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不相安 -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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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得太慢了哟。”后黑衣人如鬼魅一般跟上,个的那个黑衣人赫然冲上前来,冲着姜离背便是一掌,姜离只得回应对,双掌相碰,大的力冲击将姜离猛地击倒在地,沿着地面往后摔了几丈远。

    “咳咳!咳咳……”姜离觉五脏六腑几乎已经搅在了一起,他再也忍不住,捂着蓦地呕血来,剧痛几乎让他直不起,颤抖如筛糠。

    青年黑衣人缓步走上前,只见他一把攥住姜离的,迫使他抬看向自己。

    “你说说你,得这么俊,什么去锦衣卫?”他说,贴近姜离的耳朵:“你如果在青楼,我必定天天去找你寻。”

    “你们是谁?!”上血不止,姜离忍着痛,厉声质问

    青年黑衣人哼了一声,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个问题什么回应。

    姜离咬了咬牙,沉声:“你们不是姜回雁的人。”

    青年顿了顿,似乎来了兴致,笑:“不错。”

    “那杀掉我有什么用?姜回雁对我不够信任,杀我解决不了任何事。”姜离怒喝。

    “没必要告诉一个将死之人原因。”青年:“你只需要知,你的死很有用便是了。”

    “……有用?”姜离脑海飞速想着,他是太后一手提起来的人,作为太后控制锦衣卫的抓手,如果他死了,那对于姜党一脉来说便是一记重击,如今王海既死,两党之间火不容之势全面摊牌,幕后之人明显是想趁此机会将此事继续大!

    “你们到底……唔!”

    姜离话还没说完,嘴便被另外一个黑衣人捂住,那人的力气极大,直接将姜离仰面摁倒在地,提起弯刀压住姜离的脖,寒声:“与他废话甚,杀了便是。”

    “唔唔!”

    姜离目眦裂地看着压在自己脖上的弯刀,他用尽了全的力气想要逃离,那弯刀带着刺骨的寒,已经划开他颈间的肌肤,死亡的恐惧从没有这么清晰过,刀刃薄如蝉翼,割破肌肤的觉如此明显,姜离只觉得浑冰冷,他周疼痛不已,数不清的伤着血,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姜离只能发了狠一般攥住那人的手腕克制逐渐落的刀刃,像是着死亡前的最后挣扎。

    力气随着血耗尽,姜离忽然觉得这一刻如此漫前开始阵阵发黑,整个人似乎正在幻与实的边界,他脑海里开始想起各各样的事,像是走灯一样,恍惚地令人摸不着边。

    ……难这就是死亡前夕的觉吗?

    可他分明还有许多事都没有,他还没能给边拓报仇,还没能把明德帝救来,他还没能……

    前忽然浮现濯的脸,姜离蓦然睁大睛,纷繁的思绪仿佛找到了,忽的清明了一瞬——是了,如果他就这么死了,边濯不就没狗可养了么?

    这从潜意识里面来的想法犹如旱地葱,猛地一来,连姜离自己都愣了一愣,随即很快的,一厌恶便冲上心

    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能这么贱,都快死了还想着边濯。

    真要说起来,明明这才是解脱,至少就这么一死了之,今后便再也不用见边濯那张臭脸。

    可虽然这般想着,冥冥之,姜离的心,有什么莫名其妙的酸涩涌起,一冲动如排山倒海,在弯刀割破肤的瞬间倾没他的所有意识。

    某些再也掩盖不住的呼啸而来,一直以来的遮羞布被扯碎,理智在生命的边缘被甩到了天际,随着死亡一同临近的,是他那些赤且不可言说的东西。

    分明,那么恨他……

    他分明那么恨他。

    “铿——”

    睛闭上的刹那,耳边忽然传来震耳聋的碰撞声。

    伴随着两个黑衣人的痛叫,姜离只觉得一轻,整个人便被温柔地抱了怀里。

    “姜离。”

    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心脏动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明显。

    这一瞬,即将踏黑暗的人儿被抓住,重新落回他久以来自认为的渊里。

    那渊抱着他,托着他,低碰了碰他逐渐失去血的脸庞,颤声又唤:“姜离。”

    姜离说不话,他就那样抬眸望着边濯,满溢着光,嘴微微动了动。

    ——你怎么会来?

    边濯搂着姜离肩膀的手可见地缩了一缩。

    “我来带你走。”他贴着姜离的脸,沉声又重复:“我带你走。”

    那年那人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过度劳累,姜离这一昏迷,便是直接昏死了过去。

    他像是在梦境里连,一连着梦到了好多事,他梦到了北都,梦到了边拓,还梦到了当年的边濯。

    年少时的滴滴,都是属于边濯的痕迹。

    那一年,年少的边濯骑着一匹北都万里挑一的汗血宝,策扬鞭,朗笑着闯他的生命里,自此刻骨血,纠缠半生。

    “爹,他叫什么名字?”年少儿郎翻,走到近前,垂,看着躲在边拓后害怕地看着自己的姜离。他看清了他的相,顿了顿,笑:“这小孩儿,得真俊呢!”

    “别怕。”边拓拍着姜离的肩膀,将瑟瑟发抖的他送到边濯的面前,对姜离讲:“这小比你大几个月,以后让他罩着你。”

    一开始的相总是浅尝辄止的,姜离的孤僻让整个定北侯府的人都避之不及,边拓早年丧妻,誓不再娶。定北侯府里没了女主人,能与姜离亲近的,便只剩一个边濯。

    寒冬腊月,一日夜里,姜离听到了父俩的谈话——

    “那孩刚没了母亲。”边拓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姜离不理解的悲伤:“我发现他的时候,他都快跟他母亲的墓冻在一起了,要不是嘴里还冒着虚弱的气,我都以为他也死了。”

    “爹。”边濯低着,双手叉握着,声音明亮:“不用多说了,你放心,我会对他好。”

    屋里陷久的沉默。

    就在姜离以为他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的时候,忽然,屋的边拓悠悠然地,发了一声叹息。

    其实,在那之后,姜离再也没有见边拓那么叹息过。

    边拓对他总是笑着的,定北侯府里的任何东西,只要只有一个,那肯定独属于姜离,都没有边濯的份儿,边拓对姜离的谁都知,而年少的边濯对此也从来没有异议。

    渐渐的,他成了定北侯府的二少爷,再渐渐地,他与边濯开始形影不离。

    至于他俩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是那一次的除夕灯会,还是那一次雪山策,还是那一次草莺飞的三月时节,草场篝火旁幕天席地的双影绰绰……

    姜离早已记不清了,记忆绵又琐碎,犹如一条温河,将他整个人包裹在,沉去又浮起来。

    泪不知不觉涌满了双眸,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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