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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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李清鹤的,竟都一丝不忍。

    可他死死咬住迫自己去看。

    哥哥丢掉的是命。他曾经那么,却最终害死他的燕拂衣,受些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燕拂衣开始尚能勉忍受,可到了后来,神智渐渐完全模糊,他都不知自己有没有丢脸地叫声。

    ——应当没有,被摧折破碎到极致的,恐怕已没什么力量发声音。

    雷光霸,在每一条经脉攻城略地,最后悍然斩断他与灵兽之间,原本该生死相依的血契。

    那是在小蛇饮燕拂衣的心血之时,由最古老而直接的方式,订立的永不背叛的契约。

    而恢复了地位与尊荣,唯独失去三年记忆的妖族少主,站在父王母后边,仰台上的仇人罪有应得。

    他的心在此时蓦地一空。

    好像有什么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被无意间丢了。

    缠绕在燕拂衣上的锁链突然之间尽皆断裂,雷刑已毕,他无力地摔伏在地,颤抖着的手指微屈,连尝试撑起不到。

    意识陷一团很奇异的白雾,燕拂衣睁着上叫嚣着骨尽断般的疼痛,前却什么都看不见。

    就连,那一丝冰晶带来的动,也仿佛消失了。

    师兄……

    燕拂衣安静地伏在地上,乖顺地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师兄。

    拂衣实在有些,撑不住了。

    我不想……再他们了。

    好不好?

    燕拂衣陷一场沉无光的梦里。

    他都不知自己还记得那些事,记得曾经母亲还在时,他们一家人隐居的那座山谷。

    那里应当不属于修真界,而只是凡间。

    因为在燕拂衣残存的记忆里,山谷的华秋实、夏日冬雪,四季更替总是依时而来,从没有来的时候。

    修真界的季节就很来,那些呼风唤雨的修真者们,随时能据自己的喜好调整节气。

    像昆仑宗,坐落于雪山之巅,常年都是满目不化的冰雪。

    燕拂衣喜分明的四季,那样才有生气。

    可那个生气的山谷,在某一天,变成了一片血与火的梦魇。

    燕拂衣呼急促,肋间似乎有异常锋锐的剑锋在翻搅,他不过气,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好在妖异的黑红很快褪去,他的梦又换了一副画面。

    浮誉师兄还在的时候,总喜说些奇怪的话逗他。

    “我为什么对你好?唔……因为小拂衣,是师兄的白月光呀。”

    “白月光就是,一尘不染、除却巫山不是云的那个人,是无论变成什么样,都地挂在心上的人。”

    “你得放松一,不要自,学会摸鱼,真是……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

    “……”

    那时候,师尊偶尔还会对年幼的燕拂衣赞许之意,清鹤整天乐呵呵地跟师兄们胡闹,燕霜整日跟着兄不放,夜里打雷都会抱着被挤上他的床。

    ……真的吗?

    燕拂衣在梦忽然产生疑问:

    这样的日真的存在过,而不是他在快要溺死的时候,自欺欺人产生的幻觉吗?

    如果是真的,那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变了呢。

    燕拂衣突然又到难以承受的疼痛,那疼痛侵袭本该无知无觉的梦里,像要把他的整个炼化,烧成一簇青烟,永镇在暗无天日的渊薮。

    他其实,很有怕疼。

    所以才会那么害怕掌门,怕到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连他的面都不太敢见。

    燕拂衣从不知掌门对他的恨从何而来,或许也并不需要缘由,只是因为这么一个象征耻辱的孩刚好现,刚好落在他手里,刚好又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就像折磨一只小猫,一只小鸟那样,完全可以用来承载自压不住的怒火、戾气、所有的不如意。

    刚刚拜昆仑宗时,有很一段时间,幼小的燕拂衣上,除了在外面的手和脸,到都是可怕的伤。

    直到在外游历的李浮誉回到昆仑,闯密室,从父亲的怒火鳞伤的师弟。

    那之后的几年,至少在浮誉师兄看得到的地方,燕拂衣就总是安全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又会这么痛?

    对。燕拂衣隐隐约约记起这件事:

    浮誉师兄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不在了?

    也像被千万针一起扎那样疼起来。

    太疼了,燕拂衣差想哭,可泪到又忍住。因为唯一会在意他的泪的人,已经不在了。

    【拂衣,醒醒!】

    【燕拂衣——!】

    突然刺的陌生声音像一只有力的手,生拉拽地在漆黑粘稠的泥沼,揪一丝微弱的火苗。

    疼痛在意识回笼的瞬间,突然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燕拂衣颤抖着气,疼得前发黑,恨不能再过去一次,可烧灼在神经上的疼痛一都不放过他,像烧红的铁钳脏腑,残忍地维持着清醒。

    燕拂衣努力放慢呼,努力平静来,他尝到郁的血腥气,在一呼一间肆意弥漫。

    被暂时忘却的记忆卷土重来,这鲜明的疼痛同时在作提醒:

    九重雷刑之后,他还好好地活着。

    ……好可惜。

    这个念刚刚冒来的瞬间,燕拂衣突然听到一声轻到仿佛是错觉的裂响。

    就像破泥土,蝴蝶挥动翅膀,那么轻微,却如此清晰的声音。

    【想什么呢!不许想!】

    清朗的声音在裂响之后又气吁吁地响起,突兀得像是幻觉,却实实在在回在识海里。

    燕拂衣微微偏一丝困惑。

    他……记得这个声音。

    之前在泽梧秘境,那个差被他当的,突然现,又突然消失的声音。

    心短暂地现一丝警惕,很快又无所谓地消散了。

    以燕拂衣现在的状况,别说心,就算只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凡人,也能将匕首刺他的心脏。

    燕拂衣冷静地思索:

    是幻觉吗?还是什么趁人虚弱潜伏上的孤魂野鬼?

    【呸】声音又说,【你才是孤魂野鬼】

    【你就是】燕拂衣默默回敬,【有本事现行看看啊】

    然后他才发现哪里不对。

    燕拂衣睁开睛。

    他独自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空气浮动着淡雅的竹香,四周的装饰陈设……都有些陌生。

    燕拂衣在昆仑宗时有自己的房间的,但他很少去,多数时间都行走在山,有时候回山办事,为了方便,也会睡在戒律堂的值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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