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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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从二十多年前开始,界的异动愈发频繁,据说是尊逐渐苏醒,意破除封印,重临修真界。

    仙妖两族不得不签订了盟约,一步结成同盟,共同看守修补遍布世界的结界。

    从那时起,两族的矛盾便被以雷霆手段镇压来,私自互相捕猎成了犯律例的大错。

    可正是因为上面得严,许多捕猎者转了地,竟更惨无人起来。

    邹惑此时仍时时后怕,他虽不记得自己落燕拂衣之手时究竟被如何折磨,可只是想一想,都背后发凉。

    好在他现在只是有些亏空,没有留无法挽回的损伤,否则,母亲本不会因为区区几天雷,就念着同盟大局,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而燕拂衣自己,他作为昆仑首座弟,表面上貌岸然,私这样破坏两族盟约,丧心病狂的事来,心里难就没有一愧疚忐忑?

    邹惑在笼前走来走去,对燕拂衣怒目而视:“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他对上了燕拂衣的视线,突然间一愣。

    燕拂衣用那样一全然陌生的目光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睛里什么绪都没有,好像他只是站在那里,思绪早不知飘到何

    邹惑便又到熟悉的、令他烦躁的心慌。

    他怒吼:“别那么看我!”

    燕拂衣的睛很慢地一眨,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邹惑的意思,他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像是看见了一个不可理喻的疯,然后淡淡将目光转向别

    他完全不在意他————邹惑很轻易能解读这样的结果,他在燕拂衣那里是完全不重要的人,因此他要如何愤怒、挫败、委屈,也都不得那个人的

    凭什么?

    燕拂衣凭什么这样对他?

    邹惑咙里哽着那么一气,他一挥袖,金笼的门被炸飞三丈远,而他形一闪,拽住燕拂衣的领,把脸凑到与他极近的地方。

    “你看着我,燕拂衣,”邹惑用自己并不能理解的语气喃喃,“你看着我!”

    燕拂衣在被他抓回来时受了伤,伶仃的手腕上一圈刺目的红,边缘已经开始逐渐转为青紫,他的黑袍上也沾了尘土,那是被锁链拉扯着前时染上的,膝盖和手肘的布料都磨破了,染着血迹的肤。

    邹惑注意到这些,是因为他们太近了,近到呼相闻,近到邹惑能嗅到一极熟悉的淡淡清气,那味奇异地带来一久违的平静,近到他终于能够看到那双睛最尘埃的破碎,那让他的心脏又刺又,像被玫瑰刺伤,淌甘甜的血。

    他的呼在燕拂衣被迫仰起的脖上,那上面淡青的血像是雪地上的梅枝,白皙的颈项逐渐泛起淡淡的微红。

    好想咬去。

    邹惑想,他的血,一定很好喝。

    “你一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是不是?”

    燕拂衣有些不过气,邹惑死死掐着他的颈,就好像要活活将他掐死,可他也没多少心力去挣扎,便只能任他的力被提起,前一片炫目的光。

    邹惑突然皱眉:“我怎么觉不到你的灵力,那几天雷就把你废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天雷只是不痛不的几记鞭

    但燕拂衣垂着睛,一言不发。

    他不知邹惑到底想怎么“报复”他,也不知自己到底“错”了什么,可若说燕拂衣在二十多年的人生学到过什么事,那便是争辩永远没有用。

    他边的人,总对他抱有几乎是莫名的恶意,而那并非是因为他真的错了什么,只是因为那些人想要那么

    争辩就如同求饶一样,只能令对方更畅快罢了。

    邹惑果然更生气了:“你……”

    “少主!”

    门外响起一侍女的传报声,邹惑怒:“我不是说了,谁都不许来打扰我!”

    “可是……是妖王陛,”侍女小心翼翼地隔着门板,“妖王陛与客人一起来了,像是有要事相商。”

    邹惑一愣。

    他可以不给任何人面,可如果是母亲大人……

    邹惑的手一松,对着踉跄了一的燕拂衣狠:“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便一甩袖,急匆匆消失在门外。

    门被“啪”的关上,金碧辉煌的寝殿之,突然又陷一片寂静。

    燕拂衣拉扯了一腕上的细链。

    这是妖族特有的青金制成的锁链,固无比,就燕拂衣所知的,即使是如他原本那般的金丹剑修,都很难不动声地将这锁链斩断。

    可他必须走。

    燕拂衣想着这整件事,他不在修真界,对势发展几乎一无所知,可仅是从墨襄城的所见所闻,以及与那只天的对阵,也可得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大明王阵,无疑是破了。

    燕拂衣一阵苦涩。

    他第一次修补仙结界时十五岁,是浮誉师兄亲自带他去的。

    那次他们用了三个月,御剑几乎横跨整座大陆,李浮誉带着他于凡间游历、找秘境历练,他们最终几乎去到世界的边缘,燕拂衣仍记得,那里的大地一望无垠,在地平线尽,立着一棵通彻天地的大树。

    大树一半枯萎,一半峥嵘。

    燕拂衣站在树到一几近空明的亲近,他在一瞬间仿佛附在那树上,通过每一片枝叶受万枯荣、天地灵气,树冠的每一次蒸腾,都仿佛是他自己的呼

    那是一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生命

    “这是九观树,”李浮誉轻声说,“千年前封印尊的大阵,大明王阵最本的阵。”

    燕拂衣茫然:“大明王阵?”

    他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甚至没从任何一本古书上学到过,但只是听到,便能受到几乎是来源于灵魂的震慑。

    于是李浮誉向他讲起五千年前的浩劫,讲到天地降生尊,四野皆红,哀殍遍野,讲到十二位金仙以为镇,将尊与整个族一并镇压于渊之底。

    “大明王阵依托于阵而生,”李浮誉仰着,声音一丝怀,“九观树便是大阵本,遍布整座大陆的各个小阵就像是大树的枝叶,共同维持着阵生生不息的灵气——以你我现在的实力,对阵不了什么,但我们可以去尽力修复散落各地的小封印,就像剪去病枝、浇修整,让阵能够更久地运行去。”

    燕拂衣听着那故卷历经沧桑的故事,很是动容,或许他是从那时起立志要救扶苍生,也或许他从未想得那样大,只希望自己也能像大树的枝叶一样,汇聚滴滴的涓,仗剑平生,斩尽天憾恨。

    后来想起时,燕拂衣总觉得浮誉师兄对自己的死劫有所预料,他在很一段时间里总在独时显得忧郁,却又在察觉到燕拂衣在看他时,不似作伪的快活笑容。

    也是在那段时间,似乎是哪次夜,他们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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