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珠 - 鸳鸯梦

    李振和司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钥匙熄火。于月凝看向车窗外，已经六了，大楼里只有零星的几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嗡嗡嗡”。突然一只蚊不知从哪冒来，径直飞向她，在她耳边转圈想要饱餐一顿。因为留疤质，她赶伸手将蚊赶跑，又关上车窗，世界瞬间清静。

    车静悄悄的，于月凝拿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最终还是放手机。额靠在玻璃上，她看着亮着灯的大厅方向，期盼那个影现。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逐渐变重，最后闭上睛靠着车窗睡着了。

    晚上七，最后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里，于燮宁放钢笔，盖上笔帽。他取镜，了眉心舒缓睛疲劳，又想起已经耽误快两个小时了，他立刻起拿上外。

    车，于月凝睡得不是很安稳，似乎是梦见了伤心的事，不时小声的啜泣。突然，耳边的敲玻璃声把她惊醒，她抬，隔着玻璃看见于燮宁站在外面。

    车窗降，于燮宁的脸清晰的现在她面前。

    “睡傻了？不认识我了？”于燮宁看她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有呆呆的，便伸手去她的脸。

    一滴泪，两滴泪，泪突然从角冒，沿着脸颊滴落在他手上。

    “爸爸，别离开我。”于月凝带着哭腔，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边，受着他的手掌心，是温的燥的。

    意识到于月凝可能是噩梦了，于燮宁拉开后座的车门，轻轻地搂着她，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我不会离开。别怕。”温柔的嗓音，温的怀抱，逐渐安抚了她的绪。

    确认怀里的人已经没有哭了，于燮宁才放开人去启动车。他没让与月凝坐副驾去，想的是留给她空间让她平复一心。“可能是你白天学习太累了才会噩梦。别多想。”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半晌，于燮宁的声音又响起：“阿凝，想吃火锅吗？”

    于月凝知他在安自己，抬看向后视镜，发现镜里的人正看着自己，里满是笑意。她觉到耳不自觉的发，蔓延到脖脸颊。

    他在笑自己被噩梦吓哭了。可是那个噩梦她不敢再去想，便顺着他的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不是不吃辣吗？”

    “鸳鸯锅。清汤归我，今天破例让你吃红汤。”说完这句话，于燮宁又从前面递过来手机，让她选想去哪一家。

    于月凝自己选的是上次同桌提到的学校外新开的店。上次看病错差错过了，她喝了快两个月药，馋了两个月，等到今天和于燮宁一起来了。

    因为是开在学外面的饭店，晚上七多，店里只有零星几桌人。他们走店里，饭店面积也不大，一能看完全布局，于是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等待火锅沸腾的间隙，于燮宁看着对面的人，表变得严肃：“阿凝，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