你谁啊,孟六也是你叫的?

    孟六郎啧了一声,挑眉看吕奉,倒是没说什么刺耳难听的话。历经数年战事和官场磨炼,昔日那个桀骜骄傲的少年,到底也成熟成了起来。

    吕奉压不知孟六郎在心里腹诽自己,切地说了去:“我和孟六想的一样。裴家军从无到有,从一场场胜仗里练兵。北平军也是北地数一数二的兵,我范军差了些,未必就不能胜了。”

    李驰有些左右摇摆,看了看孟六郎吕奉,又看了看杨虎。

    杨虎依然冷静:“这就是我心里忧虑的第二个难题。我们四个人,各掌一军,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听别人的。现在就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想法,就如四匹拉车,往不同的方向拉扯。这样的车,能跑向何方?能跑多远?”

    吕奉听得有些不耐,翻了个白:“说来说去,你就是要想让我们都听你的呗?凭什么?”

    孟六郎挑眉,以示附和。

    就是啊!都是一军主将,凭什么要听你的?

    李驰显然更清楚杨虎的能耐,没有吭声。

    杨虎冷然睥睨相对:“就凭我广宁军第一个投了裴将军,就凭我杨虎第一个和裴将军并肩作战。还有,裴将军定战略时,也时常听我建议。你们为何听不得?”

    李驰淡淡:“辽西军第一个更改旗帜,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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