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 太子躺平手册 - 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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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注意到了尉迟敬德的视线,但他只是握缰绳。

    又回到了那段岁月,他如同过去一般,将弓矢好,又将雨衣扎好系在鞍之后。

    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却也抵不过那为将为帅的几年。

    不仅是战争是最最磨练人的存在,更是因着他将一生最璀璨的少年时光都献给了战场。

    这些小动作小习惯,这些军人的习,早便刻他的骨髓,伴着他度过一生。

    岁月从未掩去他的风采。

    他们老去了吗?

    不。

    只要那心气不散,他们便从未老去。

    句丽。

    安市城。

    安市城城主与副将手各自捧着一份派人誊抄来的檄文。

    但城主此刻的心思却显然不在这上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那曾经被他笃定的事实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被打破。

    那个人为天,居然就真的来亲征了。

    城主哂笑,看来李世民还真是对他们句丽势在必得啊。

    不过,那檄文上骂渊盖苏文的话还真是得他心。

    只要想想渊盖苏文看见檄文后的表,哈,还真是畅快!

    渊盖苏文的反应就如安市城城主所料。

    他盯着誊抄来的檄文,面铁青。

    纵然知会走到这一步,可是被人指着鼻骂的滋味依然是不好受的。

    偏生那骂字字在理,他便是想要反驳都是自己先气短三分。

    渊盖苏文猛拍桌面,不见心不烦,一把将檄文扔掉,几乎是从牙一句话。

    “李世民,要打便打,咱们走着瞧好了!”

    檄文被扔到地上,恰恰好在藏的跟前。

    藏眯眸,毕竟能叫渊盖苏文这么失态可真是罕见。

    见着渊盖苏文的模样,连带着他的心都好上不少。

    藏定睛一看。

    只见那张纸上写满了字,但依然有那么几句一便引了他的全注意力。

    其臣莫离支盖苏文,包藏凶慝,招集不逞,潜与计谋,奄行弑逆,冤酷缠于濊貊,痛悼彻于诸华。

    纂彼藩绪,权其国政,法令无章,赏罚失所,陵上替,远怨迩嗟!

    千人请愿

    看了这份檄文“激动”的人不仅仅是远在句丽的渊盖苏文, 还有近在大唐境的百姓。

    民间的读书人,官府的小吏,都仿佛如获至宝般, 一传十十传百的,大伙的绪都起了来。

    李世民所在地的附近州县每日都有数不胜数的攻城械送来, 供李世民从择优。

    而除却这些优用来打仗的械,还是源源不断来应征伍且毫无怨言的百姓更加叫人觉得震撼。

    绛州,龙门县。

    一名衣着朴素的年轻郎君气, 将自已的双手缓缓搭上略显破败的木门。

    一瞬, 门被推开,年轻郎君一步迈,迎着晨光他仰看去。

    绛州的雨, 了整整一月。

    起初只是缠绵的细雨,后来便成了倾盆之势,仿佛天穹破了个窟窿, 怎么都堵不上。

    大倒是没积,因着龙门县的官员去岁了大价钱用泥重修了排沟渠,不仅没了积,便是打看过去都显得齐整净了许多。

    但终归人力财力有限,泥再怎么被研究改后降低成本都还是昂贵之完主路后,官府明显没有余力再去翻新其他“边边角角”的街巷了。

    毕竟,他们还要留分钱财留作泥的后续保养呢。

    年轻郎君的住偏僻, 门前依旧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 过去几天坑里时常积, 倒映着灰蒙蒙的天,像一面蒙尘的铜镜, 照不半分鲜亮。

    檐角垂落的滴落地,似乎是将整座城池困在冷的牢笼里,连带着人心也发了霉。

    直到这一日,直到这一刻——

    天亮了。

    不是那灰蒙蒙、勉光亮的敷衍,而是真真切切的、撕破云的晨光。

    当第一缕金芒刺穿云层时,整座城都似怔了一瞬。

    而后,风来了。

    不是裹着雨气的风,而是的、带着光温度的风,它掠过屋檐,拂过大伙的衣角,将最后几片残云撕碎,最终湛蓝的天穹。

    泥泞的土路渐渐蒸腾起雾气,像是大地终于吐郁结已久的浊气。

    远,军营募兵的号角声破空而来,惊起一群栖在城楼上的飞鸟。

    它们振翅飞向晴空,羽翼划过天际,像是无数柄鞘的利剑,锋芒毕

    ——雨停了。

    年轻郎君盯着晴空。

    那他的人生呢,是否也会有新的开始?

    “夫郎。”

    一女声从那年轻郎君背后响起。

    年轻郎君回首,就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娘怀抱着鼓鼓的行,就这样温柔地看向他。

    “听说……”

    女娘一步一步靠近年轻郎君:“朝廷要征讨句丽了。”

    “陛要征召勇猛之士。”

    年轻郎君的目光从女娘的脸上挪开,他盯着灶膛里将熄未熄的余烬,微微的火光在他廓分明的脸上跃动。

    这么多年的清贫记忆忽然在骨髓里灼烧起来——少时阿耶早逝致使家落,早早去了。

    他那时年岁又不大,不知有多少双觊觎的睛在盯着他,家业守得格外辛苦,这样的日实在是难熬。

    女娘将那行到年轻郎君怀,忽然:“我阿耶在世时常言,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她笑容灿烂,话语满是信赖与鼓励:“就算是再有才华的人也需要机遇呀。”

    “夫郎便如同那千里驹,陛便是最最好的伯乐。”

    “夫郎,我可是日日盼着夫郎你富贵返乡的一天。”

    年轻郎君轻笑,他知她在开玩笑。

    若真的只盼富贵,她又怎会陪着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呢。

    年轻郎君握了行:“好,那我便为你挣得一个诰命来。”

    午时,绛州募兵营。

    营门的士兵有条不紊地登记应募士兵的名姓,方方觉得暂时无人能歇一会了,谁料忽见前方立着个大的影。

    因着逆光,有些看不真切。

    那人背着简陋的行,兵卒正要盘问,却见对方从怀一纸文书——泛黄的纸上,“薛礼”二字墨迹犹新。

    “龙门薛礼薛仁贵。”来人声如金石,“应募从军。”

    ……

    “龙门薛礼薛仁贵?”

    李世民瞧着李承乾在他案翻阅一份份应募从军的人的资料,重复了一遍李承乾方才吐的几个字。

    从方才起就一直闷不吭声的李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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