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镇第一霸王花说她对我有兴趣 -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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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膏应已用完。”

    写到最后一句时,她笔尖顿了顿。

    她放笔,走到窗边。

    院里那株老梅树的枝在风轻轻摇曳,投在粉墙上的影,像极了某人某日清晨,在老槐树挥舞手臂的廓。

    沈清辞静静看着。

    许久,她转回到书案边,从另一只屉里,取一块素白的新缎,和一枚穿着丝线的绣针。

    细密的针脚在缎面上游走,渐渐勾勒一只憨态可掬、正在打的幼虎廓。

    与之前那块帕上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只老虎的睛,被她用稍一些的丝线,绣得格外圆明亮,带着懵懂又执拗的神气。

    像极了某人的神。

    只想……朋友吗?

    楚昭的“安静”,持续了整整五天。

    这五天里,青石镇的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

    茶馆里的谈资少了最鲜活的一味,说书先生不得不翻些陈年旧事来撑场面。

    原来,少了楚霸王闹腾的日,竟有些过于平淡了。

    沈家西邻的宅安安静静,只有炊烟每日时升起。

    “楚小这是……病了?”有人猜测。

    “怕是伤了心吧?上次在沈家门,沈姑娘可是当众让她‘噤声’呢。”

    “唉,年轻人脸薄,受挫了躲起来也正常,看来即便是楚霸王也难逃其理。”

    “要我说,沈姑娘也是,楚小虽说方式欠妥,可一片赤诚,何必如此冷待……”

    言的风向,在不知不觉又起了微妙的变化。

    当那团火焰不再灼人地燃烧在前,一些人反而开始怀念起那鲜活的闹,甚至隐隐觉得,沈家那位才女,是否过于不近人了些。

    这些议论,自然或多或少也传到了沈家。

    沈清和这几日脸稍霁,觉得妹妹那日的“噤声”手势终于起了作用,楚昭总算知收敛了。

    他甚至在饭桌上,难得地对沈清辞说了句:“如此甚好,清净。”

    沈父只是默默夹菜,未置一词。

    沈清辞更是安静。

    她照常读书、写字、去族学,脸上的表是一贯的平静无波,仿佛外界那些与她有关的纷纷扰扰,从未过她的耳,更未扰过她的心。

    只是,她书案上那盆仙,这几日似乎被修剪得格外频繁些。

    原本舒展的叶片,总是恰到好地维持在一个略显拘谨的度。

    而那个紫檀木匣里的记录,也并没有因为某个人的“安静”而停止。

    “腊月十六,

    西邻无声。

    兄悦。

    仙新叶又,修剪之。

    注:王婆糕饼铺今日未开张。”

    “腊月十七,微雪。

    雪落无声。

    墙外亦无声。

    父亲命人送炭,言‘天寒’。

    新帕已成,虎目过圆,似不及旧帕神韵。

    注:炭火甚。”

    沈清辞搁笔,走到窗边。

    细小的雪粒无声地落在院,积起薄薄一层。

    隔的屋檐,没有那个熟悉的影张望,也没有洪亮的嗓音穿透雪幕。

    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寂静。

    她看着那堵被补好的墙,补过的地方颜

    楚昭并没有真的“病了”或是“伤了心”躲起来。

    相反,这五天里,她脑转得比任何时候都快,只是思考的容,从“如何轰轰烈烈追求”变成了“如何不声不响地继续”。

    小满带来的那些外界议论,她听了,没生气,也没难过,只是撇撇嘴:“他们懂什么。”

    她只是在想沈清辞。

    想她抵在边的手指,想她平静无波的睛,想她那些看似冷淡、实则妥帖的举动。

    “她不是讨厌我。”楚昭很肯定地对自己说,“她只是怕。”

    怕什么?怕言,怕非议,怕那堵看不见的墙。

    楚昭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思考“别人”会怎么想,“世俗”会怎么看。

    这觉糟透了,像给她天生自由的灵魂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但她想到沈清辞,那烦躁和委屈反而慢慢沉淀了去。

    “不能闯,得智取。”她总结

    怎么智取?

    楚昭看着屋里那几箱书,忽然福至心灵。

    沈清辞喜什么?

    书,礼,规矩,还有不动声地照顾人。

    那她就从这些地方手。

    “小满。”楚昭扬声唤,“去,把墨香斋的掌柜请来,就说……我要订一批书,送给族学。”

    “族学?”小满一愣,“小,您要给沈家族学送书?”

    “不行吗?”楚昭理直气壮,“我为镇上百姓,关心孩童教化,捐书助学,乃是义举。跟沈姑娘有什么关系?”

    小满:“……”

    您就差把“为了沈姑娘”五个字刻脑门上了。

    楚昭的行动力一如既往。

    墨香斋的掌柜被她请来,听明来意后,虽有些诧异,但也乐得接这笔大生意。

    楚昭不懂该送什么书,但她有她的办法。

    她直接就掌柜的问:“沈家族学里,现在用的什么书?缺什么书?沈姑娘平日推荐学读什么书?”

    掌柜的被她问得满汗,只得答应回去查查书目,再请教学堂的先生。

    与此同时,楚昭还了一件让全镇再次瞠目结的事。

    腊月十八,雪后初霁。

    楚昭带着几个家仆,现在镇西王婆婆那间破败的茅草屋前。

    王婆婆是镇上的孤寡老人,儿早年参军未归,老伴去岁病逝,只剩她一人,守着漏雨的屋和几亩薄田过活。

    前些日破损,楚昭在诗会上提过一嘴,后来忙着“追求大业”,就给忘了。

    现在她想起来了。

    她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指挥着家仆,搬来早就备好的新茅草、木料,请了镇上手艺最好的老师傅,利利索索地给王婆婆修葺屋,加固墙垣。

    还顺带把屋里屋外打扫得净净,米缸缸填得满满当当。

    王婆婆起初吓得不知所措,直说“使不得”。

    楚昭蹲在老婆婆面前,声音放得罕见的温和:

    “婆婆,您别怕。我就是看您屋漏雨,冬天难熬。

    这不算什么,我爹常说,有能力就该帮衬乡邻。”

    镇西的动静不算小,很快又引了目光。

    人们看着楚昭挽起袖,小心避开了左臂伤,帮忙递个工、扶把梯

    “楚小这是……转了?”

    “我看倒像是真心想帮忙。”

    “不怎样,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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