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者说 -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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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渊沉默许久,没有回答,只问:“箫声是那名与你缠斗的黑衣人所?”

    燕过迟,卫渊盯着那张脸,半晌,终于打消了心那不切实际的猜测。燕过迟挑眉,边忽地漾起一抹笑意,“怎么,燕某脸上莫不是生了?”

    卫渊一愣,不自然地咳了几声,而后翻床。

    “卫庄主要去何?”

    “今夜之事,疑云重重。卫某还有些要事需办,不便久留。”

    “庄主且慢。”

    卫渊回过,燕过迟施施然:“庄主若是要再探论剑台,不若与燕某结伴同行。”

    卫渊眯起双,不知对方是如何猜到自己要去论剑台。

    燕过迟笑得一脸坦:“追名逐利,实乃人之常。”

    论剑台上的夜风比旁来得还要喧嚣。

    白天杂的脚印被后来新的雪覆盖,茫茫雪地里只能看见一小滩淡粉的血迹,那是挂在昆吾上的人滴落来造成的。

    燕过迟蹲,看着雪地上残留的血迹,:“祝盟主虽然年事已,但能将其一剑封的人,江湖上仍是少之又少。我想,说不定凶手是祝盟主的亲近之人,趁其不备,才将其割分尸。”

    “嗯,”卫渊轻抚过饱经风霜的昆吾,“这可能很大。”指端传来糙的,是那石上的累累剑痕所致。不过历届武林大会都在此行比试,因此在昆吾上留剑痕也并不奇怪。

    “只是不知被最信赖的人杀死,祝盟主作何想。”

    卫渊看着一脸笑意的燕过迟,皱眉:“你想说什么?”

    “有而发罢了。”燕过迟转动青玉笛,“不过凶手为什么要刻意将人挂在昆吾上?卫兄不觉得很奇怪么。这度上来说,要登并不容易。如果只是愤分尸,换是我,便拿人丢去喂狗了,可懒得浪费心力飞到这昆吾上去。”

    “如果是为了圈定怀疑对象呢?”

    “卫兄的意思是……”

    卫渊缓缓:“就像霆所说,在场的人员,有能力登昆吾的并不多。分别是霆、云在天、唐雨、你,还有我。此外,青松派掌门青苍派掌门程碍,也都不可以排除在外。虽然细数之仍有七人之多,但比起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三百余人,凶手的怀疑范围仍然是大大缩小了。”卫渊指尖挲着冰冷的石,正说着,却发现那些剑痕似乎有些异常,忙对燕过迟,“阁主,火光凑近些。”

    燕过迟将灯笼拿近,动的烛火照亮昆吾面,“这是……”

    “剑痕……太新了。”

    燕过迟抬起灯笼往上照了照,“这样的新痕还有很多。”

    “灯笼给我。”

    燕过迟递过灯笼,卫渊刚一接过便腾空而起,沿着昆吾一路向上。这石上密密麻麻的剑痕,竟有相当多都是新近造成的。祝天成明明是被一招致命,论剑台上也没有打斗痕迹,为什么昆吾上会有这么多新的剑痕?

    卫渊心一震,忽而想到了曾无意间见过师父练剑时的场景——那应当是「星奔川骛诀」的最后一诀,他只在十几年前遥遥见过一次,但至今仍无法忘记那直击面门的寒剑气。如果是「无极诀」那样冷厉的剑招,一定可以起到凝血封脉的效果!

    以力驱动剑气,将于剑气之,化为银河倾泻,于万剑气之,将目标一剑封——这不正是那最后一诀的要领所在吗?

    错不了,他无数个日夜,凭借记忆的一招一式,苦练了十年却仍旧不得要领的剑诀,那被焚毁了剑谱的剑诀,时隔十余年,再次现了!

    卫渊忽然到天旋地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真的如燕过迟所说,这次杀人案的矛,竟然是指向自己?

    他煞白着脸回到地面,燕过迟便问:“可有什么新的发现?”见他神异常,于是又问,“脸如此难看,莫不是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卫渊摇摇,只:“只是方才被黑衣人的箫声所惑,不适罢了。”

    燕过迟将信将疑,拿过灯笼,轻,飞向上。卫渊看着那飘然若风回雪的影,总觉得那法似曾相识。

    “卫兄,”燕过迟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这上,除了些密集的剑痕,还有五新近造成的十字形孔。”见卫渊没有回应,他便俯,足尖落地时连一声响都没有。

    卫渊借着月光与烛火再次打量起前的男人。

    “卫兄可听到我方才所说?”

    卫渊回过神来,“你说的十字形孔?”

    “对,”燕过迟,“那形状十分特别,宽约半寸,上宽窄,想来是某爪类所致。”

    卫渊气,将心绪拉回。他沉片刻,看向燕过迟,四目相对,两人异同声:“唐门的千机鬼爪?”

    千机鬼爪的爪刃可从母爪里弹五枚独立爪,母爪间由西域天蚕丝所连接,传闻最可延伸十余丈远。燕过迟看向卫渊,“唐门向来避世于蜀,怎么会跟祝盟主结恩怨?”

    “现在结论还太早了。”

    “看来,不得不去会会那位少主了。”

    两人各怀心思从论剑台上来,卫渊有些心神不宁,脑里还在想着那失传的剑诀。难昆吾上的痕迹并非剑气所致,而是自唐门之手?

    “卫兄想什么呢,这么迷?”或许是看卫渊一路沉默不语,燕过迟率先开打破了静寂。

    “没什么。”卫渊懒得搭理他。

    “总是垮着一张脸,多浪费呀。”

    “像燕阁主这样整日挂着便宜笑脸的,在卫某看来,亦是暴殄天。”

    燕过迟闻言大笑,“竟不知庄主说起刻薄话来,这般戳心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回了止戈堂偏殿,燕过迟正推门,忽然瞥见黑暗有人影行匆匆,不由得看了卫渊,意味:“今夜可真是不太平。”

    “是霆?”卫渊若有所思看向消失的人影,心思索对方现在此的目的。

    “他来时的方向,看着像是祝盟主的院舍。”

    卫渊与燕过迟换了个神,看来正如燕过迟所说,今夜注定分外漫

    祝天成的房间在止戈堂的东侧,也许是盟主的溘然而逝,屋前竟然没有一人巡逻守卫。卫渊贴近门窗,侧耳去听屋的响动,片刻后摇了摇,示意里面没人。

    推门屋,空气里还残留某奇异的香味,冷冽又清甜,想是祝天成生前所焚的香料。只是这味着实特别,卫渊此前从未嗅到过。他不是风雅之人,对这类东西没有研究,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圣主聪明无惑,不须西风返魂香」。”

    幽幽的声音在后响起,卫渊回过,燕过迟的面容被夜侵蚀,只余一双上挑的眸静静转着冰冷的月光。

    “你识得这香?”卫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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