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止符 - 第37章

    她忽然想到一些自己一直以来都忽视的东西，然而念一闪而过，想要抓住却忘记了刚刚在想什么。

    走卫生间，她刻意留意四周走得慢了些，褚宁应该已经上去吃饭了，她和冯行舟打招呼，对程，简短寒暄几句，四周围拢过来的家和小朋友她都熟。

    她把背包放在了凳方，如果有人要打开拉链放个什么东西去，动作会稍微大一些。

    也说不上是提心吊胆，还是焦虑不安，卫仁礼说不清自己在计划什么，又在期待什么，兼职顺利结束，午四半左右，她和冯行舟打了招呼离开，在一楼咖啡店附近遇见了褚宁。

    是褚宁撞见了她。

    她想起来第二次循环，是在一楼的另外位置，在哪里，她忘记了。

    褚宁从后叫住她，喊她：“卫仁礼！”

    仿佛上又被雨淋了，尸那微弱的吐息提醒着她离开循环的关键就是前面照旧，遇见褚宁的时候甩掉不要有什么际。就当从未相遇过，就如她最初的盼望那样，死就死，别死在她跟前就好，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因为她们不熟。

    7月得有时候让人想起路上的香糖，被烤化了就变得格外黏腻，鞋底踩上去再抬起会拉起的一条丝——沾着砂砾和灰尘。商场的冷气开得很足，卫仁礼能够从咖啡店的玻璃看见褚宁的倒影，褚宁还是那一毫无惊喜的衣服，朦朦胧胧压着暗角的一个人喜望外地走过来，要走到对面看着她的脸和她相认。

    然后会说起炖啊十分味，卫仁礼会因为饿了一天而鬼使神差地同意，然后就陷循环。

    比起雷诗然或者胡彤彤的姥姥，褚宁的死直白而确凿，没有任何转圜的空间。

    自杀，现在这个越来越靠近的人影清楚地知她今天就打算给人添麻烦然后嘎嘣死掉，带着没给人告白过的遗憾，或者还有别的遗憾就那么死掉了。

    一个神，或者一句话不对，褚宁就会走向不同的格，像是游戏里随着好度解锁不同剧的一个npc，多数时候褚宁活泼绪外放，少数时候轻浮得让人印象刻，极少数时候一些难以言说的秘密。

    只是这个npc被她解锁了很多剧，现在变成灰，仍然可以阅读，却不能倒带重来。

    所有剧分支梳一样排列不同的平行走向，最后像扎了个尾一样束在一起，那就是死。

    从嘉走到如今，从混混变成好学生，卫仁礼一旦确定目标从来没有停止过，她那么奔跑着，克制的望，克制懵懂的喜，克制疲惫和厌烦，还有努力时没有看到结果的怀疑，都没让她停脚步。直到她被超自然因素困在7月25日。

    她能重新走上生活的正轨了，无关人员一律不多来往，她能撕掉过去的书，也能撕掉没必要的人际关系，把时间费在无意义的社上，接纳各各样不同的人太过浪费时间——别人可以，她卫仁礼还能有这奢侈吗？等她先找到个好工作再说吧！

    卫仁礼往前加快脚步，一边走一边拿手机给雷诗然发消息：“兼职结束了，晚上一起吃饭吗？”

    又给胡彤彤发消息：“去看姥姥没？我这边忙完了，你晚上要是回宿舍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包麻辣。”

    褚宁喊了几声就停了，不知是诧异自己认错人，还是意识到卫仁礼不想搭理她，亦或是其他，总之，这个晚上就会死的人，被她留在了闪星广场。

    卫仁礼走商场，7月得人发昏，光刺在她上，光穿过她的墨绿的裙仿佛穿过一棵树，翻她的系把这棵树推倒在地。

    她双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的学校，往椅上跌去，手机嗡嗡弹消息。

    抬起胳膊挡上睛，好一会儿，她翻手机看。

    胡彤彤提前给小发消息的时候给她妈妈也发了消息，索大家一起在姥姥家吃的午饭，午一块儿门遛弯了，才知姥姥平时也经常去医院，以后要多去看姥姥，这会儿正在回学校，请她帮忙打包麻辣。

    雷诗然问她兼职顺利吗，想不想一起玩游戏，现在正在往她宿舍来。

    意料之外的吻

    去堂打包麻辣的路上撞见雷诗然，雷诗然换了件平时不怎么穿的面裙和她打招呼，让人怀疑她那些抹和仔都洗了没才掏这件来。

    “要单独去吃饭吗？那要先等等，我舍友让我帮她打包麻辣，等她回来我们再走。”

    “她不能自己买吗？”

    “她回来晚，菜不全，她喜吃豆。”卫仁礼夹着饭卡带着雷诗然上二楼去，卫仁礼依照记忆夹了蔬菜和玉米面，雷诗然说：“你舍友真幸运。”

    “是啊，还有油豆腐，她吃这个，”卫仁礼其实不知胡彤彤吃什么，只知胡彤彤吃麻辣这个品类，只是心烦意加上她留意了哪些菜抢手，没得快，她就夹哪些，“还有贡菜。”

    “啧，我吃什么你记得吗？”雷诗然没来由地吃起飞醋，如果不是已经有过八天循环，卫仁礼这会儿就要觉得雷诗然又开始拉近距离逾越边界胡试探了。虽然的确是这么回事。

    “不记得，那我吃什么？”卫仁礼回敬。

    雷诗然眨睛：“空心菜？”

    “不对。”

    “那你吃什么？我们晚上去吃，我朋友在电竞馆上班，她们今晚上吃小龙虾，你吃小龙虾吗？我还囤了个券，改天吃。”雷诗然这会儿没有展一悲伤的气氛，语气轻松。

    “吧，”卫仁礼说，“今天没有摄白质……”

    忽然停了。

    雷诗然说：“那我搜搜看……”

    “不了，我们吃烤吧，”卫仁礼忽然雷诗然的手让她别搜了，“我知学校旁边有一家，你先取号。”

    “我请你可以吗？今天想吃好的。”

    要是aa制，雷诗然就得考虑人均得低，不能给卫仁礼造成负担。

    “不用请我，但你可以吃好的，冯行舟给我发工资了。”

    “今天怎么了吗？”

    “什么？”

    “你忽然好严肃地直接叫‘冯行舟’这样，平时都是行舟行舟的。”

    卫仁礼也没察觉到自己称呼变化，哑然失笑：“好吧，我以后都这样叫，雷诗然。”

    “到！”雷诗然一本正经地立正。

    “嘛呀！”卫仁礼笑着推她一，着她快看吃哪家。

    最后选了人均二百的自助，卫仁礼不光没有觉得贵，还笑着揶揄：“你吃好的就是这个餐标啊？亏我还把全家当都准备好了。”

    说着就说起网上的段，第一次去星克揣了几千块钱担心不够，最后发现也就是那么回事。

    从堂一来，胡彤彤就等在门了，接过麻辣对卫仁礼谢，叽里咕噜地就说起自己家里的事：“嘿嘿多亏你提醒我，我妈本来觉得我留校特没必要，结果我说我看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