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 -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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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声地咧嘴一笑。

    这,是真要死了。

    或许,这不是什么意外,我早就应该死的,结果都是一样,只是因为不同的事,或在戒同所门那辆车,或在肯尼亚的某一个荒僻田野,或在那架差令我窒息的飞机,在上周冷冰冰的浴缸,在我自己家里。

    或许,我早就该死了。

    而不是等到现在,让他睁睁地看着我去死。

    真可笑。

    我把脸从枕上转过来,望向窗边的落日。好像就偏要应景,那洋洋洒洒的光线也如同我的生命一样渐渐昏暗,我没有想哭,只是忍不住叹气。

    知这些的这一刻,一切好像也没有很突然,我甚至觉得它是应该的。从前年胃溃疡开始我饮就有些困难,还有间断式的胃痉挛和胃痛,总是不停地反胃想呕。这么想来好像也事有因,本不奇怪。

    只是……又要让他伤心。

    我沉默不语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爬起来,拉开床柜的屉里,拿笔和纸。

    我的手摸到净的纸面,这觉让我想起在阿利斯那会儿生不如死写信的时候,那时我也是像现在这样不知该如何是好。而这会儿此时此刻,我想写一自己痕迹的东西,却不知该如何落笔。

    我想了很久。

    落日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远方的尽,直到窗边洒满替着霓虹和黑暗的尘霾,我才拿起笔,端端正正,一笔一划地写

    这辈 林远珩

    然后在右角写上“林屿清”三个字。

    “呼……”

    我把笔收起来,然后又把纸折好放屉里。

    不知遗书到底要怎么写,我好像也没有什么遗要布置,反正我的就是我哥的,他一定会妥善理好一切,唯一要代的,可能就是他这个人了。

    不过他这个人也没什么好代的,他向来会照顾人,照顾别人,照顾自己,这些他都游刃有余。除了有时候会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冲动,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都很沉着冷静。

    真让人省心啊。

    这么一想来,真的没什么顾虑了。

    我忍不住无声地笑起来,笑着笑着,里就满了泪。

    我死了之后,要是能有个像我一样真正待他好的人就好了。

    我生多疑,嫉妒,善变,从来不希望我哥现除我以外的人,但这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些好像也未尝不可。

    只要……对他好就行。

    只要他好就行。

    我重新躺来。

    这个病房好安静,护士和医生走路都是轻轻悄悄的,各个病房的家属从不大声喧哗,病房里时钟摆过的声音也只是微妙一响,窗外听不到车和人声,只有在早上偶尔会有一两声清脆的鸟叫。

    这里好安静,太安静了。

    我整个人蜷缩起来蒙里。

    我要是突然这个时候死了,会有人发现吗?

    至少也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我抱着自己的手肘,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在见到我哥之前死,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日日浅眠,夜夜惊醒,要不然就是被噩梦缠绕,可这一次,写完那封简短的信,睡在医院里,我竟了一个前所未有地安详的梦。

    梦里,我变成了一个不属于我自己的人。

    变得轻如鸿,意识也混混沌沌,但周围一切都一览无余清晰可见,无论是实还是虚,只偶尔有散不尽的雾气飘

    我站在一个不知名的街,看着我哥和一个与我得一模一样的人走在大街上。

    那人跟我面容一样,声音一样,举手投足间的习惯也一样,他像我曾经的那样牵我哥的手,和他说话。然后转走去了一个背离我的方向。

    我想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可无许我抬脚或是呼喊,一晃神,他们就突然现在我面前。

    那个非我本人的我在我面前站住不动,然后轻轻牵起我的手。他手掌的纹路和细腻也与我一模一样,握我手的瞬间,好似一捧灵魂贴到我空上,我愣愣地低看着自己的手,听到他用与我一模一样的声音对我说:

    真的要走吗?

    我抬愣愣地看他,他云淡风轻地看着我对我说:

    真的想就这么走了吗?

    我张了张嘴有些恍惚:

    我……

    他摸到我的肩,然后轻轻抱住我:

    别走。

    别走了。

    有人在等你。

    还有很多人在等你。

    我也在等你。

    是我啊,你忘了那个我吗。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的睛里有温温的来,落在那个虚无的影上。他轻轻松开我,我缓缓抬眸看向他,看向那个曾经的自己。

    咙传来胀的哽咽,他帮我泪,在我好像要听到自己的哭声的那一瞬,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我醒了。

    有人在摸我的脸,我脸上漉漉的,好像是我自己的泪。

    我侧看去,是我哥。

    床柜上有一张纸,我看着有熟,好像是之前我写了字的纸。

    他……看到了?

    他知了?

    我看着我哥,他就这么坐在我边,什么妆发也没有,穿着普通的衣服,普通的鞋,就像大学时车祸那段日在医院里陪我一样。我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他好似一个穿着隐铠甲、附着铜墙铁的人,可以淌过任何痛苦的河,百折不挠,永远定,永远,永远像一棵树一样站在我边。

    “哥。”

    他看着我,睛很红,但语气很平静:

    “嗯?”

    “我了一个梦。”

    “什么梦。”

    我的手指顺着被摸到他的手指,然后慢慢拢住:

    “我梦到,我们在外面逛街。”

    我声音有嘶哑断续,“你说,要带我去旅行。”

    他角落一滴泪,但他笑了:

    “哪里?”

    我轻轻地回到:

    “忘了。”

    我哥把我从床上捞起来抱

    “没关系。”

    他摸到我的肩膀,“等我们完手术,哪里都可以去。”

    我整个都靠在他上,他的膛贴近我的心脏,我受到他心脏动的声音,像清晨时分打在窗棂上的滴,然后余响如残一样落远的楼里。

    嗯。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作者有话说】

    本周连更3天,2w+

    生

    我哥开始不分昼夜地陪我待在医院,他让人帮忙从家里把衣服和要用的东西都拿到了医院来。他唯一会离开我的时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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