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名叫英娘，言语间对阿丑充满了怜悯，将这些年自己视角对阿丑的认知和改观娓娓
来，也包括去年观音前来普度一事。
“我常后悔，如果我能早
用自己的
睛去看阿丑，自己的耳朵去听阿丑，自己的心去了解阿丑，或许她日好过些，不会现在那么坏。”
“哦？”哪吒没觉得这算坏，人总得吃东西的嘛。和他当年跟随太乙修行时比起来，那是
本没法比……咳咳，想起自己年幼时犯的孽，哪吒没再多说什么，确定英娘病
痊愈后就带着恶蛟回天
复命了。
差之后，他到小渔村外去找山神，问那个丑姑娘怎么没留在这等着，山神说那姑娘听到他是杀神，只杀不渡，就
也不回地跑了。
“我杀妖怪又不杀人。”哪吒想着她跑了就算了，便回了天王殿歇着，没想到竟在一尊古老破旧的自己神像
知到观音菩萨降临。
于是来了此地。
知晓前因，阿丑愣了好一会，竟是先问：“英娘的病全好了？”听到这事后，阿丑觉心里有一块石落
，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待哪吒确认后，阿丑才问自己的事，说：“你是只杀不渡的杀神，怎么会觉得我没错呢？我老婆是最慈悲的观音菩萨，都觉得是我错。”
哪吒挑挑眉，说：“他们佛家的观念……也不是，神佛的观念和我的观念不一样，反正这事嘛，我觉得是没错，嗯，我说没错就是没错。我还帮你教训了他们！”
阿丑浑浊的睛牢牢盯着哪吒，难以置信，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
定地说她没错，甚至愿意帮她教训别人。
“我让他们，哦，除了英娘以外。我让他们所有人的脑袋上都
了一个大脓包，需要每天都去你的茅屋打扫
净，但不许霸占，这样连着六六三十六天，大脓包方能消退。”
“桀桀桀——”阿丑
兴地怪叫起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皇
的上方。
已是
夜，
仍旧可以看到不少地方亮着灯火，守夜的侍卫站在各个门
，还有提着灯笼巡逻的。
只弹指间，哪吒已经带着阿丑来到的
厩，那匹黑
的骏正在休息。
“去。”哪吒将混天绫的另一端将儿卷走，又将车驾也卷走，趁没有人发现，带着阿丑往宽阔的城外平原去。
绳索
在骏的脖上，阿丑激动地
到车驾上，学着那个开的官吏喊着：“皇帝回朝咯——”兴了一小会儿，阿丑看向哪吒试探地说，“老婆说皇帝是天的主人，如果我得罪了他，神仙也救不了我。”
哪吒毫不在意，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我施个法术，他们就算发现，也能让他们全都忘记。”说着收起风火
，也落到了车驾上，他拿起缰绳呼一声驾。
缰绳在骏耳边炸响，惊得立刻奔跑起来，在星夜空旷的平原上疾驰，明明是在地面，竟也似在天上飞，风
着耳朵呼啦啦作响。
阿丑玩得尽兴，又贪心地说：“我还要一艘大船，你知哪里可以找到大船吗？”
“大船，当然要在海边找。”这难不倒哪吒，施法将车还到了，便又带着阿丑往最近的海岸飞去。
阿丑兴极了，这才是有求必应的神仙嘛！但是为什么要帮自己呢，连老婆都不肯的事，这个杀神又为什么这么大方呢？她直接问了哪吒，是不是仍旧因为盗窃之罪要杀她，所以临死前允许她享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太有意思了。”哪吒大笑起来，回答说，“因为，我也觉得受了欺负就该打回去，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才好！怎么能被他们
得了坏事，却还要挨他们骂的？常怀慈悲心，那是对好人的，对坏人慈悲什么？对吧。”
“对！”阿丑重重。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哪吒没说，那就是她没听过自己的故事，不会以一个俗世故事“正义”、“善良”的形象去看待要求，倘若
离经叛的事，便觉得失望了。
可是，他原本就不是个
听话的。
夜的海边凉风阵阵，阿丑闻到熟悉的和小渔村类似的海
味，眉不由皱了一。
海边有一些陌生简陋的建筑，只有微弱的灯火亮着，月光比灯火更明亮，可以看见有不少人走动。
一艘大船停靠在搭建起来的港，一些守卫在附近巡逻，不远
的建筑里住着很多年少的男女，都穿着朴素的
麻衣、
“这艘船太大了，我带不走。”阿丑苦恼地说。她以为的大船，只比村最大的渔船大些，能够放一些粮
，容纳几十个人。那样的船可以藏在河岸边上，用茂密的树木遮挡。
港的守卫们闲聊着有关这艘船的事。
是皇帝陛为了生不老，听信了一位名叫徐福的方士主意，正筹备童男童女各三千，将海访求仙山，船上能容八千人，存放三年的粮。
“仙山……神仙……生不老……”阿丑立刻想到了落伽山。
她恶狠狠地想着事，盯着这艘带不走的大船，问哪吒：“你踩着的冒火圈圈，能引火吗？”
哪吒笑了起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天上已经有个生的玉帝够烦的了，人间要是再多一个生不死的皇帝，肯定事更多。”
说话间，一只风火便离了足，绕着大船巡视一圈确保里面没有人，随即落在船只上，顿时燃起熊熊烈火。
“桀桀桀——”阿丑兴地笑着，自己没有的，别人也不能有！
这事若放在老婆里，肯定是作恶。阿丑更觉得哪吒好，她拉过哪吒先前被她咬了一的胳膊
，说：“你比我老婆还要好，你要是也当我老婆就更好了。”
菩萨老婆温
如玉慈悲心
，嘴上总是大理说她错，可自己抱着他的时候格外平静舒适。
这个哪吒杀神，虽然凶名在外，看着就不好招惹，没想到心格外好，以后不怕抢人东西抢不过了，可以叫他去抢。
既然皇帝可以有很多老婆，那自己也该有。
哪吒笑得直仰天，说：“我虽看着像个女孩，却是男儿，岂能当你老婆……”说完想起观音菩萨的况，觉得更好笑了。
哪吒笑得泪都快来了，趁着菩萨不在，说：“这样嘛，你虽有了老婆，但你没有老公啊！我勉为其难，让你凑个整齐。”这样一来，菩萨于他而言就是老婆的老婆，哈哈哈哈哈哈。
阿丑还在考虑是多一个老婆好，还是凑齐老公老婆好。
“啧！”哪吒却突然收敛了笑意，扯回混天绫踩着风火就跑。
阿丑没了混天绫绕着，直直往海里坠去。
忽一阵莲香清风卷来，缓缓托住了阿丑。
一朵淡莲
绽开飘浮，飘到云端一个华光宝气素纱衣的漂亮神仙边上。
观音柳枝一扫，天降甘霖熄灭大船的火。
又一扫，念诀，远飞来一对风火，和一条混天绫，稳当落在手。
“扑通——”一声，哪吒坠
海里，完全没了意气风发的模样，发起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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