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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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大概……在一起走了两年多。

    突然有一天,小真就不见了。

    那天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的早上,小燕拂衣醒来,他们积攒的所有钱财都不见踪影,同时不见的,还有母亲最后留给他,能够驱邪辟祸的星月吊坠。

    ……

    燕拂衣的又疼起来。

    系统还在他识海里担心地询问,可燕拂衣听不太清,他的视野就只剩那一闪闪发光的星月,连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起了幽幻的波纹。

    燕拂衣这一生,能握在手心,笃定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向不多的。

    其他的都很无所谓,可至今他仍能受到那个早上凛冽的寒风,他记得自己一冷汗,又在拼命奔跑被风,他记得自己整个人都在抖,惶恐和愧疚的火要把小小的心脏都烧穿。

    他竟然把妈妈丢了。

    燕拂衣一把捂住心,可那枚从来能使他平静的冰晶此时竟然发,尖锐的棱角划破肤,他都分不清手心是血还是汗。

    这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属于他的那一个,在很久之前,就被他丢了。

    可明明心里知,这一块属于燕霜,这里面凝结着的,也是母亲对另一个孩真挚独特的

    他却仍抵抗不住诱惑,燕霜让他拿着,他便真的卑劣地收了起来,连一句冠冕堂皇的话都不敢说。

    就连母亲,也会对这样的他失望的吧?

    所以这么多年,才一次都没有回到过他梦里,燕拂衣有时在冷汗狼狈醒来,如此惶恐地发现,他甚至已经要忘记了母亲的样,忘记了她温柔的声音,记忆只留一片带着血的灰烬。

    相钧轻飘飘地从枝降落,他站在燕拂衣面前,挡住了他面上的光,那双眸又变成的了,缩小的瞳孔在微微颤抖——相钧一就能看,燕拂衣想起来了。

    这样才对。

    “哥哥,”他温温柔柔地叫,“跟我走吧。”

    “……”

    “仙门那些假学,持不了多久的,不日父尊与众护法亲临时,将他们所有所谓的尊者都绑在一,也不会是我域的对手。”

    相钧轻柔地抚过燕拂衣的脸,他想,比他预想的还瘦些。

    看来燕拂衣过得不好。

    这太好了,燕拂衣过得不好,将来才该死心塌地地跟在他边。

    他会对他好的,在如今站稳脚跟之后,他能够提供的,是当年的小乞丐,连想象都想不到的东西。

    那双蝶翼似的睫颤了颤,燕拂衣抬起

    隐藏在后的李清鹤踉跄了一,他突然间站不稳——厚重的山地在瞬间隐隐地颤抖起来,仿佛地壳有什么大的力量正突破枷锁,后的群山发一般的沉闷回响,他惊恐地注视着连云彩都一瞬间散开的天空,受到那仿佛是被无端唤醒的、大到让人灵魂都战栗的力量。

    苍白的薄轻启,燕拂衣上前一步,直视住小真怔住的双

    他说:“还给我。”

    声音虽轻,却仿佛凝聚着悠远贵的威严,那一声落相钧耳,他陡然升起一面对父尊时一般,只能言听计从的臣服之心。

    而此时此刻,最慌的是李浮誉。

    他不知燕拂衣是哪里来的这样大的力量——或者说,不明白为什么这力量竟会现在燕拂衣上,他只知,那本不是燕拂衣现在的能够承受的,如果真的放任能量爆发开来,不仅面前这个里胡哨的垃圾会死,燕拂衣本人,更是会在其完全湮灭,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可他能怎么办,燕拂衣本就屏蔽了一切声音,他到那连自己在什么都不知的境界,本叫不醒。

    难、难又要……

    不了那么多了!

    李浮誉念念有词,他能到自己的知在一丧失,就好像被不知名的存在完全侵意识,或将灵魂都去,化作一声响彻天地的钟鸣。

    那在燕拂衣识海本无形无质的魂魄逐渐凝实起来,在这无人知晓,凝结成一个修而模糊的影。

    整个延宕川绵延千里的山脉之,天地之间任何一,每个生灵耳边,都敲响了一声厚重到惊彻灵魂的晚钟。

    ……

    渊尽,血海之,懒洋洋倚在一张尸骨就的华贵宝座上的尊,突然睁开了睛。

    李清鹤回过神时, 那片丛林之,只剩了他一个人。

    相均早已不见踪影,李清鹤隐约记得, 在天地大变, 隐约仿佛要天降大劫的时候, 相均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地往燕拂衣脸上看了一,几乎是满脸不甘地匆匆离去。

    对,那燕拂衣呢?

    燕拂衣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了。

    李清鹤心里突然发慌, 那心慌就好像是有一天修炼了岔, 从差走火的状态被救回来时, 睁开之前的那一刻。

    ……在睁后,他被告知, 兄在昨夜死去了。

    父亲说, 是燕拂衣的错。

    李清鹤狠狠甩了甩,试图甩掉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突然注意到地上有不明显的痕迹。

    是燕拂衣——尽他现在的战斗实力远超预料,可不知怎的, 似乎不能御剑, 李清鹤见到他之后,他都是用双脚走路的。

    他得追上去,李清鹤想:问问清楚。

    问清楚什么呢?他其实没有想这个问题, 总觉得有太多事要跟燕拂衣说。

    燕拂衣没有走远,李清鹤很快赶上他, 叫了一声:“你站住!”

    可燕拂衣没有回应,他就像没听见一样,本连都没回一, 只是仿佛如常,径直往前走去。

    他的背仍像记忆那样得笔直,可脚步却有些错——正常的,刚才和相钧打一场,他不可能没有受伤。

    可李清鹤一愣,不是因为燕拂衣的状态,而是因为他竟装作没听见自己。

    燕拂衣从不会这样对他的。

    兄死后,他们的关系跌,李清鹤醒来的第二天就杀上了剑峰,他把刀横在燕拂衣的脖上,把怒火都发在他上,燕拂衣也都只是垂着睛,没敢躲一

    他也知他理亏。

    最多只是在李清鹤的刀刺他的心之前,抬手握住了刃。

    那时李清鹤把燕拂衣在他们常一起修习的梅林,地上还散着书卷酒坛,残余的酒衣袖,李清鹤将锋刃钉那单薄的肩膀时,几乎品尝到一痛苦的快意。

    燕拂衣有挣扎过吗?似乎没有的,他只是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落里,握住刀刃的指骨绷,染满鲜红,血隐约透发青的血

    “不能是你……”他的声音都在为疼痛颤抖,,“清鹤,不要杀我。”

    雪白的袍袖落去,清瘦嶙峋的腕骨,李清鹤从前喜看到这双手握剑,行云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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