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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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毁掉了我的耐心,那么就让我提前试一,最后一个法。”

    尊终于放开掐住燕拂衣脖的手,黑红气凝聚成的锁链,死死锁住剑修的手腕、脚踝,将他整个人拉扯成完全被固定的形状,连一手指都不能挪动。

    但那也实在不是什么新的招式,甚至没有把燕拂衣的注意力从正在思索的问题上移开。

    燕拂衣现在,已不大在意尊会怎么对付他,他自己都想不来,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害怕。

    他要……要完成任务,然后回家。

    “你以为,整整五十年,我仍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相秋绕被他五大绑的猎侧,冰凉的手指慢悠悠划过他的侧颈,尖的指甲带一串鲜艳的血珠。

    一个人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相秋的五指收拢,掐住青年尖削的,狠狠将他的脸抬起来。

    “你以为,我所窥破的你的望和恐惧,都是笑话?”

    他轻轻地笑了一:“或许你们,更愿意将那望,称为‘’。”

    虚无的黑暗之,好像有什么呼之的东西,轻轻波动了燕拂衣心底,那凝静的弦。

    “你以为我没有发现,”相秋的声音像是在耳语,“你的上,还带着另一个鬼鬼祟祟的魂魄。”

    就好像有白亮的光,突然刺穿了一整片黑沉的雾气。

    在燕拂衣真正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惊惧地睁大了睛。

    ——在尊面前他还从不曾如此失态,可躯已经自动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在折磨愈发沉缓的理智还未明白那话的所有意思,本能的恐惧已在全翻腾,让他一阵滞闷的恶心。

    尊的手向外拉,像从剑修的心脏,刺穿血,生生拉扯来一晶莹的亮

    不……

    他最重要的东西,他绝不能遗失的灵魂的支,他乏善可陈的生命当,曾最重要的两个人。

    在被带到无相伊始,为了保留这最后属于自己的遗,燕拂衣便在尊偶尔离开的时刻,亲手划开心,将那小小的冰晶藏了去。

    除了很偶尔很偶尔,他实在持不去,实在需要汲取一温度,才会小心翼翼,将掌心贴在那个地方,珍而重之的碰一碰,借此再多咬牙持一时间。

    都不敢多碰。

    可相秋轻易便划破他最隐秘的伪装,让鲜血从被刺破的缺如同泪一般淌,轻而易举地取他仅剩的珍宝,在青白的两手指之间。

    燕拂衣竭力抬,散的发丝拂过他颤抖的睛,嘴蠕动,竟终于带了一丝恳求。

    “不要……”

    相秋终有些畅快:“你在求我。”

    尊自己都没想到,这会给他带来如此烈的愉悦。

    他本是天地怨气所化,本该无血无,无悲无喜的万之首。

    可多年前,一次意外的魂魄离,让他空了一颗属于生灵的心。

    生灵的绪对尊来说,是很陌生,又很……妙的东西。

    他对那觉并不抗拒,也并不视之为弱。正相反,拥有绪之后,永生似乎才有其真实存在的意义,那个一直被视为理所当然,却从未思索过缘由的“飞升”,也才有了更明确的期许。

    在面对守夜人的时候,这久违的觉,竟又一次被激发来。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相秋才有耐心,与那个年轻的剑修纠缠这许多年,他设立回幻境,将燕拂衣扔去,看他在无数的挣扎、失败,又一次次从失败站起来,继续奋不顾地扑火里。

    那让他很微妙地觉到——“活着”。

    但求而不得的烦躁,也同样与日俱增。

    燕拂衣愈是定,愈是无法被摧毁,相秋心积累的对于使他臣服的渴望,也便愈来愈

    他凭什么不臣服于本尊?

    他凭什么一次次被打碎,又还能一次次能把自己拼起来,究竟什么才能让他动容,究竟怎么,才能得到那颗最固的、剔透的心?

    现在他知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相秋说,“小君,要跟本尊——吗?”

    燕拂衣与他对视,那双总是沉凝冷静的睛终于燃烧起来,相秋可以轻易透过漆黑的瞳孔,看到最里面布满裂纹的魂魄。

    现在那魂魄,到燃烧着极度的恐惧,甚至闪动不容错辨的哀求。

    他在害怕。

    他第一次没能毫不犹豫,第一次颤抖着嘴,不敢轻易就说拒绝。

    求我啊。

    相着那枚漂亮的冰晶,死盯着那双更漂亮的睛。

    向我——求饶啊。

    “说话。”相秋没注意到,他竟像一个低级的刑讯者,急躁地促着濒临崩溃的囚徒。

    他着与青年四目相对:“小君,你怎么选?”

    相秋看到晶莹的汽,看到那蒸腾的雾气终于凝聚成珠,温掉落在他的手背上,青年咬,鲜红的血一滴滴从角落

    他全都在颤抖,连灵魂都在祈求,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最终被违逆的怒火,烧断了那弦。

    尊暗红的眸骤然一冷,两指用力,很轻很轻地一搓。

    手温凉的冰晶,在他指尖轻易化作了粉末。

    银的霜尘就好像沙泻落,带着很温柔的波动,化作一缱绻的风,又化作两极为微淡,看行将散去的灵魂。

    在那个瞬间,相秋暗红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完全僵住了,就好像有人将他全的血凝结成冰,一脑刺那颗颜灰败的心脏。

    他看到那张过于熟悉的脸,嗅到过于熟悉的灵力波动。

    可女人都没有看他一,只很温柔地试图去燕拂衣角连串的泪,带着最沉重的愧疚和心痛,在她愧对经年的骨眉心,落最后一个吻。

    “宝贝,”她说,“娘一直都好为你骄傲。”

    如果说相秋漫的生命当, 还有哪一刻如此刻般绝望,到思绪都不能转动,一手指都不能动弹。

    恐怕只有当年, 远隔仙结界, 看着那个女人, 就死在自己前。

    也或许,就连那时都不若此刻。

    一个人耗尽心血,汲汲营营以求的东西,在毫无征兆的时候猛然实现, 带来的是一难以言喻的、足以冲击到神经僵直的狂喜。

    而在一秒, 一切梦想和希望便瞬间烟消云散。

    就比从未现过, 都让人无法接受,心神震, 恨不得撕裂自己的骨和血, 也烧成一捧无知无觉的灰烬。

    相秋自己都说不清楚,在经历过当年的事之后,他一心想要成神的望里,有多少掺杂了私心, 有多大一分是因为, 对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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