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言跃微有些好奇。
顾观序笑了笑，“没什么，你回去继续睡吧，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我明天没有工作，才不要早起呢。”言跃微困得眯着
睛，凑上前抱住顾观序，“阿序，我想和你一起睡。”
蓝予拧着眉，仰
盯着她们看，似乎只要顾观序给她一个神，她就会立刻冲上去把言跃微拉开。
顾观序抬手示意蓝予去休息，
了言跃微的胳膊，“自己睡吧，我今晚想自己安静一
。”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青梅竹
，你就这样对我。”言跃微不
兴地松开了她，却也听话地自己往房间走，“明天
午让宋迟过来炸油条，我要吃她亲手炸的。”
她走
卧房，忽而回扒着门边用手指
了顾观序，“我刚才好像听见酒了？你不许喝酒哦!”
顾观序笑着摇了摇，“你放心，我不喝。”
言跃微满意地打了个哈欠，回去睡了。
顾观序回到房间，没有打开灯，只是关上门，坐到沙发上，望着窗外
沉的天
神。
她真的需要安静一会儿，此时此刻，她的心脏才像刚刚回过神一样
，心各
绪翻涌，像暴风雨一样掀起惊涛骇浪，复杂的难以言喻。
她有想找人聊一聊，但现在就在
边，睡在她家里的蓝予和言跃微却都不是关于这件事好的聊天对象，她们对程阙有太多不满。
于是顾观序想了想，打开手机，打给了江尽。
“阿序，怎么了？”此时江尽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推开了房门。
“听说学
约你吃饭了。”顾观序轻声
，她不自觉地揪住抱枕的边角，试图在江尽这里寻找共鸣。
“怎么突然问这个？”
顾观序迟疑了一瞬，“我今天，见到程阙了。”
江尽沉默了好久才悠悠开
，“开心吗？”
顾观序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
，“开心，但又有些害怕。”
“怕什么？”江尽问。
顾观序忽然不知该怎么说了，心隐晦的绪让她有些难以启齿，“没什么。你呢？见到学，兴吗？”
“嗯……”江尽低，声音闷闷的，“兴，兴到生气。”
顾观序大致理解她的
受，于是没有追问。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顾观序
了一气，笑了笑，“不说了，阿尽，晚安，
个好梦。”
“你也是。”江尽轻声答。
顾观序放手机，缩在沙发上，为自己少有的患得患失而失落。
她一直在等着程阙回来，她一直觉得程阙会回来的，可是如今程阙真的回来了，她又有些害怕。
程阙回来了，那么坦然的面对她，这本是很好的，可程阙太坦然了。
顾观序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因为程阙想通了，想开了，还是因为程阙已经不在意她了呢？
而她后来的那些事，如果程阙知了，又会不会再次逃跑？
顾观序不知。
她忽然想起了朋友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苏恪曾告诉她，自尊心是很可怕的东西。
顾观序从不以为然，到亲见证了那只怪
，现在，那只面目狰狞的怪，真的被程阙打败了吗？
……
江尽挂断电话，抬手打开灯，漆黑的房间亮起来，里面摆满了白纸包裹的扁平
方
，房间的正，是一幅画。
那是一幅艳丽的油画，懂画的人大都会叹它的惊人的表现力。
江尽看着这幅画，觉得它仿佛是痛苦和喜悦的结合，拉扯着她的心左右摇摆。
突然，传来了智能门锁解锁的声音。
是明遥。
这一次她听话的没有敲门也没有
门铃，自己解了锁。
明遥走来，顺着灯光找寻江尽。
江尽看着她走近，却因为疲惫而不想说话。
明遥轻声走到她边，顺着她的目光往房间里看去，理所当然地看到房间里的画。
虽然明遥不是很懂画，但她很喜
看画，她
有对
的欣赏能力，喜那些绚丽的
彩和奇幻的表达。而此刻，她觉得这幅画真的很引人，好像可以经由这幅画，
一个梦幻的世界。
“这是你画的？”明遥惊讶，她讶异得不清楚该如何夸奖，最后只能语言匮乏般叹了句，“好漂亮。”
江尽自嘲似的笑了，“这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可我不确定，它算不算是我的画。”
她抓住明遥的手腕，像是借由此获得一些勇气，而后领着明遥走房间里，走到画前。
凑近后，明遥更能看清这幅画细腻的笔
和作画者的用心，不由更加好奇。
江尽勾了勾
角，“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前女友是谁？是裴砚。”
明遥越发惊讶，虽然她对新生代画家了解不多，但刚好知裴砚。
她被誉为新生代领军人、传奇天才、新世纪的奇迹。
上一次她带江尽去看画展，就是因为据说有裴砚的画展。
“你知，我第一次见到裴砚是什么觉吗？”江尽笑。
明遥有些迟疑，她心冒一个想法，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漂亮？”
虽然她没有见过裴砚，但据说裴砚得非常漂亮，人不输画。
江尽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到泪都要
来。
“有这么好笑吗？”明遥扶着江尽，不好意思地笑。
江尽抓着明遥的手臂，了一气，止住笑意，“错了，我见到她的第一瞬间，是嫉妒。”
避开明遥错愕的神，江尽放开明遥，上前轻轻抚摸着前的画，“那时候，我在画这幅画，我想画一幅足够的作品，我想画一幅能真正证明自己的画。”
“你知，我的‘尽’是哪个字吗？”江尽突然问了一个似乎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明遥迟疑了片刻，回想着江尽曾经的自我介绍，“不是‘尽’的‘尽’吗？”
“不，”江尽摇了摇，“是‘穷尽’的‘尽’，是‘竭尽全力’的‘尽’。”
她笑了笑，“我从小学画，走艺术生的路，是因为我学习不够好，我不像阿序，文章读过一遍就能背得八九不离十，一题能写好几解法，回回考试都名列前茅，我再怎么努力，也看不聪明的底，所以我父母觉得，我考不上足够好的大学。”
江尽看向明遥，笑，“等大砸钱去名校？那该多丢人啊，江家的女儿，不如别家呢。这对一家
面
的‘暴发
’来说，太戳伤疤了。”
“所以，我开始学其他的。钢琴、书法、舞蹈……最后，我被夸绘画很有天赋。”
“然后他们开始培养我学画，一切很顺利，不意外，我会如他们所愿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天才画家，再稍加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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