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敌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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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之没搭话,只是看了她一,然后放行李,径自走向沙发,低用目光量了度。

    “我睡这儿。”她语气平静,像是在定决心,“你睡床。”

    “不行。”岑唯立即皱眉,仿佛被冒犯了一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一个人睡床就舒服?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心安理得地……”

    她话说一半自己都噎住了,声音也轻了来,“……你是不是不得我让你睡床?”

    晏之转过来,像是有些无奈:“你到底想让我睡哪?”

    “……你自己选。”岑唯别开,声音闷闷的。

    “我选床你又生气,我选沙发你又说我装贴。”晏之看着她,“不如一起睡,反正都是女生。”

    “一起睡就一起睡!”岑唯猛地钻床里,拉过一半被像宣战一样,“你睡你那边,不许越线。”

    晏之轻笑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走过去在另一侧坐,把灯关了。

    黑暗,两人背对背躺着,床央划了一无形的界线。空气微妙地静了来,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声都变得清晰。

    岑唯贴着床沿,几乎是用意志力自己闭上睛。

    可脑里却不听使唤地回放刚才晏之说的那句“一起睡”,还有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咬牙,拉,闷在里面生闷气。

    十几分钟过去,她翻了个,后背还碰到了什么——她吓得顿时又转回去,脸都快埋了。

    “……你别挤过来啊。”

    晏之淡淡地回应:“是你自己翻过来的。”

    “我没有。”

    “嗯,你没有。”

    岑唯脸涨得通红,咬着不说话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她还是没能睡着,只边那个人睡得安稳得过分,一动静都没有。

    就在她正打算偷偷翻看看时,床垫突然轻微一沉。

    晏之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床。

    岑唯睁着,一动不动地听着那人走到沙发边,抱着那条薄毯蜷缩了去。

    她嘴角忍不住,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戳了一

    你走了我还怎么睡啊。

    她翻个,看着空的另一侧,心说不清是烦是慌。

    好一会儿,她闷闷地往床里一缩,把被拉过整个脸:“……真烦。”

    岑唯背过,睡在柔的床上,却一夜未眠。

    不知是因为沙发上的人睡得不舒服,还是因为她自己忽然意识到,晏之的每一个“贴”,都在反衬她自己的别扭和弱。

    凌晨两,她偷偷翻,看见晏之在沙发上裹着那条毯蜷得小小的。

    那一刻,她的心了一——不是痛,而是一细细的悔意,像窗外的轻拍着岸。

    她又看了很久,直到窗外开始泛白,才轻轻闭上睛。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岑唯就醒了。

    其实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有没有睡着,闭着躺了一整晚,脑里反复想的都是晏之默默从床上离开的画面,和蜷在沙发里那团影

    越想越烦,越烦越清醒。

    索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被,动作有大,但沙发那边一动静也没有。她咬了咬牙,起,悄悄门。

    酒店楼有家小吃店刚开门,门升起气,老板正在豆腐脑。

    她站在柜台前犹豫半天,最后还是了两份本地特:一碗咸豆腐脑,一碗甜的,再加两油条、一份糯米糍。

    提着早餐回来时,房间里还没完全亮,晏之已经醒了,正在洗手池前化妆,动作不快,像是有些僵

    岑唯把袋放在桌上,没吭声,弯腰系鞋带,假装很忙。

    晏之只看了她一,刚想说什么,岑唯就抢先打断:“我顺路买的。”

    声音闷闷的,像是怕她多想,又像是在为自己找借

    晏之没说话,只是起走过去,拉开袋

    气扑面而来,咸香的豆腐脑和刚炸好的油条混在一起,竟有家的味

    晏之低看了一,又看了看她。岑唯还站在鞋柜前摆鞋带,明明已经系好了,却反复打着同一个结。

    “谢谢。”

    岑唯没应,耳却一红了。

    “……吃吧。”她嘴角抿得,语气也生得很,“凉了就不好吃了。”

    晏之走过去,拉开桌边的椅,打开咸豆腐脑的盖,舀了一勺,嚼得很慢。

    岑唯站了会儿,最终还是走过来,坐在对面,把甜的那碗拽了过来。

    她吃得也慢,偶尔偷看她一,又飞快移开目光。

    屋安静来,只有勺碰碗的轻响。

    日日落

    岑海和林湘早已换好衣服,兴致地在浅滩上玩,声音忽忽低地在空气,诉说着专属他们的乐。

    海浪一阵阵拍打着岸边,咸腥的海风贴在岑唯肤上,脚拖鞋踩的沙土,她却静静地站着,孤单的磁场与周围一切隔绝开来。

    泡沫淹过脚趾,又被退带走,岑唯却没有波动,脸上隐约浮现一层冷漠。

    晏之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其实,也并不是特别显的举动——她只是在那儿站得过于笔直,肩膀绷,神不敢正视海面,好像海一秒就会伸手,将她一把拽

    晏之走了过去,没有急着问什么,只是默默递上一块刚买的西瓜,指尖碰到岑唯,发现她的手竟比冰柜里拿的西瓜还要凉。

    “你不去玩吗?”

    岑唯接过西瓜,神闪了闪,淡淡地答:“不太想玩。”

    晏之没有追问,只是低踢了踢脚边的一块贝壳,轻声说:“你是不是……有?”

    这一句并非质疑,更像是一不动声的确认。

    岑唯手里的西瓜差掉在地上,她迫自己稳住,轻轻咬了一,甜味在爆开,却没有引起任何反应。

    她害怕的事,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

    甚至连父亲都不知,或者说,不曾放在心上。

    那是六年级的夏天,她和母亲在河边野餐,一只狗突然扑过来,把她吓得跌

    她不会游泳,挣扎了几便开始沉,母亲里想要救她。

    但最后,只有她一个人被拉了上来。

    那时她不停地哭喊着:“妈妈只是游得远了,她会回来的。”

    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母亲的面容,甚至连遗都是半个月后才打捞上来的。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接近

    即使是泳池,她也只敢站在最边缘。可是她从未与人提起过那件事——她不想说,也不知如何开

    而晏之,似乎什么都看透了。

    岑唯讨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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