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珠 - 认错

    挂钟的指针准地重合在罗数字“i”上。于月凝站在书房门外，手抬起又放，反复几次，掌心沁冰冷的汗。

    门没有关严，一隙。她透过隙，看到父亲靠在宽大的质办公椅里，微微后仰，闭着睛似乎睡着了。他的有淡淡的青黑，连睡着时眉都习惯地微蹙着。

    他看起来很累，而自己，还总是给他添惹他生气。她一气，终于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立刻传来声音：“。”于燮宁本没有睡着。

    于月凝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去。才刚初夏，书房里空调温度却打得很低，让她的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于燮宁已经坐直了，目光扫向她。面前的女孩穿着一件宽松大的白t恤，是一条蓝的仔超短，两条笔直白皙的。他的眉不易察觉地皱了一，想说关于她的穿着的问题，但最终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压了去，抬手示意她过来。

    于月凝走到宽大的书桌旁，毫无预兆地，她屈膝，“噗通”一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于燮宁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起来。”

    “爸爸，我错了。”于月凝低着，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微微颤抖。

    “哪里错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发上。

    “我不该那事。”

    “哪事？”语气冷，不容她模糊其词。

    于月凝咬住，微微探过向前倾，一只手颤抖着伸，抓住了男人西的，布料的肌结实而温。她仰起脸，睛里光潋滩，带着一破罐破摔的坦诚：

    “爸爸，我不该自。”

    于燮宁低，看着女儿跪在自己脚边，仰着那张梨带雨写满悔恨小脸，一副全然驯服任他置的模样。这画面本该让他觉得她知错了，该就此打住。

    然而，因为他俯视的角度，以及她前倾的姿势，那件的小t恤领微微垂，一片白皙细腻的光猝不及防地撞他的视线。十七岁少女，致的锁骨，以及更方微微隆起的弧度边缘。

    几乎是同时，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一段骨的视频。圆小巧可以一手掌握白房，一边尖上夹着冰冷的夹，另一边尖则是明显被玩过的红。

    一无名邪火猛地窜起，他顿时觉得全肌绷，腹以难以抑制地涌起一阵燥，望几乎要脱离控制。

    他伸手有些暴地挥开了她抓着自己的手，随即迅速而掩饰地迭起双，借以遮挡住间瞬间的狼狈异常。再开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息：

    “你错是不该受网上那些人蛊惑！”他几乎是低吼来，试图用怒火掩盖被背叛的愤怒，“放学后不回家，撒谎去见陌生人。阿凝，你不怕脏吗？”

    于月凝听到父亲那句你不怕脏吗，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她几乎不过气。她才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冲动让她失去了思考，她更加用力地抱了面前男人结实的小，脸颊贴上了冰凉的西面料。

    “爸爸，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她急急地反驳。

    于燮宁垂眸，看着女儿抱着自己的，仰着脸急切辩解的模样，漉漉的睛，慌的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一幅全然依赖又极度脆弱的样。一个极其荒谬，极其不堪的念如同毒蛇般骤然窜他的脑海。这样，确实像条小狗，一条害怕被爸爸厌弃，急于讨好摇尾的小母狗。

    过了好一阵，久到于月凝几乎以为他不会再说任何话时，才传来他的声音：“好了，以后不要再犯。”

    他停顿了一，然后才继续，“去吧。”同时，他动了动被抱住的，示意她放开。

    于月凝愣了几秒，才慢慢地松开了手。手臂因为用力抱而有些发酸，膝盖更是因为时间跪在的地板上而传来一阵刺麻的痛。她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桌角，才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意识地了发麻的膝盖。

    于燮宁的目光扫过她膝盖上那片明显红彤彤的跪痕，再看向她站起来时微微踉跄的影。她整个人被他养得细，一委屈没受过，膝盖不过是跪了这一会儿，就留如此清晰的印记。

    就是这样气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去碰那些东西？刚刚被行压去的烦躁和怒火又有复燃的趋势。

    他挥了挥手，不想再看到她，至少此刻不想。他需要冷静的空间。

    于月凝站在原地，膝盖的麻痛和心里的茫然织在一起。她忍着膝盖的不适和眶的酸胀，默默地转过，一步一步地慢慢挪了书房，轻轻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于燮宁猛地将手的文件摔在了桌上，发嘭的一声重响。他向后重重靠椅背，抬手遮住了睛，剧烈地起伏了一，结艰难地动。而始终迭的双此刻松懈来，西被他遮掩住的隆起此刻更加明显。

    书房里，只剩他沉重压抑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